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飘飘的说完,季博明转身从房间里出来,留下冷小熹呆愣的看着。
这是什么情况,他是说让自己去他的房里……跟他睡?
季博明走出了屋子,见冷小熹没有跟出来,他又反身回去,对站在那儿发呆的冷小熹,道:“那肉串不串了?”
外面洗漱的那四个人嘻嘻哈哈的回来。
“嫂子,我们几个是住在这屋?”
还能说啥,冷小熹只得给他们铺了被子,道:“房子太小,你们别嫌弃,就将就着住吧!”
“看嫂子说的,我们住惯了帐篷,野地,这儿的条件已经算是极好的了。”余震道。
“嫂子也累了一天,会回去休息,大哥还等着呢?”张宏笑着,话语中的揶揄成为居多。
冷小熹红了脸,从房里退了出来,季博明已经抱了竹签回到房间。
冷小熹只得往返了两次端着牛羊肉的盆子,来到了季博明的房里。
相对而坐,两人先是红了脸。
十斤肉本就不算是太多,串肉串似乎已经成为了熟练工种,大概用了一个时辰,所有的肉串都串好了。
冷小熹跟季博明拿了那竹筐,把所有的肉串都放了进去,两个人一前一后的来到溪水边,把那篮子挂了上去。
树下的竹桩子没有动,想必也不会有人敢来了,那田庆富的例子摆在哪儿。
他们更不怕野兽来此,那筐子跟水面有着一段的距离,除非是猴子那种灵长类的动武方能把篮子里的肉串偷走,况且,这大山之中也并无这种动武,故此,二人大可放心这肉串被偷。
冷小熹先季博明一步,回到了屋里,烧了热水后让季博明洗漱,季博明听话的照办。
他洗漱完了,冷小熹往盆子里装了热水,然后又往锅里装了很多的水,灶下添柴。
“这么晚了,你这是做啥?”洗漱完的季博明见冷小熹如此,忍不住问。
“明儿早晨的早饭,我先做上,省得早晨手忙脚乱的。”
冷小熹说着,把洗好了的大骨都放进了锅里,然后又往锅里切了些瘦肉进去,加大了火。
“你就被在这儿看着,累了一天你先去睡,我忙完这些就休息。”冷小熹催促季博明道。
自此季博明说了让冷小熹跟他睡的那句话开始,二人之间便多了一丝窘迫,现在冷小熹说到了面上让他先去休息,季博明还能说啥,只得呐呐的转身进房。
锅里冒出了白气,冷小熹把之前洗好的糙米下锅,用勺子搅合了半天,免得那糙米糊底。
又烧了会儿火,冷小熹往锅子里加了盐之后盖上了锅盖,把灶里的柴火勾出来一些,弄灭,这才放心的去洗漱。
这时,盆子里的热水凉了一些,正好能下手洗漱。
她用特有的巾布刷了牙,毛巾热敷了颜面,擦洗了身子,洗了脚,回到了房里。
季博明已经脱去了长袍,侧身躺在了床里,脸面冲着窗户。
冷小熹进门,季博明的身子明显的动了动,可他没有回头去瞧。
冷小熹知道他并没有睡着,也不便拆穿,她坐在季博明经常坐的那长条凳上,打开了那针灸用的银针,拿了酒消了毒之后,她忍着疼,对着自己颜面上的穴位扎了下去。
一根、两根、三根,面颊火辣辣的酸麻了起来,今儿的针进去,比起昨日来要疼上很多。
冷小熹知道,这是针灸起了作用,看来,她这面瘫是有希望能够治好。
想到此,心下自然的惊喜,当最后一根银针扎了进去,冷小熹闭上了眼睛,靠着桌子休息。
季博明等了半天,不见冷小熹上床睡觉,那细细碎碎的声音引起了他的好奇,他忍不住转过了身子。
这一看,不免心下大惊。
这针灸术他自然知晓,可冷小熹会针灸他自然惊奇,这丫头看来还真不是一般的人,连这她都会。
看着她脸上遍布密密麻麻的银针,季博明暗忖,难不成这小熹还真能把她自己个的这病医好?
如果真的那样,这小熹可是无人能比的美貌。
想当初,那冷九花跟他说起冷小熹的这门亲事时,季博明耳闻过冷小熹是这远近闻名的貌美。
不过,他当然也听说,这美人如今得了面瘫,可那个时候的季博明就想,这冷小熹即便是得了面瘫,也好过一般的女孩吧!
即便是冷小熹再丑,也能强过那男人婆春兰吧!
可令季博明没有想到的是,揭开盖头时,见的这冷小熹简直是出人意料的丑,她不仅丑,而且浑身泛着恶臭,在她的身上找不出一点可以让他说出好的地方,头发乱糟糟,像是顶着一捧的杂草。
而今,季博明看着逼着眼睛的冷小熹,是怎么也无法把她跟那个刚进门的冷小熹相比较,相提并论的了。
冷小熹感受到季博明探究火辣的眸光,她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你啥事学的这?疼吗?”季博明见她睁开了眼睛,忍不住坐了起来,问她。
“疼,哪有不疼的,不过,现在好多了,只是针破皮入肉那会儿会很疼。”冷小熹实话实说。
“你处了治这脸上的病?还会治啥?”季博明这时恐怕是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为啥要这么问。
而冷小希见季博明那满是期待的眼神,联想到他的腿疾,忍不住问道。
“博明,你这腿伤到底是咋弄的?”
冷小熹这样一问,季博明的眼神明显的一暗,他忍不住叹息了一声道:“这件事,说来话长,今日还是不说的好。”
季博明脸上的神情倦怠,跟方才他那好奇宝宝的样子相差了十万八千里。
冷小熹见季博明泱泱的不想多说,便不再问,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便开始起针。
“要我帮忙吗?”季博明问。
“不用了。”说完,冷小熹便开始摸索这起针。
这真当初扎进去的时候,是按照穴位扎的,当真是扎的时候容易,这起针真的有些的难度。
那针密如牛虻,这手一动,指不定碰到了哪根,这针被碰到都会带来强烈的痛感。
冷小熹忍不住的皱眉,唇内嘶嘶的呼气。
季博明见此,哪儿还呆得住,他下了床,来到了冷小熹的身边,细心的一根一根、轻轻的帮她拔出了银针。
他每拔出一根银针,他的心上都会紧那么一下,好像,冷小熹的疼,痛到了他的心上。
终于,最后那一根银针拔了出来,季博明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出来。
而冷小希由于有了季博明的帮忙,轻松了许多,脸上再也没有之前那么疼了。
收好了银针,冷小熹按摩了一会儿脸,把脸上的针孔揉得闭合了之后,她看了一眼眸色晶亮,一脸心疼望着她的季博明道。
“别看了,已经不那么疼了,天色太晚,我们休息吧!”
冷小熹说着,转身吹熄了灯。
顿时,房间内一片的灰暗,好一会儿,两个人才适应了房内的黑暗,窗外的月光透过窗纸照射了进来,满室灰黑中,多了一抹叫人不自在的东西。
季博明先冷小熹一步爬上了床,躺在他方才躺过的地方。
冷小熹也脱了鞋子,躺在了床沿的这一边。
这张床本就是一张单人床,季博明虽然身子紧贴着窗户,可余下的地方并不多。
冷小熹万千的小心着,身子还是不可避免的触碰到了他。
季博明浑身惊悸了一下,那热血便不受控制的一阵阵翻涌,浑身燥热了起来。
他唯有极力的忍着,尽量的屏住呼吸,不让自己粗重微微颤抖着的声音,传进冷小熹的耳朵。
可季博明即便是这样,冷小熹也分明的感受得到来自季博明那边的身体紧绷。
季博明这样,冷小熹又何尝的好过多少。
虽然,她心理上的年龄要大过季博明十岁,可在身体上,先不说她才十四岁,就算是她今年二十七岁,可她也还是一个的的确确的处-女之身,对于那男女间的事情是向往却没有实践过。
两具身体比着劲的紧绷,那床板也好似跟着较劲一般,发出吱吱嘎嘎的声响。
这声音房内的人知道是因为他们二人紧张这的缘故,那外人如果听来,难免会想入非非。
冷小熹好想出口说,让他别那么紧张,可这话她动了几次嘴,愣是说不出来。
不知过了多久,冷小熹费了好大的劲终于动了动身子,让她自己的身子平躺了下来。
不过这一动,又难免触碰到他的身子。
冷小熹深吸了一口气出来,“博明,你睡了吗?”
季博明闻听冷小熹说话,问他睡了没有,他努力的调整好呼吸,也动了动身子。
“还没。”季博明做梦也没有想到,他回答冷小熹的问话,他的声音怎可以这么的难听,暗哑的宛若被捏了脖子的鸭子叫。
“噗嗤。”冷小熹听到季博明这奇怪的声音,实在是忍不住,她笑了出来。
这一笑,季博明有些的恼怒,本来他这奇怪的声音就已经叫他难堪了。
可这丑婆子居然还敢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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