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往问:“姐夫怎么回来了?你问过姐夫原因了吗?”
我还是摇头:“他没有和我说话。”
苏往站起来:“不行,我得去问问姐夫……”
我拦住她:“往往,不管林致远因为什么原因回来都和我没有关系,我已经有马特了。先不说我们不知道林致远是什么原因回国,也许他已经办好移民只是回来收拾一下东西,也许他只是回来找我办离婚手续……退一万步,即使他是因为我回来的,我也不可能因为林致远回来就抛弃马特,那我成什么人了?对马特也不公平……”
苏往一拍大腿:“对了,姐,你和姐夫还没有办手续,从理论上说,你们仍然是夫妻,只要你不同意离婚,蒋心蕊就不能得逞……难道你不好奇?”
我答:“好奇,但我知道有些事情,还是不知道比较好……往往,我好不容易过上正常生活,不想再节外生枝了,你可以不管这件事情吗?”
苏往没吭声。
我知道苏往的脾气,她就是好奇宝宝,要她不问清楚是不可能的,于是我说:“往往,我不想再和林致远有什么纠葛,也不想知道他回来的原因……即使你打听到什么,都不要告诉我……”
苏往说:“姐,你这是鸵鸟的做法……”
这只鸵鸟没理苏往说什么,站起来就走了……因为她怕再坐下去会改变主意……
回到店里,马特抱住我:“苏。你要离开我了吗?”
恋爱中的男人十分敏感,我抚摸他的脸:“不,我不会离开你……”
马特把头埋在我的肩膀:“苏。我知道我不应该太自私,可是……不要离开我……”
我以亲吻回应他。
晚上回到家,苏往打电话给我:“姐,我知道了,姐夫回来是因为……”
我很镇定地挂断了电话,接着关了机。
第二天一开机,手机上就出现了苏往的微信语音提示。我不敢点开看。直接删除。想了想,又把苏往拉黑。
到了下午,陈浩给我发了一条微信:苏往知道她错了。她保证不再和你说林致远的任何事情啦……求你再加回她吧……
我正在犹豫,店面被推开,我抬头,又是林致远。
照例戴着墨镜。照例面无表情不和我打招呼。只是挑了蛋糕,结了账就离开了。
我可以听见自己的玻璃心嘎嘣嘎嘣碎了一地的声音,心里又是恼怒又是愤恨……林致远这厮到底想干嘛?这又算什么?
他这是在我和比拼耐力看谁先和谁打招呼吗?!
妈蛋老子就不信了,我要是先和他打招呼我就特么跟他姓!
林致远每天都固定一个时间到店里,买同一款蛋糕,小妹已经发现了异常,问我:“来来姐,这个人是为了你来的吧?”
我试图混肴视听:“可能是为我而来。也可能是为马特而来……”
小妹没有上当:“来来姐,他如果喜欢马特。应该去x大上马特老师的课……”
好吧,这么简单的逻辑妹子都懂,我也不用自欺欺人了。
妹子又说:“来来姐,最近有一个中年男人很奇怪,他来买过一次蛋糕,但之后就没有再来过,现在每天都到我们街对面的咖啡馆里喝咖啡……”
我随着小妹的手指看过去,果然,街对面的露天茶座坐着一位中年男子,正招呼服务员买单。
看到他我想起来,这位中年男子当时和我打招呼,“你是苏来?”
我有些诧异他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男子笑了笑,当时有其他顾客买单,等我忙完他已经不见了……
之所以对他有印象,是因为他很帅,虽然人到中年,身材依然保持得很好,看得出经常锻炼;已经有了些许白发,却只平添几分成熟,皮肤很好一点不输年轻人……最吸引人的是他的眼睛,他有一双清澈见底的眼睛,一点没有中年人的黯淡……
我承认对于长得帅的男人,不管他年龄多大我都印象深刻,最重要的是,我对他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可又说不出在哪里见过他……
今天隔着一条街看到他,我突然知道原因了——他的眼睛……他的眼睛和林致远的一模一样!
林致远的眼睛,同样清澈见底。老爸常说,一个人的人品如何,可以从眼睛看出来。像林致远这样眼神清澈的孩子,一定是可以托付终身的人……
曾经很羡慕林致远的清澈眼神,在微信朋友圈看到枸杞可以明目,于是喝了大半年的枸杞茶……妈蛋,一点变化都没有!
林致远听说之后嘲笑我是“微信科学家”,还说“微信微信就是让你‘微微相信’,你倒好,深信坚信笃信……以前你是‘百度科学家’,自从有了微信,就变成了‘微信科学家’,微信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一点自己的判断都没有……”
打住打住,别再联想了……
我看着远去的中年男人,心中有很强烈的直觉,他就是林致远失联已久的父亲。
接下来的几天,林致远到店里来的时间,总能看到街对面的中年男子……毫无疑问,他一定是为林致远而来,即使不是林致远的父亲,也应该是林致远的叔伯……
可他为什么不上前相认?
我该不该管管这闲事?又以什么身份?
马特来了之后,我把情况描述了一遍。马特说:“苏,这最近林致远常来,我知道他是为你而来,可是我无法限制他的自由……同样的,我的确不想你和林致远再有任何交集,可你是自由的,你可以做你想做的事情……”
自从林致远每天到店里,马特已经不安,但他仍然保持风度。
林致远自始至终没有和我搭话,而我对林致远采取不闻不问的态度,林致远到店里,我也只当他透明。马特因为我对林致远态度安心不少,因此从未与我讨论过他。
这次我主动提及林致远,马特的大度令我感动,我更是不愿令他不安。思来想去,给陈浩打了电话,让他帮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