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结朋党为欺狼,
虎啸山林号称王。
泥鳅打洞防鳖蟹,
虾米只会吃泥浆。
二毛望着女人的背影,看到女人迅速地边走边用衣袖在擦拭眼睛,二毛愕然地愣在了那里,不知如何是好了,二毛心想:‘我这不知深浅的家伙,放屁也不看地点,烧香也不分时候,看来是说到了她的短处,这可如何是好.‘
一阵脚步声传来,二毛也赶忙站起身来往前移了几步,双手并搭着放在前面,一脸茫然的表情,全然没有了刚才顺口横溢的精神劲头了.
‘嫂子,武德哥回来了.‘单刘胥又叫道。
随着话音就听一阵脚步传来,从外面走来三人。二毛昨天已经见过三人,不必说了,一看就知道了。于是站在那里心事重重的,忐忑不安地看着他们向自己走来。
‘老兄,站着干嘛?过里面坐。‘昨天喝醉的人望了一眼二毛说道,当二毛的目光与之聚焦时,对方的目光瞬间闪开,二毛的心骤然收紧了一下,就觉着与这人太精明了,他的目光在一瞬间有洞穿对方心扉之力.
这一闪即过的目光让二毛愕然,二毛茫然无措的站在那里目光随三人移动,可是脚下却象生了根,举步为艰。
二毛第一次领略了什么是双目威慑天下,单足镇压万人的道理了。这目光让二毛困惑,二毛心想,这看似平常的目光,炯炯间威仪直射,但却有泪光闪烁,泪影里又含有几分羞涩。这难道就是龙眼威严,凤目藏羞吗?可是这样一样风流倜傥的男人怎么有如此深奥莫测的目光呢?奇人呀,一定不是平常人。
‘还愣住干嘛?武德哥上你里面坐。‘单刘胥上前拉着二毛就往里走,见包武德与常厉坚早已经一左一右的坐北朝南的坐了下来。于是二毛与单刘胥进了屋便朝常厉坚这边的太师椅上坐下。
‘老兄那里人?‘常厉坚问道。
‘也算本地人,老家往东去离这有一百多里地,如今住在本县,往这东北方向走三四十里便是,跟着婶子学算卦,还没出师哩。…‘二毛于是把自己的身事简单扼要地述说一遍,说罢,叹了口气又道:‘屋漏偏遭连阴雨,出冂遇着蒋门神。可能也是缘分,合该有偶遇之事,不然今天也坐不到一起了.呵呵。…‘二毛苦笑了一声。
‘哦。‘包武德抬头闪了一眼范二毛‘哦‘了一声,然后又很快地低了下去,不再言语,目光不也看任何人了。
虽然这一眼一闪而过,可是范二毛总感觉到对方还是看穿了自己的心扉,这目光太锐利了,让人触及心寒。
‘你嫂子呢?该做饭了。‘寂静了一会,包武德抬起头问单刘胥道。
‘刚才还在这里,‘单刘胥回答着又望着范二毛道:‘你们刚才不是还在一起说话吗?‘
‘是呀。她去西屋了。‘二毛回答道。
‘我去叫她。‘单刘胥说着话起身向西厢房走去。
‘老兄,昨天武德哥做事有点唐突,不过他喝多了,酒壮雄人胆。言语冒昧,还望老兄不要计较啊。武德哥今天早上酒醒过来知道了昨天的事,后悔莫及,老早哩就打法单刘胥找你。一定要给你赔个不是,他平常不是那种不讲理的人,酒喝多了失了常性。还望老兄见谅。刚才我们在一起他还说见了你赔个不是,可是见了你,他又没话了。武德哥平时就是话少,不过可是个懂得照顾兄弟的人,平常很知道事理的人。老兄,你别在意,我今天代替他向你赔个不是,不然让人知道了,还以为我们北关人欺生呢!‘常厉坚说道。
‘哪里话,俺这游荡人,游荡到贵方宝地,生人蛋一个,也不懂规矩,还求两位不要计较。也是缘分,不打不相识,下次再见着不用说就认识了。缘分,缘分,俺领情了,不用再提这事了,俺忘记了,忘记了。‘二毛点头哈腰地说着,一脸温文敦厚的样子,昨晚那悲愤之心飞爪牙国去了。
‘好,让你弟妹弄两菜,今天在我们家喝酒,不醉不罢休。‘包武德笑笑道,坐下老半天,这是吐字最多的一句话。
‘耶,耶耶,可不敢,可不敢,俺不会喝酒哩。‘二毛赶紧道。
‘会吃菜不?‘常厉坚望着二毛问。
‘吃菜当然会了,只是初次见面让恁破费,不太好吧,俺不坐了,情俺领了,俺走吧?‘
‘走哪去?眼看晌午,吃完饭再走。‘常厉坚站起身来也向西厢房走去。
不多会常厉坚与单刘胥从西厢走来,常厉坚边走边说:‘武德哥,出去吃吧,嫂子不舒服了,有点头晕,起不来了。走咱们出去吃。‘说着话示意二毛起来跟着走。
出了门单刘胥道:‘武德哥,你今天可别埋怨嫂子不起来做饭,刚才我问她了,她说昨晚梦见她爸了,她爸托梦给她要钱花哩,说是清明送的阴钱让人给抢了.也是啊!一个寡汉老头在阴间哩也没个亲人罩着送去点钱他也抢不过人家,那阴间到处是游荡鬼,见别人送老哩阴钱就抢,收钱的反到没钱花。这不,我刚才进屋里的时候还抹着眼泪呢,嫂子正伤心哩。‘
‘哦,知道了。‘包武德应了一声,下言不再言语了。
于是,四人出了大门往南走去。
不多时走到一个大院子前,包武德停了脚步向单刘胥说道:‘你进去把你善仁哥叫出来去,就说我叫他出来吃饭哩。‘
‘中。‘单刘胥应着话飞快地向大院里跑去。
约莫有一刻钟功夫,大院里走出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二毛迎面望去,单见来者:
一表人才出众相,
两耳过眉俊秀郎。
身材魁梧奇伟岸,
他日定坐金銮狂。
范二毛看吧心中暗暗赞叹:‘好一副富贵相,贵气袭人呀;他日定是一位高官。‘二毛正想着,就见来人向前紧走几步走到武德身边,笑道:‘呵呵,武德,昨天一定喝醉了吧?我们领导也喝多了,回来后睡了一下午觉,没上班。哈哈…‘
‘诶,我也喝多了,差点打了人。‘
‘怎么了?‘来人急切地问道。
‘没啥大事,这不,就这位,差点打了人家。‘
‘昨天武德哥从你那回来,喝兴奋了,找了我与单刘胥,非得让我们跟着他玩不可。他兴奋的不得了,到处逛游,让他睡觉他不睡,这不,逛游到寺庙里见这个大哥在算卦,踢了人家摊子,还差点打了人。今天早上起来知道了这事,后悔了。老早的让单刘胥把人家找来,非要给你赔不是哩,眼看晌午了,这晌午饭总得吃吧,也没啥事,走到这叫上你一块吃饭去,热闹。下午有事不?‘常厉坚解释了问道。
‘嗨,我这小小的办公室主任天天都一样,没啥忙不忙的。‘
‘那中,今天喝酒去,不喝醉不能走人。‘
‘咿,我能与你们比,没事总得报到吧。‘
几个人说着话向前走去,过了一个十字路口,走到一个小巷子前,包武得又停着了脚步,冲着单刘胥道:‘去把你文采叔叫出来去,见了他就说我叫他喝酒哩。”
‘中。‘单刘胥飞快的钻进小巷子口上的一个门店里了。不多时单刘胥身后跟着个四十多岁的人出了胡同走了过来,二毛定睛细观来人,单见来人:
生来不曾叫伟哥,
赛过西门妻妾多。
风流潇洒半世人,
仍然倜傥人下作,
色货。
就听来人笑道:‘你们几个三天不在一起就急的发慌,今天又有啥可庆祝的事呀?‘
‘文采叔,在咱这北大街能呼来唤去用得动你的,恐怕只有我武德哥了吧?‘常厉坚笑着道。
‘对,孩子乖,谁让我是他叔哩,又管理着他这破门店。看看,看看门口都破成啥样子了,也不整修。‘来人指着巷口前的几间门面说道。
‘不用急,武德哥心里有打算,好好看着店就是了。‘
‘中,中,不说这事了,你们几个又准备弄啥去?‘
‘你别管,跟着走。‘常厉坚拉着就走。
正是:
富贵荣华身边过,
清风烟云袅绕多。
人生如梦叹西桥,
春花秋月忙收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