孙香苑与袁浅月两人唇枪舌战后,准备离开,却被袁浅月下令拿下,正在此时,一道白光闪在了孙香苑跟前,来者不是别人,正在贾梦乐!
袁浅月看了一眼贾梦乐,吃惊地说道,“怎么,你是好了伤疤忘了痛是吧,你还记得从这儿是怎么下楼的?”袁浅月所说的是前一次来绝情谷,就在这议事厅里,被她打下楼的场景。
贾梦乐知道袁浅月说到做到,哪里有半点儿含糊,忙上前双手一拱,微笑着说道,“香苑是我带到这里来的,她的安全自然由我负责!我绝不会让别人伤她半根毫毛。”
退了一个孙香苑,又来了一个贾梦乐,真是天设地造一对,袁浅月看着两个年轻人,心中不由好笑,狠狠地说道,“你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还有心思去保全他人?真是自不量力!”
贾梦乐见袁浅月生气,暗自叫道,“不好!”绝情谷谷主生气,这是她的地盘,就算她不与其打斗,放其离开,没有人带路,也休想离开这个世外桃源,他欠了欠身体,仍面带笑容地说道,“在下不才,本不该与谷主发生冲突,但香苑与我出生入死,患难与同,你要留下她,我……”
“我要留下她,你又能怎么样?我可不是老四魉僵尸,我可没有心思接什么三招,让你侥幸活下去。”好个袁浅月,就连他与老四魉僵尸蒋桐书的打赌,她也了如指掌,真不愧是一谷之主!
袁浅月的话里意思十分明白,她留下孙香苑是铁板钉钉的事情,谁也无法改变。老大魑万恶袁沐澈看在眼里,忙站起来。对袁浅月说道,“我说妹子,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位贾公子,他一直以侠义当头,处处宽厚仁爱,我们兄妹四人。要不是他,在朱家堡可能早就见阎王了。上次在半壁岩,要不是他,可能仇世敌也会落入宇文书他们手中,正因为如此,他才得罪了那些所谓的正派人士。”
老大魑万恶袁沐澈见袁浅月正在听他讲话,继续说道,“他与这位孙小姐,两人情投意合。也算得上难得的一对佳人,我们何不就止了结,化干戈为玉帛,成全他们。”
袁浅月瞥了一眼他亲大哥,心中有所不悦,冷冷地说道,“你的意思是我恩将仇报?他救过仇世敌,我就该放了他?你知道他们到绝情谷的目的吗?他们是来探路的。我放了他们,让他们去带人攻打我绝情谷?让我苦心经营的绝情谷毁于一旦?我这绝情谷里上上下下几百上千人性命怎么办?我们历经千辛万苦才寻得如此世外桃源。如果此处被毁,我们又到哪里去呢?”
原来袁浅月担心的不是别的,而是整个绝情谷的安危,当老大就得有当老大的考虑,要不怎么会当上老大?
看样子众人都误会袁浅月了,听他这么一说。大家一下子都没了主意,贾梦乐见没人再为其说情,事情发展越趋不妙,忙上前一步,拱了拱说道。“谷主言之有理,这绝情谷的安危是得小心谨慎才行,但请相信我,我们绝不会将这里的情况透露半点儿,我敢用我的项上人头担保。”
任凭贾梦乐信誓旦旦,作为一谷之主的袁浅月就是不屑一顾,她冷冷地说道,“你项上人头算得了什么,我才懒得要!”
人与人之间最缺少的就是相互理解,人生是一个慢慢地苏醒和剥离的过程,昨天你还不能宽恕的人,今天你已经学会了原谅;昨天你还不能接受的事情,今天你已经懂得了理解。人生最宝贵的莫过于生命,没有了生命,所有存在均为空中楼阁,变得虚无缥缈!在贾梦乐看来,他用自己的项上人头担保,这已是他的全部,成了他唯一能做得到的事情。可对袁浅月,绝情谷谷主来说,你的性命是你的,对她而言,不值一提,她要的是整个绝情谷的安危。
老四魉僵尸蒋桐书见事情如此僵持下去也没有办法,故意咳嗽两声,走上前来,对袁浅月说道,“谷主,贾公子的话我相信,他一向言出必行,他说到就能做到。”
老四魉僵尸蒋桐书的话虽得到大家的认同,可袁浅月就是不理睬,“哼,他言出必行,我说的话就是放屁了?”可怜的老四魉僵尸哪里能想到,他本想能本息这次尴尬局面,不曾换来了的冰冷的话语。
“好好好,留下就留下。”孙香苑见事情没有挽回的余地,想到袁浅月也是为了整个绝情谷的安危,只得做如此退步。
让如此高傲的孙家大小姐低下如此高贵的头,这实属不易,她主动提出留下,不再让贾梦乐和众人难为情,这是何等胸襟!
“可我如何向孙伯伯交待呢?你是我带出来的,若他问到你的去向,我又如何说呢?”贾梦乐哪里舍得让心爱之人单独留在绝情谷呢?
孙香苑又何尝想留在这里?她也想与他朝夕相处,可偏偏就有人不愿意,让其为难,“放心吧,这里有郭小姐,还有朱子秀,还有你可爱的仆人,我不会有事儿的,你就放心去寻伯母吧!”孙香苑佯装轻松,带着苦涩的笑说道,“你去寻找伯母,未必就能碰到我爹,他哪里知道我会在这绝情谷里呢?”
贾梦乐心里如刀割一般,他们已有近一年时光没有在一起了,可如今刚刚见面,却又要分手,他心里的血在一滴一滴往下掉,人生之苦短,总有聚散离合,聚时总觉时光匆匆,散时总觉世界空无一物,离别伤心意决,合时万物复苏。
“你去寻母,我自是不拦你,但你找到后,必须将麒麟图带到绝情谷,以此来换这位孙小姐!”正在贾梦乐伤痛欲绝之时,袁浅月发话了,她似乎不太懂得人情世故,不懂********,她好像永远都只有一个表情--冷,她好像永远只有一个声音--命令!
贾梦乐哪里听得下如此话语,狠狠地瞪了一眼这个冷酷无情的老太婆,很想冲上去,狠狠给她几个耳括子,“我就因那麒麟图,才让我娘蒙受如此大罪,那麒麟图我早已交给了绑架我娘的黑衣人,我哪里寻得来?”
“既然你交给了他们,你寻到令尊,自然也就寻到了麒麟图。”袁浅月并没有因贾梦乐的生气而改变她的冷酷无情。
“我不知道这麒麟图有什么好,不就是一幅无名画嘛,又比不上名家之作,何必争来抢去?”贾梦乐自言自语道,“自打京城回来,孟啸云说起麒麟图,就听到无数次说这麒麟图,早知如此,我不如将其毁灭,也不至于如此这般折磨人。”
“臭小子,你说什么?”袁浅月哪里理解得了贾梦乐此时此刻的心情?隐隐约约听到贾梦乐这般说辞,不由大声问道。
“不,没说什么!”贾梦乐根本不想与这个不懂人情世故、冷酷无情的老太婆说话,草草丢了一句,然后转过身对老大魑万恶袁沐澈说道,“兄弟,请多多关照。”他的意思十分清楚,他是要让老大魑万恶袁沐澈替他照顾好孙香苑。
“公子放心,没问题。”老大魑万恶袁沐澈会意地点了点头,然后继续说道,“这天底下这么大,又没有半点儿线索,到哪里去寻令尊呢?”
老大魑万恶袁沐澈的话勾起了贾梦乐思念母亲的心情来,想着母亲含辛茹苦将其抚养长大,可如今却因一幅无名之画,被他人带走,有哪个做儿子的不伤心呢?他真后悔不该离开自己的母亲,不该去参加什么武林大会,他本该就在那小山村里,整日与母亲一起,读书写字做农活儿。
可世界上并没有后悔的药,后悔的东西,不该的东西都存在于虚无幻境之中,何来不该?何来后悔?现在要做的只有一件事儿,就是去寻找。可人海茫茫,到何处去寻呢?
“江湖之事,唯江湖中人知晓,你们在京城碰到的卢员外,绝非等闲之辈,也只有他才知道姓贾的小子身上有麒麟图,会不会是他来金陵了?”又是那个永恒不变的声音--冷酷无情,但此次她的话变得锐耳起来。
“我在江湖上也混了几十年,西域四鬼虽不是什么好名声,但江湖中人也算认识一二,可这个卢员外,我怎么也想不起他到底是谁!”老大魑万恶袁沐澈叹息道。
一阵阴影再次袭来,江湖的险恶再次走进了在场每个人的心中,“此人神出鬼没,又不愿以真实身份与江湖人打交道,他到底是谁呢?”两兄妹各自想着,各自问着,可谁也没有答案。
“管他是谁,若让我再遇到他,定让他成为我的笔下之鬼。”还是老四魉僵尸蒋桐书的话将此阴影驱散开去,是呀,想不通的事情为什么还要想呢?他不让你知道真实身份,你又何必要知道呢?“对了,公子,你是怎么逃脱的?”
贾梦乐将静潭湖边,卢员外与司马锐两人恶斗的情形一一道了出来,“原来是那个疯子救了你!你替司马烈如此这般照顾风门及他的疯癫儿子,他却救了你,真是好人有好报呀。”老大魑万恶袁沐澈喃喃地说道。
“对了,听说你们到扬州找我,在册门遇到了宇文书他们,这是怎么回事?”贾梦乐百思不得其解,宇文书他们怎么会去扬州呢?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