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狱旗本就是出自这处洞天的,凌风渡的修为虽然无法发挥出镇狱旗的全部威能,不过想要控制这处洞天的中枢,还是没那么困难的。在镇狱旗的催动下,整个黑门内的空间开始出现天与地相互交换的趋势,天空上的那些奇异的生物与地面上的奇异生物,也都在进行着变化。本来奇形怪状的生物,一个个的都凑到了一起,做出一副手牵手,你好我也好的一连串的动作。
紧跟着,天空突然的一暗,更准确地说是天空在向下压,而那些手牵手的异兽,一个个的开始你挨着我、我挨着你,紧紧的凑到了一起。之后,更加奇妙的一幕发生了,所有的异兽开始出现了融合,一个个的有着独立思考独立人格的异兽,皆都消失了,随着它们的融合消融,一个巨大的黑白箱子缓缓的出现在了异兽消失的地方。
黑白箱子很大,就那样没有任何拖动的悬停在半空中,在黑白箱子的正当中,有着一块三角形的区域,更加形象一点说,那是一面旗子的形状。比照着黑白箱子上的三角形凹陷,凌风渡小心翼翼的将镇狱旗送到了三角形凹陷的位置,根本不用凌风渡刻意的去操作镇狱旗,当镇狱旗一接近黑白箱子,凌风渡就感觉到了一股巨大的吸力,将镇狱旗直接吸附到了黑白箱子的凹陷处。
看着深陷于三角形凹陷的镇狱旗,凌风渡的心中充满着期待,根据从伴着三元狱魂旗,同时得到的玉简中得到的信息,通过御使镇狱旗,经过三光门中的黑门,就能够抵达魔宫的中枢,进而操纵这座上古魔宫,只要能够得到魔宫的真正传承,凌风渡相信自己一定会让曾经不理解自己的师门刮目相看,也会让更多的人知晓凌风渡三字,让更多的人畏惧自己。
在凌风渡脑海中不断憧憬着美好未来的时候,黑白箱子发出吱呀吱呀的响声,一道血色中夹杂着深紫色的幽光从箱子的接缝处透了出来。霎时间,黑白空间剧烈的晃动了起来,本来没有任何景色的黑白空间,从已经混沌分不出天地的黑白色中,出现了道道紫色的光柱。
凌风渡努力的避让着这些突然出现的紫色光柱,好在这些紫色光柱不算密集,而且大多数都是打在那只黑白色的大箱子上的。眨眼的工夫,紫色光柱变得更加的密集,并且全部集中在箱子的接缝位置,像是在阻止箱子不被打开。
凌风渡紧张的看着,不知道为何会出现眼前这种情况。咬咬牙,决定拼一把,从怀中又是掏出三枚三尸天刑丹。心绪微沉,闭上眼睛,将三尸天刑丹往嘴里一丢,好似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猛地一下咽,将三尸天刑丹咽了进去。
三尸天刑丹一入腹,一股更加强烈的冲击力冲击着全身各处经络。噗的一声,凌风渡喷出一口黑血,这是一天之内服用两次三尸天刑丹的反噬,可是此时凌风渡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眼睛布满着血丝,眼睛也由于太大力的瞪视,眼角裂开了几道口子。
体内默默的运转起尸虫经的狱字总纲,凭借着三尸天刑丹爆发的灵力,借此凌风渡短暂的拥有了相当于意合天初期的修为。凌风渡从体内逼出一口精血,精血浮于半空,右手指尖轻蘸精血,一个用精血书写的狱字在半空中出现,而凌风渡的脑门上也有着同样的狱字,脑门上黑色的狱字,与两颊上血红的尸字,此时的凌风渡显得狰狞而恐怖,一头黑发无风自飞,凌乱而诡异。
超出身体极限的力量输出,凌风渡又是一连喷出三口血,顾不上擦拭嘴角的血迹,凌风渡大喝一声“狱字诀,乾坤倒置,给我开啊!!!”。
随着凌风渡的一声大喝,半空中由其精血所绘的狱字,猛地冲向黑白箱子,狱字迎风即涨,凌风渡也没有停滞,灵力不断的输送向空中的狱字。当狱字临近黑白箱子的时候,已经与箱子的大小一般无二的,狱字如同一张大网,盖在了黑白箱子的箱盖上。
狱字大网帮着黑白箱子抵挡了一部分的紫色光柱,减轻了黑白箱子接缝处向外扩张的压力,几个呼吸间,黑白箱子的接缝处艰难的打开了一指的缝隙。看着这一幕,凌风渡急忙的加大了灵力的输出,透支的灵力使得凌风渡又是喷出了几口心血,显然已经受了很严重的内伤。
顾不上体内的伤势,凌风渡不要命的透支着体内的灵力。保持现在这种灵力输出量,再有几个呼吸的时间,凌风渡透支的就不是灵力而是生命力了。好在,透支生命力的后果还没有出现,凌风渡就看到了曙光。半空中,黑白箱子接缝处突兀的血芒迸溅,汩汩血色液体从黑白箱子的接缝处流了出来,悬浮在了半空中。
血色的液体好似触怒了天空中的紫色光柱,霎时间,紫色光柱急剧扩散、壮大,轰隆隆的炸鸣声响彻空间。在紫色光柱的包围中,一道黑色的光柱孕育而出。黑色光柱的出现,像是抽空了紫色光柱的能量,紫色光柱只剩下远处的几道,而炸鸣声也都消失不见。黑色光柱粗壮如成年壮汉的腰肢,从半空中压下,如同蝗虫过境,黑压压的一片,空气都因此变得压抑了许多,本就重伤的凌风渡,被这阵压迫力,压迫的体内好似有什么东西要钻出去了,感觉自己要升天了。万幸,黑色的光柱不是针对的自己,不然,十条小命都不够送的。
眼看着黑色光柱欺近血色液体,凌风渡已经无力再左右事态的发展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而且就算是凌风渡想要插手,他也没有那种能力,凌风渡距离黑白箱子比较近,在黑色光柱快要轰在血色液体上的时候,凌风渡就已经无法移动了,好像周围的空间被定住了。幸好思想还在,还能够思考,弄不清楚现在是什么状况,只能被动的静观其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