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爷爷死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张斌始终没有打开那黄色的包裹。他将它如视珍宝完好的保存在子书桌里的抽屉中,直到有一天他梦到了爷爷。在梦中爷爷面带着慈祥的笑容问他,“小斌,你为什么还不打开爷爷留给你的包裹?”
张斌看着爷爷离去的背影,嘴中呼喊着爷爷从梦中醒来。他穿着粗气沉定许久,深思在梦中爷爷那句话的用意后,立刻掀开了被子,赤脚跑到书桌前从抽屉中取出了那个包裹。
张斌一手托着包裹,一手轻轻抚摸着那泛黄发旧的黄布,在心里想到,“爷爷为什么让我打开它?这里面究竟藏着什么样的秘密呢?”
张斌呆坐在床边,怀揣着莫大的好奇小心翼翼,一层一层的将那黄布打开。当黄布被彻底打开后,他惊呆了。里面是一本与包裹相同颜色,年代久远的书籍,书的封面已经发烂,但上面的字很清晰。
《道亦道》是这本书的名字。光从名字上看,张斌大概就能猜到这本书写关于什么内容。
果然不出张斌所料,当他用一整晚的时间看完这本书后,发现书中记载的是道家的起源、道法的心法口诀、道家的各式阵法、各种鬼妖奇谈及降服之法。虽然他并不能看懂,但这仍旧牵动着他的心,让他一日心不在焉。
这一天因为一晚没睡,张斌在上课没多久就趴在课桌上睡着了。他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只是在模模糊糊中感觉到有人在拍他的后脑勺。一开始他以为是老师,可当他揉着惺忪睡眼侧头望去的时候才发现站在他课桌旁的是爷爷。
爷爷还是那般慈祥的笑容看着他,说道,“臭小子,不好好上课就知道睡觉,到时候考不上大学怎么办啊。”
“爷爷,真的是你吗?”张斌激动地站了起来开心地问道。
“不是我,还能是谁啊?”
“那你还说我,这不都是你害的嘛?”得到肯定回答后张斌抱怨道。
“怎么就是我害的了啊?”爷爷笑着迷惑地问道。
“还不是昨晚你在梦里问我为什么不打开你留给我的东西。等我醒来后就打开了,然后用了一整晚的时间去看那本书。”张斌有些委屈的答道。
“我只是让你打开,又没有让你一晚就把它看完啊。”爷爷摸了摸张斌的后脑勺,又接着说道,“那你看完了吧?”
“恩。”张斌使劲地点头答道。
“看懂了吗?”
“没有……”张斌有使劲地摇了摇头。
“没事,以后爷爷慢慢教你。不过在此之前,你要把道家心法牢记于心,明白吗?”爷爷说完这句话后,就像烟被风吹过一般,悄然消失了。
“爷爷……爷爷……”张斌环顾着四周呼喊着。
当张斌感到头顶被什么东西拍打的时候,才清醒过来发现周围的同学都诧异地瞪着双眼望着他,老师则有些生气地看着他严厉地说道,“张斌同学,老师知道你爷爷走了你很伤心,所以你上课睡觉我也没有叫醒你,可是你不该这样影响其他同学上课啊。”
张斌连连道歉后,老师也没有责罚他,只是要求他坐下安静地听课不要影响到其他同学。他也是现在才明白,无论是之前还是现在见到的爷爷都是在梦中。
从那一天那一晚开始,每一晚爷爷都会出现在张斌的梦中,为他讲解道家心法中不明白的地方,并手把手的教他如何画符结印。
在此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张斌都不相信这是真的,知道有一天晚自习结束回家的路上,他用爷爷在梦中教他的方法开眼,看到那一张张有狰狞恐怖,也有苍白阴冷的鬼脸后,他才真正的相信了。也是从那一晚开始,他变得更加刻苦。爷爷看到他这般刻苦勤奋很是欣慰,也将自己的毕身所学全部传授给了他。
张斌把自己的时间全部用来专研道法,自然大学也就没有考上。高中毕业他应征当了两年的义务兵后,回到家在市区里的一个高档小区里当起了保安。刚开始的那几个月,一切都很顺利,同时们也很照顾他,他做得也蛮开心的。
一日张斌和往常一样在小区里巡逻,在一栋别墅门前他看到了一个熟悉背影。当那人撩起长发时,他虽然只看到那女人的侧脸,但他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那是他的高中同学戴静,是学校出了名的女神。每当课余时间,男同学们聚在一起谈论最多的也是他。
张斌和其他男同学一样爱慕着戴静,但出于很多种原因一直没有表白过。现在戴静住着别墅,而自己却是一个小保安,这难免让他觉得自卑。他本想绕开这里,却被戴静看到了他,在远处向他招手将他叫住。
张斌一路小跑跑了过去,看着戴静尴尬的笑着说道,“好巧啊,在这里遇见你。”
“好巧……”戴静捋着长发,微微一笑说道。
“你住在这里?”张斌看着戴静那熟悉的微笑问道。
“恩……是啊。”戴静微微点头答道。
“看来你毕业以后混得不错嘛,不像我还是个小保安。”张斌抖动着自己的保安制服自我挖苦道。
张斌说完这话后,戴静笑容变得不那么自然,像是有那么一点的尴尬,答道,“哪里……也就一般吧。”
张斌和戴静聊了没多久,一辆豪华的奔驰轿车停在了别墅前。一个发福的中年人下车后走了过来,戴静看到那人后神情有些慌张,对张斌说道,“以后有时间在聊吧。”
在张斌点头说好的时候,戴静已经热情的迎了上去,玩着那中年男人的胳膊,娇嗲的说道,“亲爱的,你回来了啊。”
“这是谁啊?”当他们从张斌身旁经过的时候,中年男人看了一张斌问道。
戴静对张斌使了个眼色,同时心虚地答道,“就小区保安,正好巡逻到这里。”
到这张斌算是看明白了,虽然在此之前他们有互相留了电话,但是张斌却从来没有主动联系过她。直到有一天半夜,戴静忽然打电话给他说自己的房间里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