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0第二更)
跳跃的篝火,传递着明媚的光与温柔的热,倚在我肩上的小伊,已经睡熟。∏∈,捏着软软的脸蛋,很可爱的稍微颤抖。
“贝尔是笨蛋呢!”
突然被撒娇的嘲笑,原来只是梦话,也许又被欺负呢。
我轻微挪动着,抱起轻盈的小伊,扎进更舒适的营帐,然后开启未知的夜游。
疲倦的恍惚过后,眼前已经是陌生的境况,庄严的气势,很难分辨。
其实有关于我的意义,一直很清晰,只是基于情感,又不愿承认。或许就是生存在光环下的压力,令我难以喘息。
“伯爵,您怎么来前线了?潜伏在四周的危机,还未解除。”
是一名眼熟的士官,正在带领着士兵巡逻,预设好路线后,脱离士兵,单独问候着我,提醒着与军营的差异。
“没有倦意,又是明媚的夜晚,就随意走走,坎普特将军呢?”
悬挂的月亮,几乎是遮蔽一切星光的装扮,就在原地徘徊。
“哦,巫罗沙城内似乎出现异动,刚刚发生爆炸,将军已经奔赴城下观望。”
士官很诚实的暴露着**的行踪,当然也没有隐瞒的必要。或许还未散去的崇拜,故意萎缩着身体,仰望着我的形象。
“坎普特将军总是在忙碌着,为了挣脱束缚的命运,却总是事与愿违。我们并非嫡系,每一个台阶,都是艰难的跨越。”
士官很委屈,更像是自责,是愚笨的自己,制约着领袖的进步。
“你也不必忧伤,也许很快就会有转机。能带我到处转转吗?毕竟军伍,我还是很陌生。如果有悖于某种条例,令你为难,那我就折返离去。”
士官在片刻的犹豫之后,还是决定相信直觉,对他来说,是很清晰的指引。
“伯爵您多虑了,我只时担忧着片污浊的土壤,沾染您纯净的手指。幼年就能被规划进爵位,还是科伦国的编制中,您一定很出色吧?”
士官期待的话语,等待着我的认可,就算是猜测,都很介意。
“那是外界的传闻,抛弃复杂的流程,我只是继承位置,原因是我父亲被调离,空缺的职位总要填补。”
我瞅着迟疑的士官,那种表情,很滑稽,却无法收拢。
“贝拉氏族被称为狂徒,在军事上保持着不可撼动的地位,能够沐浴其中,也会有所裨益吧?”
“但是很遗憾,我并没有军阀的规划,也许是很叛逆的性格。你呢,怎么会选择参军?”
“粗鄙的我只会拔刀,那也是我唯一途径的崇拜。自从我出生的那天,没有家庭,就被遗弃在街头,吸纳着粗俗的流氓气息,终于也在失衡后重蹈覆辙,成为一名混混。抱歉,有些盲目的偏离中心呢。”
“不,请继续吧,刺激的故事可以驱除倦意。哈!”
殚精竭虑的士官,在获取允诺后也自然起来。
“是,我曾抱怨过其中的规则,被划分的等级制度,我就处在最低端。可那一天,穿上这身华丽的皮囊,流浪汉突然摇身一变成为士官,却也很不适应。说句实话,这是我至今都讨厌的设计。”
士官拨弄着紧缩的领口,就像是被干扰的呼吸,正在窒息,却不敢撕裂。
“那是忧虑吗?对职业生涯的迷茫,也许挑选着并不合适的道路。”
“不,我已经早有觉悟,寄生在社会中的虫蚁,没有选择的余地。比颠沛流离的乞讨,军营能提供温饱的保证。”
阻挡的路障,是困顿的士兵在相互依偎着休憩,粗声打着鼾,大概很疲累吧。
绕过士兵排列出的阻隔,实在不愿意惊扰已经支离破碎的美梦。
“也许那是远离贵族的情愫,但也已经是碎裂的猜测。那是我们还在流浪的日子,缺少赌资的我们决定绑票贵族索要赎金,是位比伯爵稍微年长的孩子,却在绳索的威胁下哭泣。那时我便认定,即便是权势,或许会是更敏感的脆弱,那就是腐烂家族的悲哀继承。也正是如此,当见识到伯爵的气质,是焕然一新的感觉。”
“我?似乎并没有做什么多余的事情,只是在你们面前耍弄杂技。”
士官顿了顿,清醒着思绪,唤醒着迷惘。
“权势家族,并非污蔑,都近乎是在所谓的继承中,丧失意志。伯爵不同,摒弃传说,就是按照我亲眼目睹的情况,都不再是纨绔子弟,年幼更是珍贵。没有家族的庇护,您也是会制造悲剧的狠角色。”
脱离家族,那是我从未考虑过的话题,当然不是贪恋那层隐蔽。
“也许我该温柔一点,避免制造更大规模的恐慌。”
很庆幸,自己还能幽默的开着玩笑,士官或许会把它当真,那也是他的选择。
“这是预备的军械库,伯爵要进去看看吗?”
士官推开简陋的门,要是概括,那是典型的小黑屋,伸手不见五指。
“哧!”
摩擦的火石,触碰着岩壁,微弱的烛光开始渐渐增强,很快就填满整座屋子,是出乎意料的宽敞。
密密麻麻的杂乱陈列,是各类武器,堆砌在墙角,司空见惯。
“这是什么?”
我触摸着折叠起来的木梯,却配合着滑轮,还能够顺畅的推动。
“旋转的天梯,是将军亲自命名的攻城装置,前沿部队推着它靠近墙壁,启动机关,就可以固定,攀扶而上。”
士官拧动着设计在底端的旋钮,扶梯便开始攀升,速度也还算是迅捷。而触手,是十字架的卡槽,能够增加摩擦。
“只可惜叛军操持着火器,也具备着遥远的射程,几乎在阵线上隔绝出一段火海,很难逾越,所以近距离的装备没能派上用场。”
被收拢的天梯,在惆怅中惋惜,却也只能接受被荒废的能力,当然,它会有崛起的机会,只需要某个合适的契机。
“据我所知,军队已经参与关于火药的研发,第一兵团也配备有凶器吧?”
“伯爵果然见多识广,是的,但生疏的技术很难支配,对环境的契合度也有很高的要求,如果是我们在守城,也能制造威胁,但对于进攻一方,还未掌握足够的冲击力,倾斜的角度,很难调试准确,甚至会原地炸裂,造成自残。”
越发深入屋子,囤积着被荒废的火炮,虽然与黑衣社的有造型上的区别,但本质上的功能,应该保留着相似之处。
“原来如此,过渡期的战争,还没有成熟的技术。不过,也未尝不可尝试。”
“伯爵,您说什么?”
“没什么,你继续吧。”
士官并没有延续困惑,那是他不能涉及的问题,沉默是很好的觉悟。
“可是说来却很奇怪,政府对于火药的事情很敏感,几乎是在彻底禁止的。”
“这很简单,倘若你是叛军,也挟持着一座城市,架起火炮,那就能绝缘出独立的区域,那也是上层害怕的结局。”
“哦,难怪坎普特将军也支持决议,原来是对政府宣誓的忠诚。”
恍然大悟的士官开始追忆某些回忆,却意外的吻合。
走出军械库,又是广阔的天空,突然响起的马蹄声与嘶喊声,穿梭在空气中。
“不好,是叛军的夜袭,伯爵,快躲起来!”
士官拔出剑,瘦弱的身板挡在我身前,试图掩护我撤离。
“不必惊慌,事态还尚未明朗,不如再等等,也许只是虚惊一场。”
不以为然的我盘算着被搁置的计划,是近乎完美的。
“伯爵,您有所不知,叛军早就盯上滞留在这一块的物资,已经有多次的侵犯,也给我们造成很大的损失。那是帮野蛮的人,抢不走就纵火焚烧。”
惊扰的士兵,纷纷爬起进入备战状态,守卫最后信仰的雅典娜。
“我有个新颖的想法,你要试试吗?”
士官半信半疑的点头,他愿意相信智慧比鲁莽更容易创造奇迹。
“好,伯爵您吩咐吧,我们照做。”
士官俯下身,侧着耳朵聆听着我的建议,变化的表情,很微妙。
“什么?伯爵这是何意?”
“嘘,关键时刻,缄默是最难的演技。”
“好,您是将军委派的督导员,我听从您的安排。所有人,放下武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