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喝酒
就见单刘胥望着桌前坐的几位局长说道:“马上上菜了,我刚才查了一下,今中午待了四十六桌,比原计划多出六桌客人,老板很满意,他刚才说了他不坐咱这屋了,他得陪县里客人,就由我们四个人陪你们喝,待会他抽空过来敬你们酒。”
“这不是范先生嘛,啥时候来的?”包文采这会得着机会了,望着二毛问。
“刚来没几天。”范二毛答道。
“还走不走了?”
“没一定,看情况吧。”
“哦,现在干啥呀?”
“啥也没干,要饭哩。”
“你是放着金碗不捧,去要饭呀!”包文采一出口,惊呆了四坐,几个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了刘文采。
“你们不知道吧,我可知道,他老师是现在咱们市的副市长他娘,我老婆娘家庄的。”包文采卖着关子说道。
“谁?哪个副市长?”几个人齐声问道。
“哪个?朱宦臣,朱市长。”此言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集中在范二毛的身上,脸色齐变,立马换成了恭敬地尊容。
还是常厉坚反应快,刷地站起身来一改刚才冷嘲热讽的口味,拉住二毛的手说道:“你这货咋不早说吔,光听你说跟着个女先生学算卦,原本你跟的是朱市长他娘啊!哥,二毛哥,今后你就是俺哥了,今中午我得敬你几杯,不喝醉不能放人。你这货还深藏不露了。坐,坐下,你以后就是俺哥了啊!哈…”常厉坚刚放下范二毛的手,又被熊局长握着了,于是一个一个来,四人又各自走到范二毛面前重新一一自我介绍了一番。然后各自落坐座。这会范二毛有了一种大爷的感觉了,坐那更不自在了。
说话间凉菜上齐,服务小姐过来卖酒,各人面前倒满一杯酒,这会范二毛才顾得欣赏服务小姐的芳容。
范二毛斜睨住着两眼偷偷地瞅着女孩儿的脸,心又跑仙女国去了。
“哎,范老兄,朱市长他娘不在那天我咋没看见你啊,那天我是代表我们单位去的,我在那一直等追悼会开完才走。我咋没看见你哩?”武善仁突然问道,把范二毛遐想的思绪给追了回来。
“哪,那天那么多人,你上哪会看见我了,我在孝子最里面哩。”
“要说朱市长他娘别看一个农村妇女,那威信真高,出殡那天那么多人赶去给她送葬礼,这是我这辈子看到的最隆重的葬礼了。”这时熊仁义接口道。
“你也去了?”范二毛怯生生地问道。
“净说费话,咱县所有单位都派人去参加葬礼了。我当时正主管后勤那块,我不去谁去,说来好几年前的事了,如今还记忆犹新哩。要说朱市长一路飙升,就因为人家有个好娘,教育的好。”熊局长说罢竖起大拇指赞叹道。
“从你师父不在了以后你们有联系没有?”常厉坚望着二毛问道。
“这几年我就没在家,上哪联系。从师父下葬那天之后。我们就再没见过面,我就再没找过他。再则人与人不同,地位不同。找人家干啥?像我这要啥啥没有,看啥不会,找人家不是给人家添麻烦嘛。”
“那你这几年在哪过的?”
“唉,别提了,喝酒吧。”
“中,喝酒,闲话少说,今天包老板开业庆典,大家一醉方休,干杯!”常厉坚言罢举杯喝了一大口。
众人也各自端起酒杯,在自己桌前叩了几下,然后举杯畅饮。
酒过三巡,常厉坚端起自己的酒杯走到范二毛跟前,说道:“二毛哥,今天你我再次相逢,既是天意,也是缘分。说明上辈子不是你欠我的,就是我欠你的。这辈子遇到一起就是来讨债的。今天借包经理的酒敬你一杯,为今生再续前缘干杯。”说罢自己倒一杯一饮而尽,然后给二毛满上一杯,递给了范二毛。
范二毛站起身来接着想说话看看这场合又怕说走了嘴,于是动动嘴没敢言语,也学住常厉坚的样子一饮而尽。
没等范二毛把酒杯放下,常厉坚又给二毛倒满了,伸手托住范二毛手里的酒杯说道:“喝一敬二,咱这里的老规矩。”范二毛翻眼看看常厉坚,感觉到真诚相敬的样子,顿觉自己没法拒绝,只得又举起酒杯送到嘴边咧着嘴喝了下去。
这杯酒一下肚,范二毛顿觉心里烧灼起来,火气上攻,两眼发花,头有晕厥的感觉了。
常厉坚敬过退下,武善仁立马站起身走了过来,局长亲自敬酒,范二毛能不喝嘛。武局长刚回到坐位上,熊局长又过来了,喝!如此几位局长一一过来敬二毛喝酒。
范二毛哪里受过如此抬举,心里就觉得自己在天上参加玉皇大帝的蟠桃会,喝的是王母娘娘的玉尿,下口也没一点点辣味了,一口比一口喝着甜。如此一轮过后已经是面红耳赤,两眼发直了。
正在这时,包武德从门外走了进来。
进门就与四位局长打招呼,“我刚才陪着钱耀光钱县长坐在一起,那屋都是稀客,所以就没安排你们过去,让你们几个坐这屋是因为我下面还给你们准备了更新鲜的内容,怕你们喝多了没法继续开展下面的工作,悠着点喝。来,干杯,我就不一一敬酒了。”说罢端起一个空杯,随手拿起桌子上的酒满上,一扬脖喝了,然后神秘地一笑准备离开。
“哎,哎,别走,别走,你知道不知道这货的师父是谁?”常厉坚上前拦住了包武德,说道。
“谁?”
“我也是刚刚听说,他师父就是咱市朱市长的娘。”
包武德猛转头看了范二毛一眼,龙眼中光芒一闪即逝,也不多言走到范二毛跟前,倒了一满杯酒,端起酒杯一扬脖咕咚咕咚一气呵成,喝个净光,然后给范二毛倒上两满杯,一拍范二毛的肩膀说道:“你可以慢慢地喝,不过可得喝净了。”说罢转身离去。
从此范二毛在这小县城里那也是人见人敬,威风凛凛了,别看这嘴穿着长的不咋的。
正是:
曾经惨淡无人问,不堪人事若风云。
云淡风轻日多丽,难消伤痕累累心。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