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冤枉,话并不多,却是字字都含了冤,秦疏酒望着璃清明察,听着周遭妃嫔皆是疑了秦疏酒,苏蝶也是听不下,当即行出而后陪了秦疏酒一块跪下,苏蝶说道:“陛下,疏酒定然是冤枉的,还望陛下明察。”
行出陪着秦疏酒跪下,苏蝶为秦疏酒喊冤,便是这一声喊冤叫张美人开了口,看了苏蝶与秦疏酒,张美人说道:“苏充媛何知窈婕妤是冤枉的?现在一切证据确凿,可都是指了窈婕妤。”
便是这话落下见苏蝶回怒,随后说道:“当时你也在场,你又不是没看到,疏酒根本没有毒了乐平公主。”怒语而道苏蝶是真因了众人冤枉秦疏酒而感到愤怒,只是她的这一番话却不能叫张美人收了声,而是应道:“当时我的确也在场,可是我只瞧见窈婕妤喂了公主吃了几块点心,就连那茶也是窈婕妤杯中的茶,除此之外便是无旁人再喂食过公主,若不是窈婕妤下的毒若不然还是旁人。”
便是因只有秦疏酒一人抱过公主且给公主喂过吃食,除此之外旁人皆为碰过公主。此事到了这般也是证据确凿,倒叫苏蝶有些急了。证据之下,苏蝶也不知如何应答,便是叫着张美人的话呛得没了话语,莫顿之后苏蝶说道:“疏酒不是那样的人,你们又不是不知。再说了,皆说乐平公主是疏酒下了毒害的,这下毒害人总得有个缘由吧,疏酒与公主又无冤仇她为何要害一个三岁幼童。”
不若怎么说皆是说不通。只是在这宫里头有些时候便是这样的事事解释不通,可是不觉苏蝶说得有理反倒因她为秦疏酒开护发了冷笑,杜修仪开口应道:“窈婕妤同一个三岁的孩童自然不可能有冤仇,不过同旁人那就不得而知了,不过也正是如此才叫人瞧着心觉了恐惧。纵然与旁人有仇,可这公主毕竟是陛下的骨肉不过三岁孩童,对着这样的孩童竟然也下得了如此狠手,这般恶毒心肠实属叫人心恐。”
“杜修仪这话说得未免过了,什么恶毒心肠,你不过想说疏酒同闵婕妤结了怨所以才转而对公主下手。疏酒这般的性子怎会同旁人结怨。纵然真的要结怨也得有个事由。她与闵婕妤也是结了什么梁子?若是有你倒是明白的道出,别这样阴阴阳阳的说着。”
“这结下的梁子有的时候也不是眼睛瞧得见的,总得还不是为了那些恩宠之事,苏充媛又不是窈婕妤。你怎知她与闵婕妤就无冤仇。”
话是越说越像是已经证实了一切便是秦疏酒所为。见着妃嫔们一人一句便都是冤枉秦疏酒。纵然苏蝶想要维护如今也是力不从心。闻了妃嫔们的言语,候贤妃那儿也是定不下了,当下开口说道:“陛下。此事事态实属严重,若不严惩将来后宫难得安宁,臣妾望陛下严惩窈婕妤也是给闵婕妤一个说完。”
便是直言求了陛下严惩,倒是已坚定了一切便是秦疏酒所为。
候贤妃言之切切语中定然,恳求璃清给闵婕妤一个说法已正后宫。便是这一番话倒叫丽德妃回了,却也不是那般惯有的冷冷一笑,只是瞅了眼看了候贤妃,丽德妃说道:“虽说臣妾也觉得此事必然要有个决断,乐平公主之事必定需了严惩,只是贤妃是不是有些气过头了?倒是替了陛下求了重罚以肃后宫?这整顿后宫肃正宫规那可是皇后娘娘的职责,贤妃好像过于操劳,莫不是体恤了皇后?”
对于秦疏酒的严惩丽德妃也是赞成的,只是这赞成归赞成,不过候贤妃那儿可没打算由了她顺了心,便是借势顺道嘲讽,也是讽了她妄图逾越了本分代了皇后的职权。郑皇后可不是先皇后,叫丽德妃这一说候贤妃心中也是惊了,便是收声随后瞧了郑皇后一眼,便是瞧了她的面色见她并未将丽德妃的话听入,候贤妃这才微舒口气。
众妃已是认定乐平公子之事与秦疏酒有关,倒是她怎么争辩也是如了狡辩,当下也是一言不发便是看着璃清。此断言之下林淑妃始终未开过口,便是闻过德贤二妃的讽嘲私较后淑妃说道:“陛下,乐平公主之事臣妾深感心痛,只是臣妾觉得此事还得严查清楚,便是要一切都查实妥当再下断言。”
林淑妃这话刚落便叫贤妃听了有些不悦,当是回道:“淑妃姐姐此语莫不是觉得妹妹们冤枉了窈婕妤不成,证据可都摆到了跟前,姐姐可不能袒护这样一个黑了心肠的人。”说完瞪瞧了一眼秦疏酒,此时的候贤妃面上可是瞧不见丝毫素日柔媚之意。
贤妃的话有着些许引责之意,只是如此挑拨之语却不能叫林淑妃失了稳性,便是应道:“贤妃妹妹多思了,姐姐岂是说妹妹们冤枉了,只是想这毒害公主终归是重罪,想来窈婕妤也不是如此心狠之人。再说邵太医虽道公主叫人下了毒,可事情还未彻查,还是查明了再责罚也不晚。”
“邵太医已说公主就是叫人下了毒,太医的诊断难不成做不得证据?不但邵太医,便是当日露亭之上的妃嫔也可作证当时只有窈婕妤一人碰过公主,这般都不能证了难不成还要如何严查。”面对于林淑妃的话,候贤妃也是句句强了态度,只是这样的强硬终归于林淑妃无用,便是保了平时的颜色,林淑妃说道。
“此事关乎皇室颜面自当彻底无疑,邵太医是诊了断说公主之事乃是恶毒所致,可是这钩吻香的毒却只是他一家之说,今日聚诊太医如下旁人却是未诊出来。本宫并非疑了邵太医的医术,只是他终究年轻资质不足,若是断对了到也是一份功劳,可若是因求功心切误了断?可当如何?”
询而问下。林淑妃直视候贤妃,虽是无强硬之态可是那言语之下却叫候贤妃无言以对,便是默了声站于那儿看着,林淑妃续道:“命下重重彻查,若是窈婕妤真做下这等恶毒之事纵然诛其九族也不足以赎清她的罪过,可若是其中藏了何种隐情,今日这一番可就是天大的委屈了。”
最后这一番话并非说与候贤妃,而是说与璃清,林淑妃望璃清下命彻查一切免得因这一面之断生生叫人蒙受冤屈。林淑妃素来不多言,后宫之事也从不多加插手。可一旦她开了口便是有什么看不过眼的。如今后宫嫔妃皆道乐平公主之事乃是秦疏酒所为,到叫她觉得过于一面之言便是出来为秦疏酒说了话。
林淑妃的话的确有理,便是闻了林淑妃的话郑皇后也是开了口说道:“陛下,臣妾觉得淑妃此言却也有理。此事的确事关重大。便是得好好的查明。免得其中真有委屈。”
苏蝶的话不足以让妃嫔们静下,可林淑妃与郑皇后的话却有这个分量,当下嫔妃也是不敢在窃窃私语。倒是收了声位于一旁瞧着,倒是要看看璃清怎个决断。
秦疏酒的恩宠正是如日中天的时候,若是这一事陛下不信她,她以后怕是再难宫中立足,秦疏酒失宠于妃嫔而言自当是件大好的喜事,便是心中觉得此事有疑多还是希望璃清降怒。刚听闻邵太医的话以及闵婕妤的指控,璃清的确是动了怒的,可叫林淑妃如此一说也事静下,觉着此时有疑。
心中也是起了疑只是璃清却未开口,倒是闵婕妤不觉秦疏酒有冤,失女之痛早就叫她肝肠寸断,现如今种种迹象皆表明秦疏酒害了乐平,她怎能由着她逍遥撇清一切干系。要知这宫里头,有时彻查也不见得能查明一切,指不定到时随便寻了个替罪羊,到那时候这一事也就了结得不明不白。心中便是觉得乐平万分委屈,闵婕妤当下便喊道。
“陛下,这一事便是窈婕妤做的断然不会有假,公主素来皆是乳母与臣妾照料,一直以来都好好的。可昨儿叫她喂了两块糕点竟是被人下了毒害了性命,若不是窈婕妤心存歹心怎会有那样凑巧之事。陛下,臣妾求您为臣妾和公主做主,莫叫公主含冤啊,陛下。”
几是哭喊得断了肝肠,任何一位母亲在遇上如此之事想来都是承受不了那丧女之痛,既是认定一人为害女之凶自当恨不得当场扒皮抽筋,又怎能由了旁人替那恶人伸冤道不平。
闵婕妤的心情璃清自是了解,当下便是断了意,璃清说道:“公主之事无论如何终归与窈婕妤脱不了干系,不过淑妃也道此事事关重大断不可因一面之词妄下判断,皇后。”
“臣妾在。”忽闻了璃清传唤郑皇后当是应了,应后便见璃清说道:“这一事朕便交予你,给朕查,彻彻底底的查,朕倒要看看何人竟有这样的胆子敢在后宫使这些毒辣的手腕。”璃清的旨意必当遵了,当下郑皇后自是应“喏”。喏应之后璃清将视线移到秦疏酒身上,自跪于那处喊了两句冤枉,秦疏酒便不再开口,只是跪于那儿到也无了声息,倒是苏蝶一个劲的在边上为其喊冤。
秦疏酒是不是冤枉,此事如今尚难定夺,闵婕妤丧女又是认定了秦疏酒乃是害了公主的元凶,纵然只是为了宽慰闵婕妤,秦疏酒这一番罚必然逃不过。当下便是看着秦疏酒,瞧着她垂目无言,璃清说道:“至于窈美人,择日禁于宫中,此事未查明不得出宫,任何人不得探视,如有违者同罪论之。”
禁足,便是失宠之意,当是闻了璃清之语苏蝶当即为秦疏酒喊了冤,却是才道了一句便叫璃清喝止。苏蝶觉得冤枉,秦疏酒却还是一语未言,未道冤屈也未叩谢龙恩,便是跪于那儿垂目无声。秦疏酒此番到叫人觉了不对,当下也是余善留了心出声示意秦疏酒该叩谢龙恩,然而这出声的示意仍是未得秦疏酒回应,这下连璃清都觉不对,便是示意余善上前查看。会了意上了前,余善行至秦疏酒跟前轻声唤道:“窈婕妤,该谢恩了。”
近了身轻了语还是未得回应,当是觉得怪了的余善下了身打算推碰秦疏酒,谁知这手才刚刚探出还未碰触到秦疏酒的身子,秦疏酒的身子忽然僵震而后一口血径直喷吐而出。
这喷吐出来的血惊得余善的脸色都变了,不但余善起了慌便是妃嫔瞧见也是惊得失了言语,一口喷吐而后那血像是止不住般接二连三从口中涌出。因是事发突然谁也没料想会发生如此之事,当下也是慌了乱。
苏蝶就跪在秦疏酒身边,离她最是近了,慌忙之下接了秦疏酒侧倒的身子而后惊道:“疏酒,疏酒你怎么了?”连番的焦问却得不到任何回应,秦疏酒止不住往外吐着血,便是众人慌中却还是有人镇了定,当下命了太医医诊秦疏酒的情况,璃清的心已是焦了。
秦疏酒这忽来的吐血最惊的便是南枝跟太医,当是闻了璃清的旨意随后立即扶了秦疏酒坐下,太医忙着诊断情况。便是数名太医一道诊治却也诊不出具体缘由,正是急得焦头烂额不知是何缘由时,站于秦疏酒身后的王婕妤却在这时惊呼出声。
这突来的惊呼搅了太医的诊脉也叫璃清动了怒,当是怒道:“遇事惊呼成何体统。”一声呵斥忙叫王婕妤跪下叩罪,只是叩罪之后却听王婕妤说道。
“陛下,窈婕妤的后颈处。”
声音听上有些轻弱,却还是叫人听明了,因是听到后颈处当下璃清便是上了心,顾不得多思直接上前一把将太医推散而后行至秦疏酒身后。到了身后便查秦疏酒的后颈,谁知这一查看璃清的面色也是骤变,那忽是变了的面色也叫人瞧了心惊,即便是郑皇后也是起了惑意,便是迷惑瞧了一眼璃清的面色而后也行了上去,当是看了秦疏酒的后颈时,郑皇后明了璃清为何骤便了面色。
此时秦疏酒的后颈处忽现一块血色斑迹,那块斑迹形状不大却是格外清晰,一眼瞧去便是认出,那个斑迹长得格外像。
“钩吻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