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法宝炼制的不错。£∝,”
“看来,你在符阵以及法宝上的造诣还不错嘛!”
牧界面带微笑,望着不远处一脸绝望的中年人。
五行罗烟罩五形兼备,本身就变化无穷,而其使用者又深谙符阵,在里面加入许多符阵的变化,使其更具神妙。
也就是祭练的时间还不够长,而且正好被小塔克制。
否则的话,这件法宝一定能够展现出更加强大的力量。至少,以如今牧界的修为,即使他战力出尘,若是不动用极致的力量,也绝对无法轻易的逃出去。
“我....”
“你还我的五行罗烟!”
中年人大声嘶吼,满脸的绝望。
最强的法宝被破,让他近乎发狂,竟然就那样不管不顾的朝着牧界扑了过去。
诚然。
他的修为不错,高居窥道境!
可那又怎么样?
他走的是法宝流,失去了法宝,连自身一半的力量都难以发挥出来,而此刻又绝望癫狂,就更加没有章法了。
再加上。
他面对的可是牧界。
一个拥有无以伦比的速度,力量,防御,爆发性的炼体修者!
如此这般的扑将过来,岂不是找死?
尤其牧界现在还领悟了五个神通,配合上玉蛟精体的强大爆发力,只一拳便让中年人口吐白沫,险些昏死过去。
幸好,他手上还有几件不错的法宝能够支撑一下场面,否则的话,早就被牧界给打爆了。
不过,即使这样也好不到哪里去。
从他失去理智与牧界近战相抗,便注定了他的悲惨命运。
他连逃走都没有办法,牧界的速度远远超过他一大截。更加让他绝望的是,面前这个妖孽完全打疯了,那如同狂风暴雨般的攻击,连丝毫喘息的机会都不给他。
他是一名窥道境修者没错,可最擅长的是御使法宝。
然而对方根本就不给他时间,往往刚刚祭出一枚法宝,还没有来得及催动灵力,便被对方一顿狠揍。
他用尽各种手段,诈,诓,骗,几乎绞尽脑汁想要拖延一点时间,哪知道牧界根本就不理会,只是埋头冲杀,恨不得直接用拳头砸死他。
中年人想死的心都有了。
明明是他丢了法宝,被打的狼狈不堪的也是他,怎么对方还一副气势汹汹的模样?
只是,容不得他多想了。
灵力渐渐见底的中年人,万念俱灰,恰在此时,一只手掌扼主他的喉咙。
强大的力量,几乎瞬间席卷四肢百骸,中年人连呼吸都不敢,生怕对方一个用力,将自己给咔嚓了。
“现在能说你是谁派来的了吧!”
耳边传来一个漠然的声音,中年人立即点了点头。
不是我不想说,是你根本就没有给我机会说啊。
“皇主...”
“是皇主让我来邀请您的!”
中年人此刻不敢有半点挣扎犹豫,十分配合。
“邀请?”
“这算哪门子邀请?”
“要不是我手段多,恐怕就被你干掉了吧。”
牧界冷了冷脸骂道。
“皇主让我来试探你...”
中年人很诚实。
“试探?”
“呵呵,这个老家伙,真是快死了也不安生啊。”
牧界嘿然一笑,就那样掐着中年人的脖子,背后霹雳流光翼一闪,化作一道闪电,径直朝着前方而去。
他当然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四海朝歌这位老皇主,已然知道他的身份和来历。
而这也更加让他确定,这个皇朝,与牧族肯定有着莫名的联系。
比如说。
牧族先祖横扫天下的时候,第一任四海朝歌的皇主,就曾经跟随着先祖一起!
...
“我想着,你也快到了。”
黑暗中,一个陌生的声音,缓缓响起。
声音中,满带着无法阻挡的虚弱,病怏怏的,有些寂寞。不过即使如此,那始终带着俯视天下的霸气,依旧未散,在空气中飘荡着,直直砸入心底。
跟随着中年人的指引,牧界来到一个古怪的地方。
这里不是不落神城,也不是朝歌城内的奢华府邸。这个地方,位于整个朝歌城最深处,是一个无比荒芜的地方,好像很久没有人来过了。
“这里,是曾经的朝歌。”
“那个时候,它只是一个落寞家族的祖地。”
“而现在,它依旧在落寞着,甚至更加的无人问津了。”
黑暗中的声音,越发寂寥了,语气中充满了感叹,和失落。
“最起码,辉煌依旧。”
牧界没有探究黑暗中的声音来自哪里,反正他心中早有定数。当然,他的语气中也没有任何的恭敬:“我牧族,可是更惨。”
“盛极而衰,自古常理。”
“牧族出了你,又何愁不能重回曾经的极致?”
黑暗中的声音再次传响,这一次,两抹精光呼啸而出,一下子驱散了空气中的无尽黑暗,直接射向牧界,好像要尽可能的看透他。
“朝歌也不差啊。”
“文有子诺,武有子德。”
“也不一定就会就此衰落。”
牧界笑了笑,不理会那目光的炽烈。
“你当真如此想?”
那声音陡然间亢奋起来,波动很大。
“子诺镇守朝歌,子德压制边境。”
“可保四海朝歌十年安宁。”
“若这十年,他们能够竭尽全力,这一次乱世,朝歌不见得就会除名。”
牧界幽幽一叹。
“...”
那声音半晌没有说话,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直到,一刻钟后。
“我会考虑你的建议。”
“但我想要你答应我一个要求。”
话语再度传来,只是跟之前的疲软衰弱不同的是,这一次的声音中,中气十足。
无尽的黑暗深处,更是有一抹刺目的光芒闪烁,恍若一**日,虽然几乎要日落西山,但依旧充斥满了无双的霸道和强横:“十年之内,你不得与我朝歌相争!”
“可以!”
“但我也有一个要求。”
牧界似乎看不到那轮耀目的光芒,径直说道:“若十年内朝歌不再,就不要怪我无情!”
“好!”
...
“皇主,为何要与他做如此约定?”
黑暗中,一个老人缓缓露出身形,他似乎年龄已经很大了,几乎瘦的皮包骨头,浑身更是缭绕一股暮气。
他实在想不明白。
堂堂四海朝歌之主,为何要与一个毛头小子如此客气。
在他看来,那个年轻的不像话的家伙,一根手指头就能够干掉无数次!
“因为...”
“他姓牧!”
黑暗中的皇主,默默叹一口气,语气说不出的复杂。
恍惚间,他响起曾经他登基之时父皇讲的那个故事。
故事中,也有一个姓牧的青年,年轻的过分。
但。
他是那么的耀眼,那么的辉煌,那么的不可一世。
以一己之身,近乎横扫天下,白手起家,建造一个辉煌到了极致的不休神朝。
那个时候的牧族,辉煌不可一世。
而朝歌,只不过是其麾下一个小的不能再小的家族,连仰望的资格都没有。
当然。
他不见得就完全相信那个故事。
毕竟,曾经的懵懂皇子,已然成长为一个俯视天下的一方皇主。尤其现在他寿元枯竭,几乎快要迈入黄土,又有什么可犹豫的?
对他来说,干掉牧界,丝毫不比压死一只蚂蚁就困难多少。
但是,他不能这么做。
他还期待着,牧界能够为他带来一个未来。
“这一脉的弟子,不出世则以,一旦出世,必定搅动风云,冥冥之中就好像有上苍护佑一般,不可猜测。”
“尤其现在,天下即将大乱,我朝歌更是朝不保夕。”
“我需要一个人,能够让他们看到危机,这样一来,他们才能够成长。”
皇主口中的他们,自然就是子诺和子德两人。
身为皇族,争夺权力,争夺王位,无可厚非,没有人会对那高高在上的位置无动于衷。
只是。
他们可以争,甚至可以打,可以杀。
但不能因为这个,而毁了朝歌的未来。
而牧界。
他的出现,他所带来的危机,无疑能够让两人看清楚形势。
这样一来,朝歌还能够继续繁荣,不至于被除名。
“他真的有这么大的力量?”
老人一脸的不敢置信。
“他最好有。”
“否则的话,这盘棋,就不好下了。”
皇主叹了口气,语气中难掩衰弱。
顿了顿,他从黑暗之中走出。
苍白没有一点血色的脸庞,缓缓逃离黑暗,却显得更加狰狞。
抬起头。
仰望天空。
深邃而幽暗的苍穹中,昏暗不可直视,就好像是一座无底的黑洞,又恍若一道漆黑的魔渊。
偶尔,才有寥寥几颗星辰闪烁。
似乎,在预示着他的未来。
“公明,你跟了我多久了?”
忽然,他轻轻开口。
“八百年了吧...”
老人略略思考,有些不确定道。
“几百年了啊,现在想来,真是眨眼而已啊。”
皇主不禁唏嘘。
转过头,望向老人,那苍白的脸上肌肉耸动,表情复杂:“我能够求你一件事?”
听到这话,老人顿时吓了一跳,慌忙跪伏下来,惶恐不安:“您尽请吩咐。”
“子诺表面柔和,性子却颇为阴柔,好谋无断;子德顽固好强,却有板有眼,也听得进劝谏。”
“若两人真的能够相得益彰,我朝歌无恙,但若不能,则后果不堪设想。”
皇主默默呢喃。
“您的意思是?”
老人莫名。
“但无论是谁,总归是我的血脉。”
“我求你两件事。”
皇主紧紧盯着老人,伸出的手臂,微微颤动:“第一,若子德挥军而下直扑朝歌,无论谁胜谁负,尽量护佑他们性命。”
“一定!”
老人狠狠点了点头。
子诺子德,从小他看着他们长大,虽然没有血脉之连,但也相当于他自己的孩子。
“第二。”
“牧界此人危险太大,若我朝歌无恙,恢复安宁,便杀了他!”
“若我朝歌生乱,牧界趁势而起,也杀了他!”
“无论用什么办法,哪怕同归于尽,也不能留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