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东臣知道事情不好,暗暗地后悔,心里说道:“真是不该不听韩县长的话,这些国民党真是两面三刀,说的和做的不一样,连我这个快死的废人都不放过。”
商莲塘几个把周东臣拖到了村子外面,然后一枪就把周东臣打死了。
周东臣的妻子跑到了吕庄,哭诉了周东臣被杀的前前后后。
韩行听到子这个噩耗后,真是怒火中烧,大骂道:“商莲塘呀商莲塘,你又跳出来和我们**作对是不是,你等着,完不了的,血债要用血来还。”
商莲塘知道了武平第三高小早期毕业的黄庆华是**员,立刻把黄庆华捕了去。逼他交待自己是**员,并交待组织情况。黄庆华在严刑拷打之下,始终否认自己是**员,最后被活埋了,年仅26岁。
商莲塘又得知了时庄的时尚武为**员,立刻带兵去抓时尚武。他们怒气冲冲地扑到了时尚武的家里,时尚武的父亲一看来头不对,只得苦苦地对时尚武求情。时尚武知道商莲塘已变成了一个十恶不赦的刽子手,对他根本就不抱什么希望,立刻从屋里摸起了一把菜刀,杀开了一条血路,冲出了家门。
时尚武虽然幸免一死,但是商莲塘把一口恶气都出在了时尚武的父亲身上,打得他是半死不活,奄奄一息,最后还是伤势过重,不久就死了。
商莲塘不仅是个死心塌地的**分子,而且还是个土匪流氓,他带领的队伍到处打家劫舍,横征暴敛,奸淫妇女,无恶不作。都说是兔子不吃窝连草,可他连自己警卫员的妻子也不放过。
警卫员商立诺的妻子有几分姿色,这一次来队伍上看望他的丈夫。
商莲塘本就是个大色狼,三天不干那个坏事,浑身就难受。他一看,商立诺的妻子虽然没有闭月羞花之貌,沉鱼落雁之容,但在农村来说,也是一个俊俏的小媳妇,商莲塘不尽哈喇子都快流了出来,立刻就动了歪心。
他随便写了一个纸条,把商立诺叫一边,对他说:“去,给一营去送个命令。”随即又从怀里掏出5块钱说:“这么远,怪辛苦的,路上吃个饭,喝个酒,别饿着了。”
商立诺说:“我老婆还在屋里等着我呢,我赶紧把她打发走。”
商莲塘对他说:“这点小事儿,我给她说声就行了。执行命令要紧!”
商立诺立刻兴致勃勃地送命令去了,他还以为商莲塘对他有什么好心。一营的驻地离着团部的驻地有十多里地远,商莲塘这是把他打发了出去。
商莲塘回到了团部里,把别的人也都统统打发走了,不是这个事就是那个事。
商莲塘把团部的大门悄悄地关上了。
他到了警卫员的屋里,看到商立诺的妻子还正在满心喜悦地等待着她的丈夫。商莲塘一笑,露出了他的潘安之貎,西门庆之手腕,对商立诺的妻子搭讪着说:“贵姓啊,年方多少啊!”
商立诺的年轻妻子,知道这是管着自己丈夫的官儿,叫商莲塘,丈夫的荣华宝贵都掌握在他的手心里,所以也只好说道:“我叫凤儿,今年刚刚18岁。”
“好啊,好啊,”商莲塘软绵绵地说道,“年方二九,正是如月似月的年龄,家里生活怎么样啊?”
“还怎么样呢,你还不知道吗?”小凤发牢骚说,“当兵吃粮,一个月就那5块钱的津贴费,有了油盐酱醋茶的的钱,就没有了买衣服的钱,要是再添个病人,那就更没法过了。他地是没法种了,都是我在家里忙活。他老爹又有病,正没钱抓药哩,所以我来找他想想办法借个药钱?”
“是啊,开门七件事,柴米油盐酱醋茶,谁离了也不行啊!”商莲塘假装关心地说,“借多少钱呢?”
小凤说:“其实也不多,5块钱也就够了。”
商莲塘从怀里掏出了20块钱说:“这些够了吧!”
小凤急忙说:“用不了,用不了,5块钱也就够了。”
商莲塘把钱掖到了她的口袋里,关心地说:“他是我的兵,我不关心谁关心啊!也怨我,没有升官发了财,家里有困难再不支援一下,我还算个长官吗!”
听商莲塘说得话很入耳,又解决了买药的难题,所以小凤的心里还是对商莲塘挺感激的,渐渐的心里也就麻痹下来。
商莲塘对她拉了一会儿家常,看到天气比较热了,小凤的两只大白兔鼓鼓囊囊的,似乎要脱离开薄薄的褂子蹦了出来,越发是**之心不可收拾。这时候,一只苍蝇飞了过来,商莲塘装着扑苍蝇的样子,一下子扑到子小凤的怀里,对她说道:“你看这只苍蝇,怎么跑到你那里去了。”
小凤的脸一下子红了,赶紧捂了捂胸口,扣紧了胸口上的扣子。
商莲塘引诱他说:“你们女人,夜夜守空房,不寂寞得慌吗?”
小凤的脸红了,知道这不是个好话,半遮半掩地说:“那又有什么办法,当兵吃粮,他又不在家。”
商莲塘叹了一口气说:“我们男人的日子也不好过啊,真是当兵三年粮,老母猪赛貂蝉。我都帮助你了,你也应该解决我的一下困难吧!”
“哟!你有什么困难,当了这么大的官,成天吃香的喝辣的,还有困难……”小凤的脸一红,不知道他葫芦里卖得什么药。
“你的困难就是我的困难啊,我的困难就是你的困难啊。如果咱俩一解救,你的困难也解决了,我的困难也解决了。”
小凤就是再傻,这会儿也该听出事儿来了。她慌忙站起来,对商莲塘说:“怎么这个商立诺还不来啊,我该回去了。”
商莲塘一下子拉住了小凤的胳膊说:“小凤呀,我解决了你的困难,你也该帮助我一下吧,你这个人怎么这么绝情呢!”
小凤还要挣脱开商莲塘的魔爪往外跑:“不!不!我家里还有事呢,我还得回去呢!”
商莲塘这条色狼,好不容易逮住了一条美丽、柔弱的小羊,哪能放过她,急忙就把她往床上按。急得小凤就要喊,商莲塘一下子捂住了她的嘴,威胁道:“你要是喊的话,商立诺就甭想活命了,你信不信!”
听到了商莲塘这**裸的威胁,小凤不敢说话了,只能任这条凶恶的色狼蹂躏。
要说这个事儿,小凤以后不来也就算了,可是她不,她还是经常地来看商立诺。只要是小凤来了,商莲塘就把商立诺支出去,去办这个事那个事。然后自己和小凤做鸳鸯之欢,做这些事的时候,隔三差五地塞给小凤几个钱。
时间长了,没有不透风的墙,商立诺当然就知道了。杀父之仇,夺妻之恨,这不是一般的仇啊,直恨得商立诺是牙根痒痒,恨不能立刻就杀了商莲塘。
对于商莲塘的种种恶行,韩行、王化先、王安玉、吕金声几人商量后决定,必须铲除商莲塘这个祸患,以免他对党造成更大的危害。不但**、八路军想杀这个大坏蛋,就连他内部的人,有的对他是也恨之入骨。
韩行就决定利用敌人的这些矛盾,想办法铲除他。
有一次喝酒的时候,冯保平对徐冠五拉闲呱说:“商莲塘看不起你啊,原来是一个团的人,将近千把人,可是打着打着,只剩下了百十来人。看来是个大草包,没有什么本事,办不了大事。”
如果徐冠五志满意得的时候,这些话可能不放在心上。可是现在,徐冠五真是到了山穷水尽,兵尽粮绝的时候了,这就触发了他心里头的那根自负、虚荣的最敏感的神经。有句话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人要是到了破败的时候,真是什么事都能豁上了。
他对冯保平忿忿地说道:
“这个商莲塘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个花花公子吗,成天拈花惹草的,还成天到处惹事生非,纯粹就是个人渣,看我不除了他。”
还有一个重要的因素,徐冠五的人马在此处生存,就要征粮派款,商莲塘的队伍也在这里征粮派款。当徐冠五的人员征粮派款征到崔营的时候,崔营的商老大发话了,对派粮款的人说:“你回去对徐冠五说,这粮款我不能给你们了。”
“为什么?”前来征派粮款的人问道。
商老大说道:“还问为什么!商莲塘的人把给你们的那一份都拿走了,他们说,徐冠五就这么几个人,还吃得什么粮,用的什么款,都给我们算了。”
一个村里要是这么说,徐冠五没必要放在心上,可是连续几个村里都征不到粮款,都是这个说法,徐冠五的心里就更加生气了。这已经严重地影响了徐冠五团的生存,要是再这样下去,徐冠五的人就要饿死,困死在这个地方。
卧塌之侧,岂容他人酣睡。武平的五区,清平县的四区,要养活这两支队伍确实困难,徐冠五下定了决心要铲除商莲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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