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哪帮哪派的,报上名来?”
众盐枭跪倒在地,不停磕着头,胖盐枭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道:“我们是长乐帮的,前几日我们帮主来丽春院找乐子,再也没有回到帮派中。”
“大侠,你要为我们做主啊!定是这群婊……她们图财害命,杀害了我们的帮主。”一个满脸青春痘的盐枭说道。
小宝破口大骂道:“妈蛋,原来那衣冠楚楚的公子哥就是你们的帮主,他叫了五六个姑娘陪她,还喜欢玩}逼{奸的游戏,真他妈是个混蛋。”
“她玩了丽春院的姑娘不给钱不说,还迷晕她们,抢了金银首饰连夜逃跑了,俗话说的好,帮派一家亲,你们若不给赔钱那可不行的。”
白衣见那小孩虽说话粗鄙,但他保护母亲时特别勇敢,遂帮他说道:“既然事情都解决了,那你们陪些银子,也算了结此事了。”
众盐枭凑足银子赔了钱,朝白衣一拱手,撒丫子跑到丽春院外叫嚣地骂道:“狗娘的,算你小子狠,我长乐帮绝不会就此罢休的,你给我等着瞧!”
老鸨眼睛发出野鸡见食般的光芒,一把夺过小宝手中的银两,白衣冷面笑道:“将这些钱给那些受苦的众姐妹分了,也好弥补些损失。”
“不然!”
众人都吓了一跳,却见白衣手下的木桌瞬间裂为七八瓣。
老鸨赔笑道:“我这就去,这就去。”
韦春花贴身过来,双手提了提胸脯,笑意融融地说道:“哟,公子不仅人俊,还武艺高强呢!今晚你就点妾身陪你,妾身定让你魂消……”
“妈,你都是徐老半娘、残花败柳,还勾引这位大英雄、大豪杰,你少在这卖骚了。”
韦春花冲白衣妩媚一笑,猛地扭住韦小宝的耳朵骂道:“去你妈的死小鬼,敢这样对老娘说话。”
“我他妈不就是你自己吗?你……”
韦小宝话还没有说完,一队十六七人的官兵便走了进来,丽春院顿时又鸡飞狗跳起来,领头的是个年芳十七的女子,明眸善睐、柔情绰约,神色顾盼间撩人心怀,却是康熙的小妹合朔仪公主,她身旁跟着一个獐头鼠目的猥琐男,正是鳌拜的外侄鳌启。
“把陈近南交出来,不然本姑娘查封这家妓院。”合朔仪俏生生站着,插着小蛮腰,声音清脆婉转地说道。
鳌启骂道:“这么这群臭婊{子,你们窝藏反贼,若不将陈近南交出来,我就奏明圣上,率兵踏平这丽春院,将你们都诛九族。”
“官爷,我们这哪有什么陈近南、陈近北,您一定误会了,你请喝茶吃蛋消消气。”老鸨笑道。
“吃你妈的咸鸭蛋。”
鳌启一巴掌将老鸨打得鼻涕眼泪齐流,老鸨瘫到地上大哭道:“你们这群挨天杀的,我们都是一群良民,你们这群乌龟王八蛋……”
“你知不知道陈近南?”鳌启见韦春花在一旁幸灾乐祸的偷笑,怒喝道。
小宝见鳌启要打韦春花,猛地抡起板凳朝鳌启扔去,骂道:“你大爷的!你不**,来妓院捉什么反贼,你个儿子被龟{头咬坏的脓疮。”
鳌启铁拳闪着青光,怒喝道:“我要杀了你。”
拳头带着疾风朝韦小宝打去,这一下不死也是白痴了,小宝大喝道:“英雄,快来救命啊!我的妈妈咪。”
白衣哭笑不得,单手一捏,猛地抓住鳌启的铁拳,一股精纯的内劲反击回去,鳌启浑身颤抖,竟无法动弹。
“我干{你娘的。”
小宝飞起一脚朝他胯下踢去,鳌启“啊”的一声惨叫,顿时蛋疼无比,痛得哭爹喊娘,发出凄厉的哀嚎声。白衣手掌一放,鳌启捂住裤裆在地上滚来滚去,大哭大叫道:“我的蛋碎了,我的蛋碎了!”
“没出息的东西。”
合朔仪轻快的说了声,瞧向叶白衣娇声喝道:“喂!你是混哪条道上的,敢打我的人,给本姑娘报上名来。”
“你这么漂亮,来妓院做什么?”小宝瞧着合朔仪笑道。
“你再说一声,我就把你的满口牙齿都敲下来。”合朔仪金莲一跺,大地撼动,丽春院左摇右晃,小宝后颈一凉,没敢憋出半个屁来。
白衣见眼前小姑娘内劲深厚,比自己不知高出多少,心想她定是投身江湖学的艺,她的师傅是谁!
“我叫叶白衣,你又是哪条道上的?”
合朔仪双眸如水中秋月打量一番白衣,神情欢喜地说道:“你就是最近闹得沸沸扬扬的小白衣,我师傅都提起过你的名字。”
“哈,你是老姑娘么?”小宝听合朔仪叫英雄小白衣,忍不住大笑起来。
合朔仪露出丝浅笑道:“我真想撕烂你的嘴,废话少说,你们若不交出陈近南,我明日便带十万大军踏平丽春院。”
“哈哈哈!”
一阵狂傲的笑声传来,一个英豪般的男子从天而降,他冷冷喝道:“不错,我就是陈近南!”
小宝既惊讶又欣喜地喝道:“你就是陈近南?”
“小宝,我不是将名字写给你看过吗?有必要为了我这般有气势的出场,再问一遍,好!那我就告诉你,不错!我就是江湖人称‘平生不识陈近南,便称英雄也枉然’的陈近南!”陈近南声音磁性十足,诱得一片妓女为他倾倒。
小宝道:“我他妈又不认识字,谁知道你写的什么东西?”
“看你也是一个大英雄,本姑娘不介意和你单挑,你倘若输了,便留下你的小命!”合朔仪解下小蛮腰系着的一对碧色圆环,娇声喝道。
陈近南大笑道:“哈哈,合朔仪公主武功高强,铁剑门的玉真子都接不了十招,何况是我陈近南,但陈某并非贪生怕死之辈,你放马过来吧!尝尝我陈近南的凝血神抓。”
小宝忙笑道:“陈大侠负伤在身,就算女侠你打赢他也不光彩,不如你改日再来,我摆好酒席招待女侠,也可凸显出女侠的风采来。”
“朝纲的事我也懒得管,但今天必须要有一个人和我打一架,我才会舒心的离开。”
合朔仪嫣然浅笑,搂起袖子,露出晶莹洁白的玉臂,指向白衣道:“小白衣,你和我打,要不然我踏平这破地方。”
小宝挥舞着拳头,怂恿道:“大哥,狠狠教训她,打她屁股,摸她胸,来个现场十八{摸,让我们开开眼界。”
“如何比?”白衣问道。
合朔仪素手一扬,碧玉的环镯被她拿在手中,灯光流烁,她的玉臂散发出泉水般的光华,梨涡浅笑道:“随便打,哪来那么多的规矩。”
她身子尚未动作,但她的真气如流水,幻化出千万个身影,不可捉摸,无处不在,她的气劲笼罩下,四周的空气都变成了沉重阴寒的水,越来越重,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白衣体内的五轮水劲被压制得无法动弹,眼前的小女孩尚未出手,他就已经输了,他脑中急转,已猜到这女孩的来历,能如此熟练的操纵水功的除了大江联,还能有谁?
“要出手咯。”
合朔仪清澈无邪的水眸一亮,诡异出现到白衣面前,一掌拍出,白衣运转北冥真劲,打算让小姑娘吃点苦头。
一滴沉重、冰冷的真气悄无声息灌来,死亡如此临近,他的北冥真气不仅吸不动她的真气,还瞬间被她的真元冰冻。
“你输咯!”
合朔仪撤走那滴真元,玉手拂过,拍了拍白衣的屁股,摸了摸他的脸蛋,还趁机袭了他的胸,拧了一下他的大腿,天真地笑道:“小白衣,你瞧好,现场十{八摸。”
小宝笑得下巴都快脱臼,捂住肚子道:“大哥,你怎么被那小姑娘拍了屁股,哈哈,你真是太有才了。”
白衣尴尬至极,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笑骂道:“你若不让我打她屁股,她也不会打我的屁股。”
“合姑娘……”
合朔仪粉唇一努,嗔怒地喝道:“什么姑娘姑娘的!再乱叫我就撕乱你的嘴巴,小白衣你身上有股很好闻的香气,像是春天的味道,我大发慈悲允许你叫我的名字。”
“小朔仪,你和大江联……”
“什么乱七八糟的,我哪知道什么联的?我要走了,小宝你过来。”
小宝听到合朔仪喊他,忙点头哈腰道:“哎!公主殿下,您有什么吩咐?”
合朔仪嘻嘻笑着,打量小宝半响道:“我观你有将相的运气,我有一个妹妹叫建宁,是那种调皮任性的,倒是很适合你,你见过她要替我好好教训她一顿,用力打她屁股,揍他的胸。”
官兵抬着鳌启走了,韦小宝骂道:“什么莫名其妙的,那皇帝老儿的妹妹和我有鸡蛋毛的关系,还将相之才!”
“不,有关系。”陈近南浑身散发出王霸之气,沉声喝道。
老鸨喝道:“哎呀,你这挨千刀的小宝,你闯大祸了,他还真是大反贼陈近……”
陈近南变戏法式的拿出一锭金子,笑道:“不知道这锭金子能不能代表我的心意。”
老鸨使劲啃着金子,耸着胸脯,笑眯眯地说道:“哟!陈大爷里面请,春花,好好伺候陈大爷。”
小宝带着白衣和陈近南来到后院,后院中有七八栋小屋,便是她们妓女的闺房了,小宝又弄来些热水给陈近南擦着身子。
“小宝,你可愿意做我陈近南的徒弟?”
小宝用手指掏了掏耳朵,侧着耳朵道:“我没听错吧,天上掉馅饼了,还砸到了我韦小宝的头上。”
“你说‘平生不识陈近南,号称英雄也枉然’,与其窝在这儿做一个龟{公,不如拜大侠为师,学一身绝世的武功。”
陈近南笑道:“好,既然你有此雄心壮志,过几天你就随我返回天地会在京城的总坛,我就正式开香炉收你为徒,并教你绝世武功。”
韦小宝大喜道:“就这么简单,我就成了天地会的大英雄了。”
“不!为师这里有一个十分危险的任务要交给你去做,你小子精明能干,聪明伶俐,为师就派你潜进皇宫充当我天地会的卧底,为我等反清提供重要的情报。”陈近南丝毫不理会韦小宝的抗议,自顾自地说完了这句话。
韦小宝哭丧着脸道:“我是丽春院的高级龟{公,这儿缺了我是不行的。”
“根据天地会第八条规定,背信弃义要斩断一手一足。”
陈近南见韦小宝老大不情愿,又笑道:“小宝,反清驱鞑只是一个形势,只要你做成此事,我们就有了花不完的钱,享用不尽的女人,你干还是不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