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剑山庄位于岭南和江南中间,虽靠近海边,但名声响亮,因为拜剑山庄擅长铸剑,自先祖傲日起,传承至今,已经有数代。但近年来,拜剑山庄的名声逐渐衰落,一是山庄并没有铸造出什么传世名剑,二是山庄只剩傲夫人和傲天这一对孤儿寡母当家做主。
傲夫人虽然有绝世容颜,但常年佩服面纱遮掩,这一切都是为一个人所逼,那便是剑魔。
如果时光可以倒流,傲夫人一定不会去草原游玩。就是那一次,当时傲夫人还是一个少女,被剑魔看见了,剑魔被傲夫人的清丽脱俗,倾世美貌所迷,从此杀妻弃子,发誓要找到傲夫人。几年后,剑魔终于找到了当年他所见到的少女。但此时,傲夫人已然成婚,还生了一个儿子傲天。
剑魔得知此事,不由得妒火中烧,趁着傲夫人与夫婿外出的时候截杀。剑魔为情入魔,行径异于常人,先将拜剑山庄的随众一一杀掉,再把庄主刺杀当场,杀得性起,剑魔正当要把嗷嗷待哺的傲天也扼杀之际,傲夫人却以死相逼,这才打消剑魔的杀意。
从此之后,傲夫人与傲天苟且偷生。傲夫人也发誓从此不以真面目见剑魔,绝不让自己这张俏丽的脸蛋给剑魔再目睹而“得逞”。傲夫人为了幼子苟活于世,但时刻没有忘记杀夫大仇,自恃正面刺杀,绝难除去仇人,只得苦思他法报仇。
而剑魔对傲夫人却甚为尊重,一直顺从其意,此后便如跗骨之蛆般追随傲夫人,意图讨得傲夫人的欢心。剑魔留在拜剑山庄内,从此绝迹江湖。
自两个月前,火麒麟被人降伏,后又被留在无双城的消息传来,傲夫人便每天晚上前来山庄庭园之中,观看墙壁上一幅火麒麟的壁画。
这幅壁画上,一只气吞乾坤,腾云驾雾的火麒麟上骑有一个赤臂汉子,他与众不同的是,手中多了一柄神兵长剑。
傲夫人心里叹道:“神剑还没有铸成,麒麟魔就被伏魔者降伏了,难道传说是假的?伏魔者不前来取剑,我如何找到他好帮我报仇?”
傲夫人原本的打算便是趁伏魔者前来取剑的时候,以宝剑为报酬,请伏魔者帮她诛杀剑魔。但现在,傲夫人徒劳望墙画兴叹,只有打算等宝剑铸造好,通告江湖,引众武林豪杰前来,让众豪杰替她做主。
剑魔摸索到傲夫人的动静,每次都来骚扰,但剑魔一出现,傲夫人便以宝剑挤兑剑魔,只说铸造宝剑是先祖留下来的使命,她要完成这一使命才不亏欠拜剑山庄,不然即便跟剑魔在一起,也会良心难安。
这一天,管家来报,说是山庄来了一个年轻人,这个年轻人的要求很奇怪,他并不是来铸剑的,反而是想将自己的宝刀熔掉。傲夫人虽然好奇,但还是让管家按来人的要求办理。
管家见来人拿出的是血饮狂刀,大吃一惊,不敢做主,便再次前来询问傲夫人。
傲夫人这下也惊奇了,要知道血饮狂刀乃是聂家的家传宝物,莫非这个年轻人是聂家的人,就是不知这个年轻人到底学了几成聂家的武功,是否能够对付的了剑魔。傲夫人便决定见一见这个年轻人。
这个年轻人自然就是王璟了。
管家是在大厅之中接待王璟的,但傲夫人基本不露面,管家便带王璟前往傲夫人的房间外,两人隔着窗户说话。
傲夫人尚未开口,王璟已经先出声道:“想必管家已经将在下的要求告知夫人了,不知夫人意下如何?”
傲夫人沉默半响,反问道:“不知少侠如何称呼,可是聂家之人?”
王璟笑道:“我姓王!”
傲夫人道:“王少侠既不是聂家之人,不知血饮狂刀从何而来?”
王璟回道:“聂人王送给我的!我已经回答夫人两个问题了,我的问题夫人好像还没有回答!”
傲夫人惊道:“听说聂人王和雄霸决战,已经被麒麟魔拉进了凌云窟,最近却是听说麒麟魔被人降服了,难道降服麒麟魔的就是聂人王?”
王璟默而不语。
傲夫人又问道:“王少侠可知血饮狂刀的珍贵?就此熔掉,未免太暴殄天物!”
王璟笑道:“这就不劳夫人费心了,我只需要贵庄帮我熔掉就行了,熔掉之后的东西我另有用处。”
傲夫人叹道:“既然王少侠心意已绝,我也不再多言了。还请王少侠暂住在鄙庄,我吩咐管家一声。”
傲夫人安排王璟住下,又唤来管家,交代管家遣人前去无双城寻找聂人王,请求聂人王前来诛杀剑魔,绝世好剑便是报酬,傲家先祖和聂家先祖乃是好友,傲夫人相信聂人王会前来帮忙。管家却是拿着血饮狂刀,前去剑池,让铸剑师熔炼血饮狂刀。
到得晚间,王璟信步走到亭园之中,果然也发现了画着麒麟魔的壁画。
王璟看着壁画淡淡一笑。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个甜美的女声,正是白天傲夫人的声音:
“王少侠发笑,可是以为这幅画没有意义?”
王璟转过身来,只见傲夫人身材窈窕,虽蒙着面纱,但从那如两弯新月的柳叶眉,如潭水般亮澈的美眸中能猜出她是一个十足的大美人。
王璟笑道:“夫人以为呢?”
傲夫人叹道:“原本我以为是有意义的,自从麒麟魔被降伏以来,我也迷茫了。傲家先祖因机缘发现此壁画,感应这是一种使命,便决定为伏魔者铸造一柄神兵。没想到神兵还有铸造成,麒麟魔就已经被降伏了。先祖若是知道这种情况,不知会作何感想!”
王璟笑道:“所谓世事变幻无常,贵先祖铸剑的时候,麒麟魔仍然肆虐人间,对于贵先祖来说,这幅画自然是有意义的!”
傲夫人道:“王少侠所言极是!想不到如今麒麟魔被降伏了,我拜剑山庄如今也只剩下孤儿寡母了,真是造化无常!”
王璟笑道:“夫人感叹颇深,似有为难之事,不知可否对我说一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