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安抚了南宫婉儿一阵,李天心里越发凝重,隐隐有一股危急感冒出,而且愈发强烈。
没过多久,青年店小二再次返回,手里多了一碗鸡屁股,那些鸡屁股香喷喷的,看起来也很精致,可惜谁都没有食欲。
不仅仅是因为菜里有毒,毕竟那玩意再怎么色香味俱全,也改变不了它是一堆鸡屁股的事实。
“贵客,这是香酥凤尾,虽然算不上招牌菜,但味道却一点都不差……”青年缓缓走来,将这碗鸡屁股放在李天面前。
“看起来的确不错。”李天点了点头,随即夹起一块鸡屁股,放进马长老碗里。
马长老一脸懵逼,看了看李天,然后又看了看自己的碗,完全没搞懂,李天干嘛要夹鸡屁股给自己。
“凤尾肉质细嫩,滋味鲜美,而且含有大量灵力,马长老、吴团长,你们可要多吃一点。”李天二话不说,又给吴沙浪夹了几块鸡屁股。
这下吴沙浪也愣住了,看了看李天,又看了看自己的碗,弱弱地说道:“李道友,你不是喜欢吃凤尾吗?”
“嗯,我是挺喜欢的,不过我看你们都还没尝过的样子,所以特地给你们夹了几块。”李天一本正经地说道。
“这个……其实我不太喜欢凤尾,还是你吃吧,君子不夺人所好。”吴沙浪嘴角抽搐,想把那几块凤尾夹到李天碗里,然而还不等他动手,李天就把碗端起来了。
“几位贵客,怎么还不吃饭?”青年嘶哑的声音,幽幽地响了起来,催促李天三人。
吴沙浪目光一凝,目光冷冷地盯着青年,同时运转体内灵力,仿佛随时都会出手似的。
“吴团长别冲动,我倒想看看,他们究竟在搞什么鬼。”马长老传音说道。
“这位客人,你看我做什么?”青年眼中,再次浮现出血色,情绪也变得稍微有些急躁。
“没事,我看你长得挺帅。”吴沙浪忽然放松下来,一张方块脸露出善意的笑容。
“贵客真会开玩笑。”青年也冷静了下来,眼中血丝消失,那惨白如纸的脸上,同样挤出一丝笑意。
吴沙浪无奈极致,只好将夹起的鸡屁股送入嘴中,眯着眼睛咀嚼,仿佛在品尝什么美味。
事实上,他并没有吃鸡屁股,在鸡屁股入嘴的瞬间,就直接被他送入了储物戒中。
而且在他刻意遮掩下,外人完全看不出异常,饶是李天两人,也被他骗过去了。
随后,李天两人也开始吃菜,谁都没说话,这整个大厅,忽然就只有细微的咀嚼声。
“吃吧吃吧,外面的天,已经黑了……”青年握紧灯笼,望着三人喃喃说道。
不多时,满满一桌子菜就被全部吃完,李天三人眯起眼睛躺在座椅上,一副酒足饭饱的样子。
“几位贵客,外面的天色也不早了,我带你们去客房休息吧。”青年开口说道。
“好。”李天点了点头,随即又补充道,“对了,你给我们准备几间套房,别分开了。”
青年点头答应,随即挑着灯笼走出大门,朝旁边一栋高楼走去,而后将李天四人带到最底下那一层。
“几位贵客,进去以后好好休息,千万别出来乱跑,荒地城的夜晚,可不太平……”青年忽然提醒了一句,而后转身离开,消失在夜色中。
三人脸色凝重地走进房门,南宫婉儿紧跟其后,低着头,一言不发,她那双水汪汪的美眸,早已变得迷离起来。
进门,李天目光一扫,随即朝一间卧室走去,等走到门口时,忽然停下说道:“大家早点睡,对了,婉儿你也去休息,别太晚了。”
说完之后,李天直接走进那间卧室,马长老两人并不迟疑,各自走向一间卧室。
南宫婉儿抬头一看,发现还有一间卧室剩下,于是缓缓走了进去,将门带上,动作机械。
卧室布局很简单,除了一张床之外,就只有一套桌椅和一些窗饰,朦胧的月光,透过窗户洒了进来。
约莫半个时辰之后,一间卧室的门忽然打开,从中走出一道身影,紧接着,又有两间卧室打开,两道身影分别从中走出。
这三道身影,赫然就是李天几人,只是李天的脸色,颇有些沉重。
等碰面后,李天沉声开口说道:“你们发现没有,南宫婉儿的生机,似乎完全消失了。”
“嗯。”马长老点了点头,“那姑娘太古怪了,一起进去看看吧,或许会有发现。”
旋即,三人朝南宫婉儿的房间走去,等进门后,立即就看见躺在床上的南宫婉儿。
诡异的是,南宫婉儿面色惨白,浑身冰冷,已经彻底没有声息了。
只是她身上没有伤口,也没有丝毫中毒的痕迹,而且面容祥和,就像是寿终正寝一般。
“奇怪,怎么突然就死了?”李天一脸迷惑,刚才进入卧室之后,他并未休息,而是放出神识,笼罩着南宫婉儿的房间。
但就在他的监视下,南宫婉儿离奇死亡,没有任何征兆,生机突然消失。
“没有任何异常。”仔细检查一番之后,马长老一脸迷惑地摇头。
“从进入这家客栈开始,这姑娘就有点不对劲,像是突然变得痴呆起来。”吴沙浪沉声说道。
就在三人交谈间,忽然有一阵脚步声传来,不多时,两道身影出现在套房之外。
李天脸色一变,随即放出神识往套房外一扫,发现那两道身影,正是青年店小二和客栈的老板。
下一刻,青年将灯笼挂在大门口,而后推开房门走了进来,而失去灯笼的光芒之后,青年的嘴角突然裂开,几乎要将他的面部一分为二。
而那巨大的裂口中,布满密密麻麻的尖牙,看起来极为恐怖,让人毛骨悚然。
更为诡异的是,他浑身血肉消失,就只剩下一层皮,皱巴巴地包裹在骨头上,像是一具行走的骷髅架子。
但他一双眼睛还在,只是充满血丝,充斥**和暴戾,并且凸了出来,仿佛一不小心就会脱落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