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华山派的风清扬、风老前辈。”田伯光看着眼前白须、白眉,衣衫冉冉、满面红光的老头,惊骇地喝道。
“蠢材、蠢材,愚不可及,你为情所困、畏手畏脚,将来何以成大器,你如何对得起华山列祖列宗,如何对得起你的师娘。”
风清扬沉声一喝,一股磅礴的内劲倾巢而出,思过崖一阵晃荡,令狐冲瞬间清醒,痛心疾首地道:“师娘,师娘!是我错了,是我错了。”
“小子,你明日黄昏再上山,他若是输给你,老夫绝不会干涉此事,你杀了他都与我无关。”田伯光听到风清扬的话,苦笑道:“您老是武林前辈,我哪敢造次啊!您说什么那就是什么。”
“冲儿,你既是华山派弟子,老夫便将独孤九剑传授给你,此剑法乃是无敌于天下的剑魔所创,能助你纵横江湖,无人可挡。”
白衣心想纵是再高明的剑法,只要破不了防,敌人比你更快,终究是没用的,那什么无人可挡的话,纵是自己的长生诀都不敢称。
风清扬说完,瞧向白衣道:“小子,你内功精纯至极,你是哪门弟子?”
“晚辈是逍遥派的弟子。”
风清扬眉头紧锁,思索片刻道:“这是什么门派,老夫怎么没有听过!”
“我逍遥派只有五六人,都隐居在世外,即使出游江湖也不会提及门派,风前辈不知道也很正常。”
风清扬尴尬至极,咳嗽一声道:“你也一同来吧!你虽不是华山弟子,但总会受益的。”绕到思过崖一侧,风清扬掀开几块巨石,里面露出个黑黝黝的石洞来,等空气流通,点了火把进去。
石洞中堆满骷髅,石壁上写着‘五岳剑派,卑鄙无耻;比武不胜,暗箭伤人’十六个血淋淋的大字。“太师傅,这难道是二十年前五岳剑派和魔教那场大战,这些魔教的妖邪真卑鄙,输掉不算,还暗地里骂人。”令狐冲不爽地说道。
风清扬叹口气,说道:“你仔细瞧瞧!”白衣拨开枯萎的藤蔓来,上面刻着五岳剑派的招式和日月神教破五岳剑法的办法。
“大力神魔范松、飞天神魔赵鹤尽破恒山剑法于此。”白衣念着石壁上的小子,将后面的藤蔓拨开,上面刻着‘白猿神魔张乘云、金猴神魔张乘风尽破华山剑法于此”
“不,不可能,华山剑法当真被破了,啊哈!华山剑法竟如此不堪一击,被邪魔歪道破了,我还炼什么华山剑法!我还炼什么华山剑法……”
白衣眉头微蹙道:“令狐大哥,你冷静点,这些只是死的招式,五岳剑法博大精深,意境无穷,他又如何能破得了。”
风清扬心中暗想,可惜这小子不是我华山门人,冲儿虽性情洒脱,豪迈豁达,但对武学的天赋却远不如他,遇到事情就喜欢自暴自弃。
“叶小子说得不错,五岳剑法自有它的奥妙,二十年前五岳剑派不敌日月魔教妖人,将他们引进布满毒气的洞中,将他们暗害致死,但是魔教妖人残忍嗜杀,也都是死有余辜。”
风清扬说完笑道:“小子,你便在这儿好好参透武学,冲儿你随我出来,老夫教你孤独九剑中的破刀式。”
白衣将所有壁画都强行记到脑海中,绘画将五岳剑法的要旨阐述得淋漓尽致,他准备从除华山以外的四派中截取一招来学,分别是恒山派的绵里藏针诀、衡山派的衡山五神剑、泰山派的岱宗如何,嵩山派的子午十二剑。
他体内有两股真气,一道是北冥道藏螺旋劲,他简称为北冥螺劲,这股真气是逍遥子研究出来的,密布在他全身的诸脉中,二是长生诀的五轮螺劲,位于他体内的五脏六腑间。
修炼北冥螺劲的日子越来越长,他逐渐能在自己的精神世界中参悟剑诀,他猜测这应该是道藏劲的效果。白衣研究一晚,总算初步掌握恒山派的‘绵里藏针诀’的精髓,但用来对敌却是远远不够的。
第二天的黄昏,田伯光败在令狐冲精妙的独孤九剑上,懊悔离去,他知道自己穷尽一生再不会是令狐冲的对手,其后风清扬将独孤九剑都传给令狐冲,白衣告别令狐冲后准备到华山寻一个地方隐居闭关,专心研究五岳剑法。
离开华山派的时候,正巧碰到芸儿和娟儿,芸儿笑道:“你要走了,最近六猴儿师兄和林师弟闹得好凶,都彻底划清界限了,还说谁和林师弟来往,便是和他为敌呢!”
娟儿道:“是啊!这事都闹到师娘那了,师娘训斥了六猴儿一顿,说他是咸吃萝卜淡操心。”
“我觉得也是,大师哥虽然挺可怜的,可在皓翎星球不就是两情相悦就在一起嘛!又没人说青梅竹马就一定要结婚,结婚后都还可以离婚的。”
娟儿沉思道:“也难怪,你看林师弟那么帅气,大师哥虽然豪迈,但是胡子拉碴,埋了吧汰的,岳师姐当然喜欢林师弟那种类型的。”
白衣见两个小姑娘叽叽喳喳,一个劲的说个没完,心中也觉得好玩,和她们相处一会才道:“两位貌美的淑女姑娘,我还有要事在身,就先告辞呢!”
他在华山西面的一处悬崖峭壁上寻到一个山洞,洞口松柏苍翠,还有一块数十平米的凸出地方,正好可以练剑。
他刚走进山洞,一阵阴风袭来,却是一只野豹,阳光照在它的毛发上,发出逼人的寒光,白衣见洞内有骨骸,哪不知是这条野豹做恶。
“唰!”断水剑将山洞映得一片萧瑟,一剑击穿野豹的腹部,白衣将山洞打扫一番后,又将那些骸骨埋了,便开始修炼起恒山派的绵里藏针诀来。
恒山派的绵里藏针本是种暗器,他却改为剑法,使剑身如棉絮般轻柔温软,倘若敌人和你对剑,暗藏剑刃的内劲便如钢针般反击,能瞬间穿透对方的兵刃,直取敌人的诸身要穴。
由于他北冥螺劲的特殊性,还有北冥练气的法门,要将真气化为针形虽然困难,但也不是很困难。月光下,峭壁上的山洞平台上,白衣将北冥螺劲灌注到剑刃中,断水剑澄清一片,发出耀眼的光芒,将四周照得通亮。
他再将自身的真气压缩成针灌注到剑刃中,一道道刺目的光芒闪烁,一剑挥出,数十道悄无声息的剑芒射出,效果异常惊人。
“呼!修炼一个月,终于将绵里藏针改成剑法。”白衣从怀中掏出些野果吃着,坐在悬崖边望着天空的冷月。
“那位郭大小姐说九月九重阳节在襄阳召开武林大会,到时我也过去瞧瞧,或许能知道唤心术的事和天佛卷的线索。”
白衣心中想着,却丝毫没将洛神的话当真,她如此算计自己,还想致自己于死地,明里是气河伯,暗里却是图谋长生诀,若不是唤心术救了自己一命,恐怕自己早就被大江联抛尸江中了。
想到这儿,他没了心思再吃野果,便开始钻研起恒山派的紫盖、天柱、芙蓉等五神剑来。他不停的演示、揣测,直到半个月后,他终于将五剑合一,并将以前领悟出的‘弈’融合到其中。
夕阳下他一剑刺出,剑气如虹,如千剑纵横,剑招凌厉迅猛,瞬间将整颗松柏罩住,并将它的退路给封死。这一招在于剑气纵横如网,在重击对方的同时,还能分散出部分剑气封锁敌人的后路。
“子午剑是纳天地中的阳气修炼,嵩山剑气势森严,纵横沙场,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是恒山派的轻灵阴柔所缺少的,若能将两者融合,倒能举轻若重,举重若轻。”
二个月后,风吹动白衣污秽的白袍,他披头散发,眼中冒着一缕缕的精光,手中的长剑冷得可怕,他如一座巍峨的高山,让人不寒而栗。
“一剑千击。”
他手中的剑掀起狂澜,空气刺啦作响,剑气的压制下四周似被凝固,使人感动缓重无比,他的剑刺出得非常快,却如五岳般沉重,给人的感觉却是慢得要命,使人发狂,要吐血,使人烦躁不安,恨不得抓狂而死。
突然间,那剑快得使人应接不暇、眼花缭乱、头晕目眩,给人要抓住什么又抓不住的样子,剑激荡起千层波浪,如同千股剑气彻底笼罩松树,使人感觉剪不断、理还乱,被缠在一团乱麻中,恨不得咬舌自尽。
“啊!”白衣一声疯狂的吼叫,那颗松柏瞬间被剑气炸为粉末,峭壁上的石洞轰然倒塌。
他像个山间的野人,望着天边那轮火红的太阳,目前他共悟出三剑,一是绵里藏针,二是他结合衡山五神剑和子午剑自创的一剑千击,还有一剑是岱宗如何。
炙热的太阳炙烤着大地,此时已是八月份,他已经在不知不觉间闭关修炼了三个月。
一只蜜蜂在距他数千丈的云海中嗡嗡飞着,云海翻腾,湮没了蜜蜂的身影,白衣浑身真气凝聚,他右手持剑,左手五指时而从一数到五,握而成拳,又慢慢展开五指,似乎做着什么精准的计算,这一切的动作都在电光火石间完成,他的手势快得无法捉摸。
“着!”
他拾起片树叶,将内劲灌注其中,树叶如利刃般朝云海飞去,只见云海中的蜜蜂安然无恙,它翅膀上沾着一粒花粉却被利刃带走了。
他使的计算法叫‘岱宗如何’,是泰山派剑法中最高深的绝艺,传说只有泰山派的创派祖师才会此项绝技。岱宗夫如何?齐鲁青未了,造化钟神秀,阴阳割昏晓。它的威力可切割山脉、分化阴阳,是一种夺天地造化的计算法门。
要精于此道,需要极好的超运算能力,非超级神童者不可学会,再加上白衣感知天地万物的能力和精通星相、奇门遁甲的超现实预测能力,威力更盛以前。
他左手的屈指计算,算的是敌人的方位、距离、身法、招式、身形、兵刃,日光所照高低等成千上万种因素,计算极其繁复,一经算准,挺剑击出,一剑必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