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几天,京城的夜晚分外安静,嘉宝鬼魂并未出现。
这可大大地出乎,林鹤轩跟冷小熹的意外。
接连几天辛苦地等待,始终坚信无鬼神之说的冷小熹。
坚信邱振宁是幕后扮鬼的她,好奇心没有得到满足不说,到头来一场空,想好的台词都背诵了即便,至今都没有发挥出来。
这怎么能对得起服装道具。
商场没有弄到手,难道,邱振宁就这么算了?
不应该啊!以冷小熹多年对邱家人的了解,以她经验判断,销声匿迹,鸣金收兵,想要的没有弄到手,这绝对不是邱家人办事的风格。
难道,邱振宁如此,是想败坏自己在百姓们心目中的形象?
冷小熹如此一想,心急的她又觉得不对劲,邱家人什么时候,会这般大费周章地做赔本买卖。
那么,这几天的安静又是为何?
冷小熹经过了仔细的思忖,她想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既然邱振宁这几天消停,她倒要看看,他这葫芦里到底卖的是啥药。
“鹤轩,我想亲自去镇军府一趟。”
“去邱家?”
“对,是去邱家,我就跟他说说闹鬼一事,我倒要看看他什么反应。”
林鹤轩见冷小熹很是坚决,他想了想道:“也好,这些日子,整个京城被闹得人心惶惶,起因就因为这铺子,若是你不去见他,他定然会以为,你心虚,有愧不敢见他。”
“对,是疖子总要出头,再说,到底是真鬼还是假鬼,我还真好奇了,所以,即便真有嘉宝的鬼魂,我也得把鬼魂给逼出来,我跟她那么多年的姐妹,有些事情,还是当面说清楚的好,你说是吧?”
这么多年,冷小熹想要做的事情,谁能阻拦得了。
“那好,我陪着你一块去镇军府。”
既然冷小熹非要如此,这么多年,林鹤轩什么时候不依着她。
“也好,有你在场,我心中就有底。”
几年没来这条街了,当镇军府的大门映入冷小熹眼帘的时候,不能不说,冷小熹的心一震。
太多太多昔日的美好,在这一刻全都浮现心头。
她记得自己第一次跨进这大门时的情景。
那时,自己跟博明有多相爱,那真是,他眼中有我,我中有你。
那时的日子多红火,夫唱妇随,漓博明忙于国事,做他的大将军,自己每日里忙于生意,小日子过得多有奔头。
每次漓博明入朝,自己都会来到这大门口,夫妻二人依依惜别。
可而今,物是人非,如今的事情真叫人始料未及。
林鹤轩瞥眼看到冷小熹眼中迷蒙,心中了然,他轻轻地对她道。
“小熹,一切都会好的,咱们不是送药给博明了吗?只要他病愈,他定会重拾尊严,你们夫妻和睦,若是药效不对症,咱们换第二套方案。”
是的,没闹鬼这几天,冷小熹跟林鹤轩经过仔细地研究冷小熹之前的药方。
二人从药效到药量,甚至于药的火候,都经过了仔细认真地商榷。
几副药配好,冷小熹找了凝露园,她信得过的丫头萍儿,以补身体为由,亲自把药交到了萍儿丫头手上。
冷小熹叮嘱她一定要按照要求,一日三次的熬给漓博明喝。
自打老佛爷故去,漓博明已经几个月,没有被人督促他吃药了。
心灰意懒的他觉得,自己这一辈子怕是只能这样了,故此,放下心中包袱的他,不再抵触,才能跟冷小熹和平共处。
现在,林鹤轩回京,就有丫头送药来给自己喝,这不能不让他恼火。
该死的冷小熹,她一定把自己得了什么病的事情,告诉给了林鹤轩。
不然,怎么会林鹤轩才回京,自己就又要喝这无用的苦药汤子。
面子啊!现如今,自己的面子里子都让这死女人给弄没了,丢人,太丢人。
有的人往往就是这样,特别是权高位重之人,他一旦受挫,首先他想到的,是要封闭自己,在他的世界里,他只感觉自己是对的。
所以,要面子的漓博明,他只顾着面子,却忘记了,病不忌医的道理。
“我不喝,拿走,拿走。”一连几天,暴跳如雷的漓博明,他不是要丫头把药拿走,倒掉,就是自己挥掌打翻了药碗。
每次,萍儿丫头不是红着眼睛出来,就是手背被烫。
几次下来,被蠢蠢欲动肖焉发现,引起她的注意。
当即,她吩咐下人,偷偷地监视萍儿,并把她偷偷埋掉药渣子的地方刨开,偷回了药渣子。
漓博明还在吃药?他到底得了什么病?
虽然肖焉不懂医术,可当她手捻着药中那几味敏感的药材,心中升腾起强烈的好奇。
然后,她叫人把药渣子送出了宫。
她不敢惊动她哥肖良,而是叫人把药渣子送到了闻华容哪儿。
她还叮嘱送药渣子的人,不许说出,这药渣来自于皇宫。
此刻的闻华容虽然医术不高,可他看过这几味药材,当即断定,这中药,主治是应该是什么。
信息被反馈到肖焉这里,她大有茅塞顿开的恍然。
原来,这么多年纠缠不开的谜团,居然是漓博明…那个地方不行。
难怪他会如此,难怪他会休妻,难怪他会娶了自己,原来他娶自己不是要自己幸福,而是为了遮人眼目,折磨自己。
这么一想,肖焉心中升腾起漫无边际的怒火。
好!你漓博明无情无义,不惜害了自己一生为代价,他目的只想要冷小熹幸福。
所谓恨意无边,人一旦真正的狠起来,后果便相当的严重。
当然,肖焉这边的事情,林鹤轩跟冷小熹并不知道。
二人此刻的心思,都在闹鬼这件事情上,他们还以为,漓博明按照要求,认真地吃药。
镇军府的大门口,马车停靠,冷小熹跟在林鹤轩的身后,从马车上下来。
镇军府尽职尽责的守门人,步下台阶,看着面前气势不凡的一行人。
“你们是谁?有何贵干?”
“快进去通报你们主子,就说皇太后来了。”
小香子对站在门口,眼睛看着冷小熹的看门人道。
“皇…皇太后?”看问人闻听此言,被惊吓的差一点一口气没上来。
乖乖,难怪看着这华美的妇人气度不凡,原来是皇太后驾到。
“奴、奴才、见、见过皇太后…”
那守门人想跪,又觉不是时候,自己的身份也不对,他不敢怠慢,逐转身奔跑进去禀报去了。
这三日过去,邱振平休息的也差不多了,嗓子也不那么哑了。
哥俩正在屋子里商量着,今晚午夜是不是还要扮鬼吓人,就听到门外有飞奔着咚咚咚地脚步声。
“老爷,老爷,皇太后来了,皇太后来咱镇军府了。”
冷小熹?
邱振宁跟邱振平对视一眼,各自眼中全都流露出惊恐。
“二弟,是不是她冷小熹发现俺扮鬼的事儿了?”
邱振平一咕噜从椅子上跌落地上,哭丧着脸的他,一把死死地抓住邱振宁道。
“二弟啊!二弟,若是冷小熹是来抓俺的,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大哥这辈子最怕的就是坐牢。”
邱振平如此,邱振宁心头慌乱,暗忖,大哥扮鬼之事儿,只有自己跟大哥知道,就连那晚在皇宫里扮鬼的武功高手,都被自己神不知鬼不觉的,给下药毒死了。
再说,根据这些日子以来的观察,貌似冷小熹也并没派人查,她好似没事人一样,该干啥还干啥。
就好像闹鬼的事情,跟她无关,自己也并没有被任何人给抓住把柄。
如此一想,邱振宁镇定了下来,这时,那守门的人也站到屋子里。
“老爷,皇太后来了。”
“门外来了几人?皇太后带来多少侍卫?”
“回老爷,皇太后只带了一个丫头、一个太监,一个马车夫,另外还有一个文弱男子。”
闻言,邱振宁的心放了下来,只要冷小熹没带侍卫就成。
他也自然知道,手门人口中的文弱男子是谁。
哼!两个都不会武功的人来了又能怎样,只要是自己抵死不认,她冷小熹还能奈我何。
她总不能在毫无证据的情况下,诬赖自己。
“来人,给老夫更衣,老夫要出门接驾。”
很快,邱振宁穿戴整齐,笑呵呵地出现于门口。
繁琐的见面礼之后,冷小熹被邱振宁毕恭毕敬地,请到了府内大厅上。
三人按照各自的身份,宾主落座,冷小熹自然坐在上首位置,她的左面坐着林鹤轩,右边便是东道主邱振宁。
有丫头奉茶上来,给没人面前倒了杯热茶之后,乖巧地站在两边。
邱振宁伸手示意冷小熹饮茶。
“皇太后,这是老夫珍藏,皇上御赐的铁观音,老夫听送茶的人说,这铁观音来自于赵国,是此次赵国太子完颜浩天成亲之时,奉上来的聘礼,珍贵、珍贵得紧呢!”
一杯不起眼的茶,居然惹出邱振宁这么多废话。
他如此,用意明显,这其一,他是明显的在跟自己炫耀他的身份。
其二炫耀他在皇上面前的分量。
这其三他这也是在提醒自己,自己跟他是儿女亲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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