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6章.鼻隆厨灶两边丰.金甲柜上千仓盈
第二天醒来,范二毛洗漱完毕,整理一下衣服,急匆匆地走出家门。
来到大马路上,范二毛翘首以待,但等单刘胥来接他。
站了一会儿,也是昨晚出了酒的原故,范二毛感觉有点饿了,于是就往路边的早餐点走去。
到了早餐店前,找了个空位子坐下,范二毛要了一碗豆腐脑,一个烧饼,两根油条,吃了起来。正在他低着头吃得的正香之际,一只手拍在了他的肩膀上,范二毛吃一惊,抬起头来望去,更是惊讶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想谁就有谁,无巧难成书。
你道拍他这一掌的是谁?正是昨晚酒桌上提到的范甘妮。
范二毛摇晃摇晃脑袋,又揉了揉眼睛,看着站在面前的气势逼人的漂亮的强悍女人,范二毛迟疑了一下。
倒是女人笑吟吟望着他说道:“真是找曹操,曹操就到。俺正在找你哩,前几天去了你家,村里人说你几年前就不在那里住了。我正愁找不到你哩,今天让我在这遇到你了,这真是天意啊!哈哈…”女人说罢反而哈哈大笑起来,伸手拉了个凳子坐在范二毛身边。
范二毛嘴里塞住烧饼,待到嚼烂咽下去,叭嗒叭嗒嘴,瞪着惊讶地眼眼,说道:“你咋来这里了?”
“看大哥你说的,我咋来这,我就是这里人。”
“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你家不是在东街吗?你咋来这里了。”
“哦,哦哦,你是问这啊!这里面住着一位拉沙子的。”女人一指前面的平房,说道:“俺的工地上缺沙子了,打电话他不接,我就趁早晨来他家堵他哩,谁知道他昨天去拉沙到现在晚上还没回来,堵了个空。这不,正想坐这吃点早餐哩,说来也巧就遇看见你了你。”女人笑呵呵地说着,两只大眼扑闪着,高高的鼻梁下,厚厚的嘴唇上下跳动着,语速很快,声音响亮,一听就知道这是个快言快语,心直口快的主。就听女人喜呵呵地又道:“刚才我还不敢认你哩,怕认错人了。看了老半天才敢认你,以看,还真的是你,还是老样子,就是胖了点,这衣着也整齐多了,现在干嘛呢?”
“跟人跟跑腿哩。?”
“在哪儿啊?跟着谁呢?不算卦了?”女人望着二毛连珠炮似的问。
“二毛。”范二毛正要回答,就听马路对面单刘胥冲他喊叫着。
范二毛一听叫他就想站起身来,谁知刚抬起屁股,又被女人摁住了。
“别走,我正找你哩,有个急事找你,前几天去你家找你,听村里人说你师父死后你就走了,没人知道你去哪了。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哩,今天让我逮住了,你不能走呀,你走了我上哪找你?”女人急切地说。
“好找,我不走了,就住在这。”范二毛一指他住的方向说:“我就住这里,妹子,这会儿我真不能与你坐这说话,端人家的碗,听人家管。这不,他立等着我去上工地哩。”
“上哪?”
“去包老板家。”
“哪个包老板?”
“北关的。”
“哎呀,不就是包武德嘛,我们认识。你别走,我还有事情问你哩。”
“二毛。”对面的单刘胥不耐烦地喊道。
范二毛抬头望了一眼,然后放下筷子,喝完最一口豆腐脑,又要站起,屁股刚离开凳子又被女人摁住了。
“急啥!”女人大声说道,脸上泛起不悦之色,焦虑之情溢于言表,急切地说“不就是包武德嘛,就说我找你有事,今天不去了。”
“咦,咦,可不能,可不能。这样吧,你记住我的pp机号码,待会你联系我,中午,中午我下班回来,专门会你,中不?”说罢把pp机号码告诉了女人,胖女人这才放下脸,笑着说:“中,那我中午再过来,到时候我传呼你。你不知道,我找你是真的有急事。”
“中,中。你放心,今天中午我啥事不干专程回来候你。”范二毛说罢了,站起身来小跑着向马路对面走去。
走到单刘胥面前,回头望望,那女人正向这边看着,范二毛挥挥手,坐上单刘胥的摩托车一溜烟儿的驰去了走了。
到了中午,范二毛刚走出工地大门,腰里的传呼机响了。
范二毛抽出腰间的传呼机一看,上面写着:“你在哪?”范二毛一看就知道是范甘妮找他,于是也不与单刘胥告辞,出了工地大门往家的方向走去。
小城不大,不用半小时范二毛已经走到自已住的小区那片房子前,然后就近找了个打电话的地方,低头从腰间抽出传呼机,找到对方的电话号码,打了过去。
范二毛打完电话,就站在电话亭旁等着。
没多时一辆黑色的小轿车停在了路边,从车上走下来的正是范甘妮。
范二毛快步迎了上去,就见范甘妮笑呵呵地走了过来,望着范二毛笑着说:“你还真守信用呢,看来还是老样子啊,没变。”
“看你说的,变啥,穷人脖子硬,一头撞死不回头。俺就这命了,都几十岁的人了,还变啥?”
“穷啥?我看你一点也不穷。看看你这穿着,哪像个穷人?”女人笑着说道。正说着身后走来一人,手里拿着个手包。女人拉住那人给向二毛介绍道:“这是俺男人,你们认识一下,他叫周大福。”女人介绍完看了看二毛又道:“你住在哪?咱们去你屋里说话,站在路边也不是个说话的地方。”
“不用去他家了,眼看晌午了,咱们找个饭店好了,边吃边说。”女人的丈夫说道。
范二毛这会才仔细看了看这人,看了心里赞叹不已,单见这人颧骨高耸,面方耳正,眉清目秀,眼圆深陷,伏犀骨起,鼻大悬胆,唇齿得配,个子虽然不是太高,可是气宇轩昂,声音清爽,面色赤黄,貌色含肃杀之气。范二毛心想:这人必是一个刚直禀坚,仁在义为之人,这对夫妻可是一双佳配,男人贵气临身,女人富态有余。
再看这夫妻两人,鼻隆厨灶两边丰,金甲柜上千仓盈。生来天高与地厚,荫及儿孙满堂红。范二毛看罢感慨觉之极,正在暗暗思忖之际,就听这男人道:“老兄,走,上车。”
仨人上车,不一会来到一个大酒店前,范二毛下车一看,这大酒店门脸虽然不及望月楼,可也非同一般。
进酒店大堂,服务员笑脸相迎,“上两楼,找让个清静的房间。”那男人冲着服务员说道。
服务员转身向二楼走去,回头笑着说道:“三位请慢走,小心楼梯滑。”说着引领着仨人上了二楼。
到了二楼,服务小姐接着了仨人,把仨人引进一个不大的房间,进房间窗明几净,屋里清洁卫生,中间摆放着一张圆桌,靠门口一个小桌子,桌上放着茶具。
服务小姐把仨人让到座位上,转身就去倒茶。
没待范二毛坐稳,就听范甘妮说道:“范先生,你啥时候来的?”
说来话长,范二毛简单扼要地说了一下近况,话入正题,就要问范甘妮找他何事,这时腰里的传呼机突然响了。
范二毛从腰间抽出传呼机一看,上面写着:“速来望月楼。”落款包武德。
范二毛看罢迟疑了起来,想站起身来,就听范甘妮问道:“谁传呼的你,啥事?”
“包老板传的,大概又是去喝酒哩。”
“不去,不去,就说有事去不了了。”
“那我下楼回个电话。”
“不用,这有电话。”范甘妮说着从他丈夫手包里掏出个电话样子的家伙,递给了范二毛。
范二毛没敢接,他知道这东西能打电话,可是他没有用过,不会用,迟疑了一下还是站了起来,说道:“我还是下去打吧。”
“不用,你告诉我电话号,让你老弟打通了,你说话。”范甘妮说着把电话递给了她男人。
接通了电话,范二毛简单的说了不能去了的事由,挂了电话,望着范甘妮问道:“你这么急着找我,啥事啊?”
“要说事情不大,可是事情很重要,这几天我都急死了。”女人语速很快,急匆匆地说了事情的原由。
原来是早前他们了解到县里要在东关建一所完中,这工程可不小,占地四十多亩,办公楼一橦,教学楼两橦,学生宿舍一橦,食堂一橦,加上校园附属工程,工程造价一两千万元。这工程在这县里算是一等一的大工程了。
原来他找了本家近族的叔伯兄弟,就是在教育局当局长的哥哥,名叫范甘迪。
这人原来已经答应她了,承诺把这个工程给他们,可是近段时间她听说北关区的包武德插手了,这事来的突然,且很棘手,谁都知道包武德财大气粗,说到这里就见范甘妮撇着嘴说道:“俺那叔伯哥哥就是个色货,听说还收了一个包武德酒楼的小姐,不用说一定是包武德送的。吃了人家的嘴软,拿了人家的手软。现在他的屁股坐歪了,对我们是这里黑不提白不提,也没个话了,把工程的事压下来了,放一边了。他那里一直不掀宝盒,可把我与你兄弟急死了。你给测一下情况说说,这该给的东西给了,该送的钱送了,这要是工程拿不下来,我们可不亏大了。”范甘妮一口气说完,望了望二毛又道:“我找你没啥事,就是想让你看看,这工程能不能接下来?”
正是:
鼻隆厨灶两边丰,
金甲柜上千仓盈。
生来天高与地厚,
荫及儿孙满堂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