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古开天乾坤定,
太极四象两性生。
阴阳合同产后代,
离地三尺多风情。
村长这一棒可把范二毛打蒙了,两天没回过味来。心里那个烦啊,把个范二毛弄的是吃饭饭不香,喝茶茶烫嘴,眼看着人瘦了一圈。那小媳妇怎知范二毛这边发生的事,这黑小媳妇又来了。
这范二毛两天没敢出门,单等着小媳妇来呢。天一入黑,这范二毛的心就跑外面去,听见院里有脚步声,赶快迎出去,一看是小媳妇上前拦着生怕屋里寡妇看见,也不言语急切的拉着小媳妇就往院外走,小媳妇不知原由,也跟着紧张起来,出得院门正要张口问,被范二毛用一支手堵着,似意不要出声。这范二毛拉着小媳妇飞快的往村外跑,那紧张劲就像满天地里撵兔子似的。
范二毛拉着朝村东的一片小树林里跑,穿过小树林前面是一条小沟,沟里没水,是个干沟,又拉着小媳妇下到沟底,找了个平坦的地方一屁股坐下,这才长出口气。
“怎么了?”小媳妇被刚才紧张的气氛吓着了,见范二毛一屁股坐在地上长出一口气,也定定神问道。
“怎么了!来,来你坐下,我慢慢给你说。”说着脱下上衣,铺到地上拍拍让小媳妇坐下。
这范二毛把前天村长如何来寡妇家说了什么话又如何走了,通通一五一十地说与小媳妇听。这小媳妇听后突地站了起来骂道:“他娘的,他管我呢,怎么不回家管他娘去耶,看我明天不堵他门子骂他。”
“呀,小祖宗啊,你小点声,小点声。”范二毛拉着小媳妇又坐下道,“我说小祖宗啊,你可不能去骂,你骂他可就事情闹大了。你这不是撵我走吗?”
这范二毛赶紧劝这小媳妇不要声张。那小媳妇愤恨的坐在那不言语,心想如今已经不是大集体时你一手遮天,如今各吃各的你个混蛋儿子来管我闲事,看我哪天找着话茬我不骂你个狗血喷头。心想着也不气了,说道:“二毛,你也不用怕,你等着我给你出气。我当是什么事呢,你慌得跟人掉井里一样,把我吓的。”说着就去抱范二毛,这范二毛哪里还敢去动这小媳妇,身子就往一边趔。
“切,你看你那熊胆,几句话把你吓成这熊样,要是遇着大点事,不吓死你呀。”小媳妇嗔怪道,“看你这熊样,搁伙计也不找你这号人。”
这小媳妇看范二毛凉她,又气起来,心里不是滋味,心想我热脸遇你这凉屁股,我图了什么了。一点小事就吓成这熊样,以后遇着大事不知怎么办呢,这才相好几天,就被那混蛋儿子给断了,我那死男人又在几千里之外,整日思想,夜里没睡过好觉,就这几天心情好了吃得饱睡得香了,又出这事,也不知哪个混蛋闲磨牙到处传的。心想着又气愤起来,气极且心悲,不觉落下泪来。
范二毛看小媳妇落泪也不知如何是好了。看着小媳妇悲伤,转念想来,人家说的也是个理,人家一女人家尚且不怕,我一个寡汉条子又有什么可怕呢。这些天次次都是人家主动找咱,心里常挂念咱,这好事哪找去呢。咱要凉人家就太不是东西了。心想着人又靠过来上前抱着小媳妇道:“你不要哭,我也没有什么意思,只是怕事情闹出来对你名声不好。”
“说你娘的腿,我不知你安的什么心?你就是借机会想与我断了,你就是白眼狼叼了肉就想跑。”
“你看你说的,我要是那种人,天打五雷崩。”这范二毛对天发誓。说着把脸伏了过去,在小媳妇脸上亲两口。这气氛算是缓和了,小媳妇收了泪,嘴里说:“你没变心。”
“看你说的,我哪里会变心呢,我这两天心里也烦呢,吃不香,睡不着,就等你来商量这事呢。”
“真的?”小媳妇问着转悲为喜,那手又不老实了,伸手去摸范二毛的二弟,你说这血气方刚的男人怎经得如花似玉的小女子的挑逗,那小东西又如何老实得了。话不多说,就男女那点亊。这俩人就躺在这干沟里,女人身下铺着范二毛的衣服干起野合来了。
这范二毛在小媳妇身上辛勤的劳作,眼见得要泻了。心想下次还不知能不能到一起呢,于是使下狠劲上下抽动几下,这小媳妇下面舒坦的嗯唉乱叫,阴里一紧,这范二毛几股脏水算是浇到小媳妇的嫩田里了。
好事干完,范二毛翻身起来提裤子,那小媳妇也坐起身来,这一起身不要紧,那阴沟里的脏水全流到范二毛的衣服上了,湿了一片。这叫好肥不流外人田。
这俩人也顾不得那么多,各自穿衣起身,商议下次如何再见面的事。最后两人定下三天后,往东五里开外一条河岸上见面,那里人烟稀少,不易被人发现,这寡妇家是不能去了。这正是:
春意浓浓渐去凉,
村头宿鸳鸯。
一个说断了,
一个说久长。
怎奈得,
欲火烧,
寸柔肠。
两相情愿,
继续偷香。
这范二毛回到寡妇家,算是心安神定了。寡妇问他干什么去了,还是瞎话一堆,搪塞过去了。你当寡妇笨人,心里明白只是装糊涂罢了。这寡妇也不追问,看看天已晚了,说道:“二毛,你拿笔纸来。”范二毛赶快去拿笔纸坐到小方桌前,就听寡妇说道:“这些日子你就知道野,也不学了,我教你的都背会了?”
“背会了,背会了。”
“明天背与我听听。”
“是,是。”
“那你现在记着:
干支、五行与五方搭配。
东方甲乙寅卯木,南方丙丁巳午火。
西方庚辛申酉金,北方壬癸亥子水。
中央戊已辰戌丑未含土。
记着了?”
“记着了,记着了。”
“那我睡去了。你再看会。”
“是,是。”
这夜无话,到了第二天,范二毛老早起来,打水扫院,又如往常一般,心中平静了许多。干完活,丢了的书本又拾了起来,坐在院里背书。寡妇看着也不言语,心里自有打算。
吃过早饭,寡妇告诉范二毛今天哪也不能去,坐屋里听她算卦。这范二毛倒是听话了,赶快帮寡妇上早香,寡妇上罢早香,靠堂屋东墙面朝西坐下,拿出盒烟,抽出一支,在桌上磕磕,范二毛赶紧走过来给寡妇点上。然后,乖乖里拿个小凳坐在门面,靠着一扇门坐那,但等有算卦的人来测卦。
不多时,一个五十来岁的老女人走进门来,但见这女人瘦面长嘴,唇上微须,浓眉发厚,屁股扁平,扭着腰进门一屁股坐在寡对面,满脸愁云,神态萎靡的看着寡妇,欲要发话。就听寡妇道:“老嫂子,不用你说了,我已知你来问什么的。”把个老婆说的愣在那里,满脸疑惑地看着寡妇,嘴动几动没张开。“老嫂子,你听我说,你今天来不问病不问灾,你是来问路的。”
“啊,你怎么说那准啊,我就是想问问路。你看几十岁的人了,这事怎么还那么多呢?”
“你不用说了,你这两年的运势是:
一步高来一步低,
一步沙滩一歩泥。
失天时来乏地利,
走的都是沟凹地。
对不对,老嫂子。”
那老婆一拍大腿道:“呀,怎么这么准啊,你可说对啦,这两年没法提。”说着眼圈红了。
“老嫂子,你听着,你家里是,
不是招贼与失火,
就是人畜得病疫。
没有官司犯口舌
还有背地小人欺。
心想过好争口气,
往前走来更着急。
你说这日子怎过呢,老嫂子你今天来算是来对了,老嫂子你不用急了。我观你
印堂泛起红色润,
运气在转莫着急。
好运如风已吹来,
好似菊黄花满地。
善心之人天感应,
感动上苍来帮你。
老嫂子不用愁了,时来运转了。”
几句话把小老婆说的是眉开眼笑,那愁容飞到那爪哇国去了。小老婆没了烦恼,人也精神了。又问了一些家中的事,寡妇一一答了。这小老婆放下钱,高高兴兴地走了。
话不多说,这后面又陆陆续续来几个算卦的,寡妇又是一一算过,这一天很快过去了。到得晚上,这范二毛坐在小桌前,手里拿着笔,本子铺面前,但等寡妇教他呢。
但见寡妇点了支烟说道:“今天教你,五行旺相休囚死。这是记的,没词。我说你写,
春天,木旺、火相、水休、金囚、土死。
夏天,火旺、土相、木休、水囚、金死。
秋天,金旺、水相、土休、火囚、木死。
冬天,水旺、木相、金休、土囚、火死。
四季,土旺,金相、火休、木囚、水死。
记着了。我去睡觉去。”
“唉,婶子,今个上午那老婶子一进屋,你怎么知她是干什么呢?”这范二毛问道。
“这你还不懂呢,你没学到那,我今告诉你。我观那女人的面像,她年轻时一定不守妇道,与人私奔。她有两家男人的种,那日子能好过吗。”
“那你咋又说她时来运转了?”
“她呀,确实时运在转好。你傻啊,她五、六十的人了,还像你那样野性。心收了,孩子大了不就好了。记着,记好了,以后你用得着。我去睡了,你再看会。”说着进里屋去了。这正是:
算命先生不是神
来人观色又听闻
前人留下八卦台
教与后人做衣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