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西?”丁涛接过那张金卡,扫了两眼,那眼珠子顿时直了,惊呼道:“这,这,这竟然是,我的天啊,您等等,我去把院长叫来,您稍等。”
丁涛只在网络上见过图片,但是绝对不怀疑有人敢造假。
世界上什么最重要?
必然是生命,生病了怎么办?肯定离不开医生,但是如果有人敢拿这张卡开玩笑,他就会被拉入全国所有医院的黑名单。
到死都不会有医院为他办理任何医疗。
算是不成文的一个规定。
“先把符篆拿去给他喝了,不然他没命等你。”李安满意的点了点头,“还有这间病房的病人,多派两名护士,有什么需要尽量满足。”
“好好好,这些您不说我也会转告院长。”丁涛除去脸上的口罩,接过符篆递给身边的小护士,然后认真道:“我是京都中医院毕业生,我就喜欢医学,最崇拜的人就是黄伦黄老先生,我有几个关于医学上的问题想请教,不知道您...”
“待会再说。”李安看着吃下回春符的谢广文,轻笑道:“行了,现在你应该不用担心了,让他多住上几个月的医院,这样也不会有人打扰你们了。”
付毅真的很感动,要不是怕伤了感情,他真想磕两个头。
“哎哎,你们不能走!”丁涛还想说什么,却是发现打人的那帮家伙要走,急忙追上去。
“算了,警察来了也奈何不了他们,让他们走吧,他的医药费我出了,而且我敢保证他醒了也不会告他们谋杀。”李安拦住了他,像这种不公平的事他见多了。
“小子,我记住你了,还有你,等着,我们会再见的!”楚人雄皮笑肉不笑的扫了一眼在场的几人,带着人,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医院。
范诗音有点奇怪:“姐夫,他这么嚣张怎么不直接动手啊?他又不怕警察,是不是看出你厉害,不敢动手啊?”
“警察不可怕,被人抓到警局才丢人。”李安摇了摇头,反正他也不喜欢去警察局。
“哦哦,我知道了,姐夫你肯定也是怕丢人,所以不敢动手吧?”范诗音举一反三,不过貌似说的很有道理。
只不过李安不是怕丢人,他是怕耽误下午坐车去京都的事。付毅去洗手间洗了把脸,李安则是被这里的院长请到了办公室,应付一会,时间都到了下午两点。
范诗音去买了很多礼物,正在医院门口插着腰训斥那帮姗姗来迟的保镖,很难想象,一个身高一米五的小丫头片子,竟然把一帮一米九的大汉说的垂头丧气,满头大汗。
“行了,你也就剩这点本事了。”李安拍了拍她的脑袋,看着车子里的礼物,不禁张了张嘴:“你这丫头不会是打算开个饰品店吧,有必要用卡车装吗?”李安见过这种卡车,以前是用来装沙子的那种,现在他面前就有一辆,不过上面装的不是沙子,而是各种各样的玩具还有数百种礼盒。
要命啊。
“哼,你又不缺钱,我都去看过了,你卡里面有三千多万呢,这些东西才花了不到两百万,你心疼什么呢。”范诗音满不在乎,听在那帮保镖耳里,就不是这么回事了。
妈的,现在有钱人为了讨好女人都下血本吗?
下辈子还是做个女人吧。
“这帮家伙,我打电话让他们十分钟内赶到,这都一个多小时了,我要退了他们,让他们滚蛋!”范诗音气的要死,在姐夫面前丢脸了,这让她很不开心。
“小姐,您能不能讲讲道理,你之前还让我们去京都照顾您表姐,我们都快到了,您又一个电话让我们十分钟内回来,您就是给我按个翅膀,我也飞不回来啊。”为首的保镖是个四十左右的大胡子,此时已经是泪流满面。
“就这样,我们还险些出了好几次车祸,您看车子都快废了。”
“是啊,我们真的尽力了。”“哼,我不听,反正你们没有完成我的命令,要你们有什么用?”范诗音把玩着手里的两个小巧玉盒,跑到李安面前,偷笑道:“等你见到我表姐,就把盒子里的东西送给她,我保证她会感动的哭的,这两个盒子里的东西,可花了一百六十万呢。”
李安接过盒子,看也不看直接塞到芥子符,“你们别担心,她不会解雇你们的,以后她要是再敢无理取闹,你们就告诉我。”
“姐夫!”
“不敢不敢,谢谢大哥!”一群保镖激动不已,总算保住饭碗了。
“我都跟你说了多少次,以后不要耍小孩子脾气,我给你一个小时,你从京都跑来给我看看?”李安训斥了她一句,这样的性格时间长了,这帮保镖要是不尽心,迟早会出问题。
“嗯,我不敢了,你别凶我嘛。”范诗音扭捏的不行,看的一群人目瞪口呆,他们何时见过这位小祖宗露出过这幅表情。“李大哥,我在这儿呢!”周卫雪接到电话后,就急匆匆的赶了过来,看到李安已经变回了原先的样子,高兴捂着嘴,不让自己哭出来,一遍还拼命向医院这边狂奔。
她等不急了,她想现在就扑进他的怀里。
“小心!”
李安心中一惊,话才刚出口,整个认就化作了一道残影,直接在一辆宝马车前抱走周卫雪。
“你跑这么快干什么,差点就出事了!”看着缩在怀里的周卫雪,他真是又气又笑:“刚刚要不是我反应快,你让我怎么跟你哥交代,那家伙还不活吃了我?”
“李大哥,你好了,你真的好了。”周卫雪完全不在乎这些,泪眼朦胧的望着他,伸出手想要摸着他的脸。
“嗯,我都好了,以后你就不用自责了。”李安松开了她,心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意味,不过当他看清对面站着的两个女人时,眉头瞬间皱了起来。
她们怎么来了?
“我这次让你过来是有事需要你帮忙,不过可能会有点痛,你要忍住。”李安不在去看那两个身影,而是拉着周卫雪向着医院走去。
“阿姐,他怎么可以这样?我要放虫子咬他!”芽芽气鼓鼓的盯着李安的背影,看着强颜欢笑的阿姐,安慰道:“再说了,他有什么好的,不过是老头子变得罢了,我们完成任务,早点回家就好了嘛。”
“回家?”苗苗黯然神伤,“你忘了,阿母她们可能不在了,那个家,没了。”
“阿姐...”芽芽的眼泪瞬间出来了,抱着她,哭道:“不会的,肯定不会的,他不是说只是关起来了吗,只要我们拿到凤鸣月语,给他就行了,他们不会伤害阿母的。”
“嗯,不会的。”苗苗的这句话不知道是在安慰自己,还是在安慰妹妹。
医院内。
李安站在床边,看着卷起袖子,露出雪白手腕的周卫雪。
“咬着牙,就痛一下。”
周卫雪就这种望着他,痴迷的眼神看的李安有些尴尬,范诗音则是瞎哼哼,门前的苗苗却是叹了口气。
手术刀的锋利,只是轻轻一划滴滴鲜血便从手腕处流进了杯子。
“我帮你止血。”苗苗走了进来,取出一只晶莹剔透的小虫子。
“不必。”李安头也不回的刻画了一道回春符,打在伤口上,凌空刻画的符篆最为纯净,效果也极为突出,不过一两秒,伤口直接结巴,然后自己脱落。
“阿郎,你的道法越来越厉害了,这样的效果,我们苗谷都很难做到。”苗苗微笑着,目光中全是敬佩。
李安没说话,迅速运起体内的自然之力涌入鲜血,然后扶着谢涵涵喝了下去。
“希望可以有点效果,祝你好运。”李安叹了口气,他能做的只有这些了。
“我能和你单独聊聊吗?”苗苗快步上前,站在李安面前,眼眸中泪光闪闪。
“嗯。”李安很想拒绝,可是话单嘴边硬是说不出来。
建安市第一医院的风景是可以的,李安跟在他后面,来到了一片小池塘前,看着结了一层薄冰的水面,李安踢了一块小石头下去,击穿了冰面。
以前冬天他最喜欢这样做了,都成了习惯。
“阿郎,你还在生我的气吗?”苗苗望着他的眼睛,两行眼泪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流了下来:“我们是受了苗谷之神祝福的爱人,我们体内都有些相思蛊,你知道的,我就只有一个阿妹了,她不能出事,更不能死在我的阿郎的手里。”
“别说这些,我已经想到办法帮你拿到凤鸣月语了,待会我会去拿个身份,等我忙完佛道大会,我就亲自去一趟暗夜流云,亲手将东西交给你。”李安语气很平静,想了想又说道:“你说的苗谷之神,我不信这个,还有那个相思蛊,它已经死了,作为补偿,我陪你去苗谷,帮你把阿母她们救出来。”
“阿郎,我不是这个意思,苗苗已经是你的人了,如果你不要我,哪怕救回阿母,我也会被绑在苗谷之神前火焚。”苗苗抓着他的胳膊,她没有问相思蛊怎么会死,因为他语气中的绝情,几乎要让她崩溃了。
圣女被阿郎抛弃,她将会丢进族人的脸面,哪怕族人们都还在,估计都没脸活下去。
圣女那就是神,她们的神被男人抛弃,简直就是噩梦。
苗苗根本不敢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