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晓敏与小丫头嬉笑间,时间过得奇快。不知不觉便一刻钟过去了。
“为何贞嫂还没回来?”詹晓敏突然问道。
“这……”小丫头一愣道:“这间武馆已经荒废这么久了。不应该有人来,我想贞嫂不会有危险的!”
“我们还是去看看吧!”詹晓敏不放心的道。
黄逸三人,再次躲过一**的守卫,来到魏宫门口。
“这次,我一定要手刃那宇文化骨。”寇仲坚定道。
“现在宫门打开,里面火光微弱,我们小心一点进去。最好能ok他!”黄逸说道。
“k喔?”两人不解问道!
“额……一击必杀!”黄逸道。
三人点头,悄悄靠近。
谁知,三人刚入宫内,一声娇喝便从宫外传来:“宇文狗贼,滚出来!今日,我来寻你晦气了!”
“靠!”黄逸暗骂一声!与寇仲,徐子陵一起。三人极有默契的同时跃上宫顶的阴暗处。
三人通过宫门,朝宫外城墙方向瞧去,一道女子的身影鬼魅般从墙头掠下,身法迅捷近乎那般级数,体型姿态亦优雅至完美无瑕,转瞬间来到魏宫门口。
三人虽看不见对方面貌,却都生出一股熟悉的感觉,心中惊疑不定。
宫内外突然响起锣鼓钟鸣,接著人声鼎佛,更有人高呼“有刺客“。
“这下糟了,今晚刺杀的难度又要提升了!”寇仲道。
一道人影彷似充满无穷无尽的爆炸性力量,在瓦顶廊道间,忽然闪掠如鬼魅,忽然对追截的魏军狂攻猛击,剑势凌厉,招法出人意表,魏军虽占尽地利和人多势众,一时间竟无法抢得合围之势,任那人纵横宫殿亭阁园林之间,所到处,总有人中剑倒地受伤。
皎洁的月亮穿过污黑的夜空,将它的周围照的一片微蓝。藉着月光映照,此时看出来人赫然是个妙龄女郎,手底虽非常狠辣,可是她的举手投足,均充满力学的美感,典雅好看。最令人骇异者是她的进退移变,落点总是敌人追截的弱点破绽处,有加奕棋,每步落子,均教敌手意想不到,把敌人牵着鼻子来走。
她的武技肯定已臻达师妃暄倌绾那般级数,纵使在生死决战中,仍透出一股闲雅自若,潇洒轻盈,使人赏心悦目的味儿。
“当!当!“
两枝向她攻去的长枪给她以长剑荡开,接着一个旋身,移入两敌之间,左手掌尖先后扫中敌人面门,两敌同声惨呼,滚下瓦脊,掉往地面。
在敌人兵器临身前,她人鸟般冲天而起,连续三个翻腾,落在魏宫的主殿上,三名魏方高手紧蹑其后,尚未站稳,竟给她反扑回来,重创其一,迫得其他两人倒窜回地上。
箭如雨发,从地面和邻近的瓦顶朝她立身处劲射而去。
那女郎腾挪门跃,轻轻松松的避过,最后卓立瓦背,掣起护身剑芒,箭矢无一漏网的被她击落。
虽说宇文化及弑君之后,各方势力打着讨伐的旗号。更被李子通、寇建德、李密等乘虚打了他几个败仗。使得魏军人手不足,士气消沉。不过仍无法隐盖那少女的身法、剑术战略,无不是高明至骇人听闻的境界。
箭矢稍歇,驻守皇宫的三百魏军把高出附近其他建筑物逾丈的主殿凌霄殿重重围困,不过目睹她骇人的身手,谁都没把握把她留下。失去士气的魏军,更没人肯抢上凌宵殿顶冒险。
月光下,那少女俏立在殿脊处,有如天仙下凡,慑人动人之极。
躲在魏宫内的黄逸、寇仲和徐子陵都看呆了眼,给她的花容风采所震撼。
此女年纪看起来比三人中最小的徐子陵还要小上两三岁。最多不过十八、九岁的样子。却生得娇嫩若盛放的牡丹芍药,乌黑如云似瀑的秀发长垂至后背心,自由写意的随着动作在风雪中飘扬拂舞,潇洒之极。
身型更是美高挑,风姿绰约。秀丽如弯月的长睫毛下修长明朗的美目灵光闪烁,更美得教人扉息,柔和的眼窝把她的眼睛衬托得明媚亮泽,秀挺笔直的鼻子下两片樱唇丰润鲜红,时盈笑意令她更显眉目如画,目带点孩童的娇稚。
那握剑之手,肤色嫩白,手指修长,清秀美丽,若单独去看,该似是一双精于弄琴操筝的纤手,谁都想不到挥起剑来如此狠辣老到。
“住手!“
正犹豫该否抢上殿顶冒险的一众魏军中的好手正恨不得有这句话,忙散往邻近楼殿较低的瓦面。
徐子陵和寇仲而人交换个眼色,心中涌起无法抑止的仇恨,因这正是宇文化及的声音。
当年把傅君倬埋葬后,对宇文化及的仇恨亦深深埋在他两人内心的至深处。只因其时人小力弱,报仇变成妄想奢望,故不得不把这冲动以理智抑制下去,但杀死宇文化及,以偿还傅君绰在风华正茂的年华中香消玉殒的血债,却从没有一刻不在他们心中燃烧着。
现在他们分别成为年青一代中最出类拔萃的武学高手,即使在眼前惊动魏军的形势下,他们仍有八成把握可击杀宇文化。
“宇文化及什么时候跑去御膳房了?”黄逸道。
原来,宇文化及见卫贞贞说去做包子,却迟迟未归。这才来到御膳房。却发现,御膳房内,除了和了水的面团跟包子馅之外,却不见卫贞贞。宇文化及大急!岂料,这神秘女子突然出现!
徐子陵突然苦笑道:“不知为何,我有种不祥的预感。这位姑娘与我们似有微妙的关系。这次绝对不是大哥所说过的第六感!“
黄逸皱眉问道:“不祥?“
徐子陵耸肩道:“这纯是感觉,没有甚么道理可言!”
寇仲也是苦笑道:“让小弟略作分析,陵少之所以生出不祥感觉,皆因她的身手出奇地高明,且因又是冲著宇文化骨而来,所以浑身杀气腾腾,令你老哥生出不祥的感觉,对吗?“
徐子陵摇头道:“她没有半丝凶腾的味道,动作更美如行云流水,悦人眼目。唉!只是她的姿态身法,却总有点似曾相识的味儿……“
寇仲点头道:“我还以为是我的错觉……究竟在甚么地方见过?”
“是娘跟瑜姨!”两人突然失声叫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