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州城外炮声隆隆,一发发霹雳弹不停的扫荡着城墙上的大秦军。∷,北方军团的将士们呐喊着顺着楼车云梯登上城墙,金州的大门正在被缓缓打开。当铁栅栏缓缓升起之后,凌无忧率领骑兵杀进金州城内。抱头鼠窜的大秦军一股脑的涌向南门,没有一个有胆子反身抵抗。
北方军团的威名太吓人了,不仅能够震慑外敌,大秦军同样是闻风丧胆。更何况还有一支比北方军团更厉害的飞虎军也杀了过来。大秦军的败兵们没命的向着平州逃窜,凌无忧根本就没有停止追击的脚步,他率领骑军穿城而过,紧随大秦军的脚步杀向平州。
平州如今是大秦国都,大秦高层的家眷们都在平州,但是由于燕胜把绝大部分大秦军主力带往晋阳,所以留守平州的兵力就显得极为薄弱。而且更让人想不到的是,平州居然没有留下一个大将镇守,由此可见这大秦的内部管理混乱到何种程度。
大秦金州败军一路狂奔来到平州城门前,守城的大秦军一看是自己人来了,问都不问一声就打开城门放败军入城。可就在这时,凌无忧的两万铁骑杀到。凌无忧一看平州城城门大开喜出望外,一声号令两万铁骑如飓风一般席卷而来,冲进平州城。此时平州大秦军群龙无首,兵无战意,将无战心,面对着如狼似虎杀到面前的两万铁骑,一个个扔下刀枪跪地请降。就这样,凌无忧一天连克金州平州,把大秦高层的家眷们全部抓获,并派人押往晋阳前线。
与此同时,绕过金平二州的三万飞虎军,一路狂奔直插晋阳前线。就在飞虎军快要靠近晋阳的时候,在飞虎军的前方出现了一支打着大秦军旗号的骑兵部队,陈广就在这支部队的最前面。当他远远看见铺天盖地如洪水破堤一般杀来的飞虎军时,立刻勒住战马大手一挥。
“大秦的将士们,飞虎军来了,就让我们和这支强军血战到底吧,为了大秦,为了陛下,冲啊!”
大秦军骑兵向着飞虎军呼啸而去,陈广骑在马上大声喝彩,可就是不往前冲一步。
大秦骑兵飞快的接近飞虎军,就在两军即将碰撞的时候,大秦军军旗连连摆动,大秦骑兵整齐的转向掉头和飞虎军并驾齐驱。
王猛高声喊道:“来的可是呼延赞兄弟?”
“二哥,小弟正是呼延赞,这两万兄弟都是自己人。”
“哇哈哈哈,太好了。大哥威武,西门先生妙算,呼延大统领劳苦功高。兄弟,换旗。”
一杆飞虎军战旗飞向呼延赞,一杆杆大秦军旗扔到地上被马蹄踏得粉碎。
“兄弟,那个欢蹦乱跳的小兔儿是谁?”
“那就是伪秦大将军陈广。”
“哇哈哈哈,抓住他砍了祭旗,杀!”
“杀!”
五万骑兵杀向陈广,陈广就算再傻也明白自己的骑兵全都临阵倒戈了,他大喊一声:“完蛋啦,快蹽哇。”
三十几个卫兵跟着陈广拼了命的向大秦军的驻地跑去。此刻燕胜正在指挥大军攻城,他猛听得身后传来震天的马蹄声,当他扭头一看的时候不禁大惊失色。
“这是哪里的军队?”
“皇上,这这这定是飞虎军。”
“啥,飞虎军这么快就到了,我的骑兵呢,不是去阻挡飞虎军了吗?”
“皇上~~~~~,哎呦妈呀累死我啦。皇上啊,大事不好,咱们的骑兵全都投降镇北军啦。”陈广气喘吁吁的跑到燕胜面前大声禀报。
“##¥¥¥,他个小舅子的,这帮子白眼狼儿。我,朕要杀了他们。”
“皇上,快想办法挡住飞虎军吧。”
“对,传令结阵,挡住飞虎军。”
大秦众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都不说话,气得燕胜抽出长刀就要砍人,陈广连忙将他拦住。
“皇上,步兵对抗骑兵没有塔盾和铁壁车是万万不行的。”
“那就赶紧命令竖起塔盾,用铁壁车建立防线。”
“皇上,这两样我们真没有。”
“###¥¥¥,用弩炮给我轰。”
“皇上,霹雳弹全打光了。”
“他个小舅子的,全体结阵,结长枪阵。”
这道命令还算正确,大秦军组成了一个十几万人的厚实的方阵,一杆杆长枪指向飞虎军杀来的方向。
战马上的王猛一看大秦军的这个架势不禁哈哈大笑。
“哇哈哈哈哈,就这点本事还想当皇帝?这个吴胜还真是个奇葩。弟兄们,给他们来顿大餐。”
呜呜呜呜,迫击炮在轰鸣,雨点般的炮弹落进大秦步军大阵之中,扫到了成片的大秦士兵。举着长枪的大秦士兵们,感受着大地的震颤,顶着横飞的弹片,面对着席卷而来的飞虎军,一个个面色煞白,体如筛糠。
突然一个十几岁的小兵扔掉长枪哭喊起来。
“我不打了,我要回家,娘啊,娘啊~~~~~。”
这小兵转身就跑,随着这个小兵的尖叫声,勉强还在支撑的大秦军方阵瞬间崩溃,士兵们一股脑的转身逃跑,军官们根本就制止不住。燕胜气得正要下令亲卫队前去阻拦,却被陈广拦住。
“皇上,打不了了,咱们跑哦不是,转移吧。”
陈广说完也不等燕胜下令,拉着燕胜的马缰转身就跑。如此一来,大秦军彻底的崩溃了。十几万人被五万飞虎军撵得到处乱窜,晋阳城头的龙兴荣一见兴奋的大喊:“伪秦败了,将士们杀出城去,生擒吴胜陈广。”
“杀!”
晋阳城四门大开,讨逆军的将士们跟着太子杀出晋阳城,向着大秦军杀去。
王猛和龙兴荣在战场上会面了,哥俩抱在一起哈哈哈大笑。
“哇哈哈哈,二哥,我来的不晚吧?”
“不晚不晚,恰到好处,恰到好处哇。”
“二哥,大哥正在调整远东部署,无法亲自前来,你别怪他。”
“怎么会呢?要不是大哥还有你,我就被困在这晋阳城中了。要不是大哥给我锦囊妙计,我也不会仅凭着几万兵马就把伪秦三十万大军挡在晋阳城前。”
“哈哈哈,二哥,这一战之后你也算得上是个兵法大家了,恭喜二哥。”
“哈哈哈哈哈,惭愧惭愧。可惜被那个吴胜跑了,否则这一战就可以彻底平定反叛。”
“启禀殿下,凌无忧将军把伪秦的家眷们都送来了,如何处置请殿下示下。”桃花说。
“都给孤关起来,严加看管。这下子就算吴胜跑到天边也不怕了。”
在晋阳和平州之间有一座无名山,山下有一条无名河,大秦军的败兵此刻正陆续向这里集中。山顶上搭起了一座简陋的布帐篷,燕胜正盘坐在帐篷里的草地上发呆。几个月之前,他还是龙袍加身的一代帝王,如今却好像丧家之犬一般躲到这个不知名的荒山上。三十万大军如今只剩下不到两万的残兵败将,金州和平州丢了,辛苦打下的根基毁了。现在是没粮、没地、没兵,连老婆孩子都被人家一起抓了去。
燕胜越想越沮丧,他仔细回想前前后后的经过,猛然醒悟到都是自己忘记了起义之初的想法,被胜利和巨大的成功冲昏了头脑。如果当初听了平州刺史的劝告,深挖洞、广积粮、缓称王也不至于败得这么快,这么惨。
“皇上不必懊恼,成大事者没有一帆风顺的,我们卷土重来就好。”
陈广把一壶清水和一块烤马肉递给燕胜,燕胜感激的接过来说:“陈贤弟,只有你是最忠心的,不管是成是败,哥哥都不会忘记你的。”
“皇上,咱们起义前也不过是两个流民而已,如今这天下谁不知道你我二人的名字。那昏君一听到咱俩的名字必定是吃不香睡不宁,我们一介草莽能让高高在上的皇帝这样怕我们,此生足矣。”
“哈哈哈哈,没错,此生足矣,是非功过就让后人评说吧。贤弟,我们稍事休息立刻转移。我想不如回到江南,那里是我们的家乡,是我们的根基之地。在江南有父老乡亲们的支持,我们一定会东山再起的。”
“对,我们就回江南去。”
想法是不错的,战略方向也很对,但是首先要突破层层阻拦,还要跨过宽阔的清江才能回到江南。俩人商量来商量去,觉得还是转道冀州,穿过幽州最后到达辽州并夺取辽州水师战船,这样就可以直下江南了。这样一来可以避开重兵集结的晋阳一线,又可以趁各地辅兵被抽调平叛,地方防守空虚的时机,再次补充物资兵源。如果时机合适落脚幽州也是可以的。而且到了幽州只要祭拜燕家祖坟,再次宣布自己是燕家嫡系传人,一定可以把燕家拖上自己的战车。
俩人越说越兴奋,全然没有注意到,一个胳膊上绑着绷带的亲兵捂着肚子悄悄离开他们,当这个亲兵来到僻静处迅速写了一个纸条,又从怀里掏出一只鸽子,把纸条塞进鸽子腿上的竹管里一扬手,鸽子呼啦啦飞上天空转眼不见。
幽州刺史府内西门庆将一张纸条烧毁,转身对幽州刺史庄大严说:“吴胜狼子野心,把目光转向了主公的根基之地,而且居然还想拜谒燕家先祖陵寝,企图混淆天下人的耳目。此贼不除于主公后患无穷。”
“不如告知辽东候,让他就地歼灭此贼。”
“不,让此贼过来。”
“先生是想借此把四州之地名正言顺的纳入主公麾下?”
“没错,最主要的是辽州水师。辽东水师都督杨立功已经被孝贤成功收服,只是他手下有一副将是李克一会的亲信,此人不除势必会影响到以后的计划,想要除掉他,这反贼不是最好的刀吗?”
“哈哈,先生大才,我这就知会可望和立功,让他们配合行动。”
“好,有劳使君。从现在开始,冀州幽州和辽州府兵扩建。主公也会派强军回防四州,我猜一定是镇北军回来。呵呵,镇北军一回来,四州大定,我们就可以放心大胆的建设四州。”
“可是我耽心辽东那里,那可是陛下龙兴之地,人心向背还不好说。还有那个军之子的部族甚是可疑,不知周大统领能不能消除此患。”
“这个不用担心,主公现在是太子的结拜大哥,对辽东人而言是自己人,他们一定会听从的,何况还有辽东候呢。”
“哦?这是为何?”
“呵呵,附耳过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