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西亭鸣追上牧隽的时候,见她面无表情,嘴角却抿着,像个赌气小孩那般,心头再次狂笑,不过面上倒是不显。
两人便在这沉默的气氛中走了半个时辰,牧隽抬头盯着上面仿若看不到顶端的祭坛,小声嘀咕:“是不是蛟龙都喜欢这般高耸有气势的建筑物?搞一次祭奠不得跑断腿?”
“隽卿误会,你觉得若凡俗般劳累,是受到殿中上百位西亭先祖魂敕的影响。”西亭鸣忍住笑意,为牧隽解惑:“对西亭族人来说,十万步阶梯不过是半个时辰而已。”
“我可不可以御气而行?”十万步?若不御气而行,走到明天她也登不了顶。
“隽卿若是不介意,我可以抱你上去。”西亭鸣从侧面告知牧隽,不行!
“我很介意……”牧隽心中叹气,任命往上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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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隽直起身子把背靠在后面的柱子上,无力的点点头,墨霏了悟的笑笑,转头看向靠在柱子上玉苍,皱了皱眉头:“木头,你也睡不着?”
“……”玉苍好似没听见般,若长在柱子上了,牧隽瞄了瞄两人,又转眼去看轻崆,他朝牧隽摊摊手,表示自己也不知道咋回事,
“果然是个木头呆子!!”对于玉苍的无视,墨霏不以为意,转过身子探出脑袋朝下面望了望,半响才缩回来:“好高!”牧隽赞同的点点头。
天刚蒙蒙亮,云华宗外门三十六峰的贡山峰半山腰便亮起灯光,人影绰绰细声低语,贡山峰主李材笼着袖子站在山顶望着山腰那一片灯光处笑容柔和,身边另一个面容半百的男子背着手侧头看了李材一眼,笑着说:“每次这个时候,你笑容才会真诚点。”
李材也不辩驳,倒是赞同的点头:“每次看到他们就会想起,当初来宗门的心情,在屋子里转了半宿,天光也似这个时候,便起身在院子里张望,遇到熟悉的人,便会凑到一起说得热闹。那些管事的师兄们师姐们都不管的,随便怎么闹都行。”李材脸上闪过怀念,半百的男子神情亦然,他们虽然资质普通,这些年得宗门护佑,能在灵气充盈的地方修炼,修为按部就班的增长,甚至能护佑家族后辈,也算是人生得意了。
花篱站在院子里望着天空若隐若现的云峦群峰,侧耳听那些兴奋难掩的同伴说起云华宗庞大,外三十六峰的热闹,内十二峰那些内门弟子的惊艳绝绝,云峦七峰上的元婴上君大能们,同时对昨日那几位资质超绝的同伴们充满了羡慕憧憬。又说起自己的灵根品级去哪个外峰更好,哪个峰头有自己的族内长辈,能得护佑一二……每一张稚嫩的脸上都能看出期待憧憬,个个都摩拳擦掌,准备在修真大道上闯出番成绩来。
“听说昨日里,容陌大修在水月城收了几个好苗子?”一个蓝白相间的二十岁左右的男子用手拐了拐同伴,“内十二峰的人都传遍了,听说还是千年难遇的天灵根,足有两个之多!”同伴眼神发亮,凑过来低声说道,“真的?”
“昨日里从水月城回来的师叔亲口说的。”
“真是天佑宗门啊。”
“说的是,我云华宗端坐这修仙第一大派,可不是作假的。”
……
耳边无数的消息在花篱的脑袋里转了又转,她双手慢慢的握紧,眼神坚定:无论他们有多好资质,我只管坚定自己的道途,总有一天定会站在云端俯视他们,云峦七峰也能来去自由。
朝阳初升,群山笼罩在薄雾中,牧隽、轻崆、玉苍、墨霏四人站在伴云峰南面的崖天亭中,手撑着栏杆呆呆的望着下面:云雾缭绕的群峰,苍翠的群山重重叠叠,宛如海上起伏的波涛,汹涌澎湃,雄伟壮丽,无数的山峰从云雾中探出头来,仿若待放的芙蓉,清新明丽。
时不时有身着云衣宽袖的内门筑基弟子甚至金丹大修们驾着各式各样的飞行器在空中飞过,在峰峦之间进进出出。各种灵鸟飞禽成群结队的飞上来又俯冲下去……
四人的神情呆滞,良久回不了神,听别人说是一回事,自己亲眼看见才知道什么叫震撼!
“往常听族内长辈们说起,云华宗的云峦七峰物华天宝、景色秀绝,还觉得多是夸奖,亲眼见到才知道:‘云涛起,群峰翠,七峦踏云,朱阁临清溪,琼宫衔紫房’是个什么景象。”墨霏低语说道。
“我辈多幸运,得天眷顾,拥天纵之质,才能入得云华宗门。”轻崆满心感叹,
“看此美景,大道之途再多险阻,我定能走下去。”牧隽喃喃说道,旁边三人心有同感的点头。
玉苍撩起眼角带着若无的笑意望着远处,静静说道:“吾辈同证大道,不若定下百年约定,如何?”牧隽、轻崆、墨霏三人对视了一眼,侧过身面对着玉苍齐声说道:“有何不可!”
“百年后的今日,此亭煮酒论道。”玉苍一锤定音,四人同时笑起来,望向东方,金乌升空,灿灿如辉。
“你们倒是会找地方,”容陌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四人忙回身朝他见礼,容陌抬手示意,走到栏边望着下面的群峰说:“云峦七峰此处看景倒算是一个好地方。”牧隽四人点头,容陌笑笑:“以后等你们转遍云峦七峰就知道,还有很多美景引人入胜。”转身衣袂翩翩:“时辰已到,今日是你四人的拜师大典,速去沐浴更衣,稍后随我去主峰。”四人拜别,朝各自的院子奔去。
牧隽踏入自己的暂居小院,已有两个蓝白相间的十**岁的女子等在里面,两人一见牧隽便过来见礼,牧隽忙还礼,其中一个眉眼柔美的女子轻笑道:“我二人虽已筑基,却比不得师妹,想来十年后我二人便要称师妹为师姐了。”
“那也是十年后的事,此刻称你们为师叔也不为过。”牧隽笑着回道,心中却在暗暗惊讶,两个筑基期的女修来打理自己的杂事,太奢侈了吧?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