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站在山坡上望着远处硕大的寺院。此时,离天亮尚不足三个时辰。
跋锋寒道:“所以,你们打算晚上再入寺院?”
寇仲笑道:“自然。若不趁此良机,谁知天亮之后那些老和尚会不会将和氏璧转移?”
跋锋寒道:“若要我帮你们,须答应我个条件。”跋锋寒道:“和氏璧除了作为帝皇的象征外,还该是练武的异宝,否则慈航静斋的尼姑就不会把它留在斋内,宁道奇亦那来借宝三年的闲情。”
“所以呢?”寇仲皱眉问道。
跋锋寒笑笑道:“所以,若真盗宝成功,须借我研究几天。你们大可放心,对皇位,我丝毫兴趣都没!”
寇仲哈哈笑道:“我不行谁也不会不信你。谁不知道,你唯一的兴趣就是追求武道顶峰。做皇帝这种伤神费力的事情,送给你,你估计也要丢向门外。”
跋锋寒也笑道:“知我者,仲少!”
“好!”徐子陵道:“那我们先拟定一个偷宝的计划。”
寇仲苦思道:“整个禅院足有四分之一个洛阳城那么大。光算和尚估计就不少,若是惊动她们,我们估计连逃跑都难,该如何盗出宝物?”
徐子陵道:“这完全是一场赌博。我赌的是那些和尚也会受到和氏璧的影响。你忘了那四个护法金刚么?但时坐在殿里那人定是以和氏璧练禅。所以我们什么也感觉不到。后来因为我们的到来,他定是出了点岔子,故令四个护法金刚脸色大变。急急要赶我们出院。”
寇仲一震道:“此话有理。因为,正是他睁开眼之后,你才感觉到了和氏璧的纯在。”
跋锋寒道:“此人佛法必然超绝。不然如何能禅定和氏璧?”
徐子陵道:“我赌的就是,那和尚因以和氏璧练禅出了点岔子,故必须觅地静修,予我们可乘之机。”
跋锋寒不解道:“即便如此。只是那所谓的四大护法金刚,跟可能存在的数百多个武功高强的和尚,已非我们应付得了。而且说不定还懂得甚么罗汉大阵、金刚大阵那类玩意儿。自怕也不容易应付。“
寇仲拍腿叹道:“我明白了,只要能引得他们在铜殿前动手,他们自该比我们更受和氏璧的影响,说不定打两下便抱头溜走,哈!这真有趣。不过我们得手后又如何逃走?“
徐子陵笑道:“你这叫心切则乱,只要我们能把和氏璧抢到手,便等若取到对付众和尚的恶咒。但我们必须待至和氏璧对他们最有害的一刻才可下手夺宝。若误了时机,便要等待它下一趟循环。但人家亦该有所预防!“
跋锋寒道:“子陵似乎肯定我们不会像那些和尚般会受到和氏璧的不良影响,致功力大减,这究竟有甚么道理?“
徐子陵微笑道:“那纯粹是一种直觉,因和氏璧只会令我生出想亲近的感觉。不过由于它会变化至甚么地步,却不是我所能预估,所以必须先藏身于最接近宝璧的地方,观其变化,等到最适当的时机才动手。明白了吗?“
寇仲和跋锋寒均精神大振,一洗刚才窝囊失意的心情。
徐子陵虎目神光电闪。淡淡道:“去吧!“
“等一下!”黄逸起来道:“这实非完全之策,全是凭空猜想。首先,若那殿里的和尚没有因和氏璧出岔。我们便要迎来一个强劲无比的对手。其次,若和氏璧对那群和尚没有影响。我们必定被乱棍打死。最后,我们四人除了老跋之外,皆露过脸。就算带上鲁妙子的面具,但我们体型都异于常人。只怕难免会被联想到一起。”
徐子陵深思道:“大哥说的有理,我们现在已是仇家遍地,若再多出一批武功高强的和尚尼姑。甚至惹出宁道奇来,日子绝不会好过。”
跋锋寒和寇仲亦是点头同意。
寇仲皱眉道:“但有些事想瞒都瞒不了的。例如我们的螺旋内劲已成天下知名的奇功,动上手立即无所遁形。井中月更是我的招牌武器。这该如何是好?“
黄逸微笑道:“这个你不用担心。就由我先去打头阵,去探个虚实。若和氏璧真对那群和尚造成威胁,我便有把握带它出来。”
跋锋寒向黄逸道:“不若我们伏在暗处,当你夺宝成功,便由我们掩护你撤退。“
黄逸摇头道:“无论在任何情况下,你们都不可现身动手,否则就会给拆穿身份。就算当时不被拆穿,难道你以后就再也不动用武功了么?“顿了顿叹道:“今次绝不能以力取,只能藉和氏璧的异能,伺机动手。若真个跟那些和尚打起上来,一个与三个并无分别。所以只能由我一人出手,赌赌运气。你们就在这里等我就行!”
寇仲从背后包袱取出一袭最多的夜行劲服,交到黄逸手上道:“既然如此,时间也无多了。我回洛阳时,特地偷了几件夜行衣。你快去行动吧,否则说不定明天那群秃驴就会把和氏璧移走。切记小心行事,若和氏璧对那群和尚无法造成影响,你立马放弃盗宝。大不了另作打算!“
徐子陵接道:“最好扮得老一点,你去后,我们一边为你念经,一边想办法如何处理得宝后的善后工作,最重要是几人一致,来个矢口不认。小心点!我的好大哥。“
黄逸接过面皮跟夜行衣,朝净念禅院疾射去了。
不多久,黄逸扑上铜殿的殿顶,这才发现铜殿之上竟是盖着琉璃瓦。心中不禁再次暗叹这静念禅院的香油钱,到底是有如何富豪,才能盖出如此大的铜殿,加这琉璃瓦。
黄逸低头望去,出现在眼下的,正是铜殿的正门和灯火辉煌的白石广场。而在另一边,不见半个人影。
同一时间,他凝神静气,竟清楚感应到铜殿内的和氏璧。那是一种非常奇异的感觉。似乎这名传千古的稀世奇玉,发放着某种超乎任何人所理解的能量。
只是短短十多息的光景,这种放射性的异力已递增一倍。
但黄逸切没有感到任何的不适。黄逸暗运真气试了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