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超人?
曾纪泽一头雾水,没有听过这个词,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懵懵懂懂的点了半个头,华皇的眼界,他已经很佩服了。
佩服的点在于,华皇看人准确,看事情客观,很少带有个人喜好,或者说,很少将个人喜好和工作混淆在一起。
萌总裁拍了拍巴掌。
王占奎即开门而入,“陛下。”
萌总裁对王占奎道:“把我每天看的两本书拿过来。”
王占奎点头答应,然后下去了。
曾纪泽好奇,不知道陛下要给自己看什么书?
“我刚刚开始做皇帝的时候,内心是不安的,但是我现在这种不安的情绪,越来越少,活的越来越自信。”华皇笑着对曾纪泽道。
曾纪泽嗯了一声,“陛下天纵奇才,这么年轻就成就了旷古的功业,刚开始不安是因为还不熟悉,随着对全国的掌控越来越熟悉,便自然会安心了。”
华皇摇头道:“这不是关键的地方,等会你看过我的两本书,你就知道为什么我越来越心安的原因了。”
曾纪泽哦了一声,不知道是哪两本书,会有这么的力量?
王占奎不到一会就回来了,手里面拿着两本书。
曾纪泽一看书名,眼眶又红了,眼泪就出来了。
华皇没有要引曾纪泽哭的意思,是曾纪泽睹物伤情,因为两本书的书名分别叫做《曾文正公日记》和《曾文正公家书》
后世有类似的作品,但都是后人整理的,肯定没有华皇手中的这么全面,这是统计局帮助整理的。
“你看一看,没有什么问题的话,这两本书会放入华国中学生的课外阅读书籍中。”萌总裁对曾纪泽笑道,“这个得征求你的同意。”
“陛下,这是对曾家的厚爱,我怎么会不同意?多谢陛下。”曾纪泽从华皇手中接过两本书,感觉沉甸甸的。
曾国藩的家书,共有上千封。
后世当然找不到这么多,而且,这两本书还是华皇亲自参与编纂的,现在只是样本。
《曾文正公家书》全书分为治家类、修身类、劝学类、理财类、济急类、交友类、用人类、行军类、旅行类、杂务类,共10大类。
曾氏家族,向来治家极严,也很有章法。
曾国藩受家风熏陶,对子弟也要求极严,并谆谆加以教诲。
华皇认为曾国藩的家庭教育指导思想中,有许多可取之处。
诸如在教子弟读书、做学问、勤劳、俭朴、自立、有恒、修身、作官等方面,都继承和发扬了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
自近代以来曾国藩就被政界人物奉为“官场楷模”。
他熟读中国历史,对官场之道参深悟透,积淀了一整套官场绝学,用之于中国官场,攻无不克,战无不胜。
曾国藩是最好的儿子,能使父母宽心;是最好的哥哥,教导和照顾弟妹,体贴入微;曾国藩更是仁慈的父亲,是儿女的好榜样。
他的家书讲求人生理想、精神境界和道德修养,在骨肉亲情日渐淡漠、邻里亲戚形同陌路的现代社会里,确实有劝世化俗的价值,值得每个人一读。
曾国藩一生勤奋读书,推崇儒家学说,讲求经世致用的实用主义,成为继孔子、孟子、朱熹之后又一个“儒学大师”。
他革新桐城派的文学理论,其诗歌散文主持了道(光)、咸(丰)、同(治)三朝的文坛,可谓“道德文章冠冕一代”。
曾国藩的家境还行,但是曾家绝不是什么大地主家庭。
传统时代,农民们想要摆脱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困窘生活,几乎只有供子弟读书一途。
曾国藩祖父曾玉屏中年之后的全部期望就是子孙们靠读书走出这片天地。
他不惜血本,供长子曾麟书读书,“穷年磨砺,期于有成”。
然而,曾麟书资质实在太差,虽然在父亲的严厉督责下,兀日穷年,攻读不懈,却连考了十七次秀才都失败了。
作为长孙,曾国藩身上背负着上两代的希望。
然而曾家的遗传似乎确实不高明,曾国藩从十四岁起参加县试,也是榜榜落第,接连七次都名落孙山(曾国藩的四个弟弟也没有一个读书成功)。
曾家已经习惯了考试失败后的沮丧气氛,他们几乎要认命了。
然而,二十三岁那年,曾国藩的命运之路突然峰回路转。
这一年他中了秀才,第二年又中了举人。
又五年之后的道光十八年,二十八岁的曾国藩中了进士,授翰林院庶吉士。
刚过而立之年的曾国藩和每个普通人一样,有着大大小小许多缺点。
一是心性浮躁,坐不住。
曾国藩天生乐于交往、喜欢热闹,诙谐幽默。
在北京头两年,他用于社交时间太多,每天都要“四出征逐”,走东家串西家,酒食宴饮,穷侃雄谈,下棋听戏。
虽然他给自己订了自修课程表,但执行得并不好,认真读书时间太少,有时间读书心也静不下来。
“我完整的看过曾国藩日记。”华皇对曾纪泽道。
道光二十年六月,曾国藩在日记中说,四月份“留馆”之后,他“本要用功”,但“日日玩憩,不觉过了四十余天”。他总结自己四十多天内,除了给家里写过几封信,给人作了一首寿文之外,“余皆怠忽,因循过日,故日日无可记录”。
因此,他在日记中给自己立了日课,每天都要早起,写大字一百,温习经书,阅读史籍,还要写诗作文。
翻开日记,责备自己“宴起”、“无恒”、“太爱出门”的记载到处都是。
二是为人傲慢,修养不佳。
虽然资质并不特别优异,但曾国藩在湖南乡下朋友里总算出类拔萃,并且少年科第,所以一度顾盼自雄。
在离家到京服官之际,他那位识字不多却深有识人之明的老祖父送给他这样的临别赠言:“尔的才是好的,尔的官是做不尽的,尔若不傲,更好全了。”
老祖父的一句箴言当然不足以扫平他身上的处处锋芒。
在北京的最初几年,“高已卑人”,“凡事见得自己是而他人不是”这最常见的人性缺陷在他身上体现得很明显,他接人待物,不周到之处甚多。他的几个至交都曾直言不讳地指出他的“傲慢”。
他的好朋友陈源兖就告诉他:“第一要戒‘慢’字,谓我无处不著怠慢之气。”“又言我处事患不精明,患太刻薄,须步步留心。”第二个是“自是”,听不进不同意见,“谓看诗文多执己见也”。
因为修养不佳,脾气火爆,曾国藩到北京头几年与朋友打过两次大架。第一次是与同乡、刑部主事郑小珊因一言不合,恶言相向,“肆口谩骂,忿戾不顾,几于忘身及亲”。另一次是同年兼同乡金藻因小故口角,“大发忿不可遏,……虽经友人理谕,犹复肆口谩骂,比时绝无忌惮”。这几句描写形象地描绘了曾国藩性格中暴烈冲动的一面。
普通人在社交中最容易犯的错误是言不由衷,语涉虚伪。比如在社交场合常顺情说好话,习惯给人戴高帽子。比如自矜自夸,不懂装懂,显摆自己,夸夸其谈。人性中这些常态在曾国藩身上一样存在,甚至更突出。畏友邵懿辰指出他的第三个缺点就是“伪,谓对人能作几副面孔也。”
在曾国藩日记中,他多次反省自己的这个缺点。比如道光二十二年十月初四,朋友黎吉云来拜访,“示以近作诗。赞叹有不由衷语,谈诗妄作深语”。赞叹之辞并非发自内心。而且聊着聊着,自己就故意显摆高深,夸夸其谈起来。这样的记载数不胜数。
席间,面谀人,有要誉的意思,语多谐谑,便涉轻佻,所谓君子不重则不威也。
对于一般人来说,这是无伤大雅的社交习态,如同喝汤时不小心会出声一样,几乎人人不能避免。但对于圣人之徒来说,却是相当严重的问题。因为儒家认为,修身之本在于“诚”。对自己真诚,对别人真诚,一是一,二是二,一丝不苟,才能使自己纯粹坚定。适当的“善意谎言”是社交不必不可少的润滑剂,但当言不由衷成为习惯时,“浮伪”也就随之而生,人的面目也就因此变得庸俗可憎。
三十岁是曾国藩一生最重要的分水岭。
曾国藩之于后人的最大意义是,他以自己的实践证明,一个中人,通过“陶冶变化”,可以成为超人。
换句话说,如果一个人真诚地投入自我完善,他的本领可以增长十倍,见识可以高明十倍,心胸可以扩展十倍,气质可以纯净十倍。愚钝之人,通过自我磨砺,也可以看得透,立得定,说得出,办得来。浮嚣之人,也可以变得清风朗月般从容澄静。偏执之人,亦可以做到心胸开阔,不矜不伐。
道光二十年入京为官,不仅是曾国藩仕途上的起步,也是他一生自我完善的一个重要起点。
作为全国的政治和文化中心,北京聚集了当时最顶级的人才,而翰林院更是精英之渊薮。
一入翰苑,曾国藩见到的多是气质不俗之士,往来揖让,每每领略到清风逸气。
曾国藩发现,这些人的精神气质与以前的朋友们大有不同。他们都是理学信徒,有着清教徒般的道德热情。他们自我要求严厉峻烈,对待他人真诚严肃,面对滚滚红尘内心坚定。
三十岁前的曾国藩人生目标只是功名富贵、光宗耀祖。结识了这些良友之后,检讨自己,不觉自惭形秽,毅然立志。
正是在三十年这一年,曾国藩立下了“学作圣人”之志。
“圣人”是儒学信徒的最高生命目标。
人类最基本的一种心理倾向就是使自己变得完美。
中国儒、释、道三家,对生命目标的设计都是极其超绝完美的。
道家以为,人通过修炼,可以不食五谷,吸风饮露,逍遥无恃,长生久视,与天地同,成为“至人”、“真人”、“神人”。
超自然的夸张固然过于虚幻,不过,除去这些飘渺的因素,儒家的“圣人”理论毕竟是中国传统文化中最具可操作性的人格理想,其中有着符合人类基本心理经验的合理内核。
“怎么样?还算是全面吧?”华皇问道。
曾纪泽点头道:“很全面了,很多都是连我也没有看过的。”
“嗯,我让人搜罗的。你还可以再补充一下。”萌总裁笑道:“专门让人去找了祖父历任师爷,本来还想弄个传记,但是我想传记就不要了。”
曾纪泽点点头,明白华皇的意思,陛下是欣赏父亲的做人,律己,这些方面,但是对父亲整个人生,尤其是后半段在清廷的发迹经历,还是有所保留的。
不过,华皇能这么推崇父亲,已经让曾纪泽很感动了。
“在想不通该怎么做事的时候,看看。”华皇笑着对曾纪泽道,“没有什么事情是解决不了的。记住,对德国人,或者说对所有的列强,我们都没有必要放低姿态!”
曾纪泽点点头,眼睛一亮,陛下终于说到让他去德国出访的事情了。
“你到了德国之后,多和各方面接触,不急于和俾斯麦接触,到时候,我会亲自和他谈。当然,如果他主动召见你,你可以和他谈一谈。德国,奥匈帝国,这些在海洋上的后起之秀,都是我们可以优先选择的盟友,因为暂时和我们没有多少利益冲突。”萌总裁直接指示道。
“好的,陛下!”曾纪泽暗道,这些事情我都知道的,只是怕德奥对我们不重视,根本不理睬我们,怎么办?不过,曾纪泽没有将这个疑问问出来,作为外交大臣,这种问题也要问陛下的话,还要他做什么?
曾纪泽欲言又止,华皇也是同样,曾纪泽比李鸿章年轻的多,而且和自己的关系近的多,在原本的历史中,曾纪泽因为生病,年纪轻轻就死了,现在是华国时代了,华国的医疗水平进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