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武殿,历来选拔武状元的场地,江湖二三流掌门都聚集于此,白衣瞧着那恢弘的擂台,擂台旁坐着三人,分别是合朔仪、福康安、张召重。“天下掌门人大会正式召开,请各派掌门对号入座,比武规则很简单,只要能够一直赢下去,就能够得到玉龙杯。”
合朔仪微微笑着,举起掌心的玉龙杯道:“此杯用陨玉铸成,质地温润,手感细腻,是最精湛的雕刻家苦老苦心孤诣所造。”玉龙杯体态流畅、雕刻的青龙栩栩欲生,蓄霸气、富贵、吉祥于一身,的确是件稀世珍宝。
“妙啊!妙,我若能用此杯喝酒,那真是一番美景。”衣衫褴褛的落魄书生出现在擂台上笑道:“我是酒仙门祖千秋,谁和我争夺玉龙杯,我就杀了谁。”
汤沛冷笑道:“我们召开的是天下掌门人大会,哪来的酒仙门,我怎么没有听说过,你别来捣乱。”
“汤掌门当然没听说过,因为你是垃圾啊!”
众掌门皆是一愣,全瞧向白衣,白衣施展绫波微步掠上擂台,冷冷扫过众掌门道:“哪派掌门敢上台赐教。”
“你他{妈}的是谁?竟然对汤大侠出言不逊。”
“他是双生门的二掌门,我是大掌门,也是自然门、八仙门、九龙门、天罡门、哪吒拳、昆仑刀、八极拳、洪门、鹰爪门的九派掌门,你们若没有谁敢应战,我们就要取走玉龙杯了。”
众掌门瞧着个娇滴滴的姑娘轻盈飞上擂台嘲笑他们,皆是勃然大怒,眼前的男女不识好歹,竟敢得罪他们所有的掌门。
“祖前辈,是您自己退出比赛,还是我踢您下台。”白衣运转北冥神功,猛地咆哮,擂台晃荡,众人不禁骇然,竟想不到他的内功竟然如此的深厚。
“你,你是魔孽叶白衣。”
祖千秋高喝一声,场面彻底乱套,汤沛喝道:“诸位好汉,他是魔教妖孽,我们先将这妖魔斩杀。”
“八卦门厉风”
“水仙派阮歆茹”
“武夷山秋农”
“前来赐教。”
白衣暗运内劲笑道:“还请三位前辈手下留情,袁姑娘,你暂且休息,我来会会他们。”白衣顺手双掌直出,掌劲连绵不绝,瞬间打出六掌,一掌强过一掌,首当其冲的是阮歆茹,她是个三十余岁的美妇人,擅长水仙剑。
“妾身用一清二白来接阁下的高招。”阮歆茹剑气凌霜,瞬间刺出一剑来,她的剑很明白,有种通达的意境,的确是很高明的剑法,恐怕她的修为有先天的境界。
历风精通八卦刀、八卦游身掌,他使的八卦刀劲连绵不绝,似游龙,如飞凤,变化万千,秋浓是武夷派的第一高手,他的武夷剑法炉火纯青,每刺出一剑,都蕴含着武夷山的秀险。
烟酒二仙未能接住白衣的一掌,瞬间被拍断骨骼,身受重伤,汤沛使的是三才剑,此剑法理论深邃,融合道家阴阳学和天人合一的理念,是门极高深的剑术,汤沛曾受高人传授此剑法,武功修为虽弱阮歆茹半分,亦是江湖的高手。
汤沛的剑法刚柔相济,双手交替舞剑密不透风,剑花眼花缭乱,他身影闪转腾挪,快而不乱,剑法凌厉而舒展,不愧是一派掌门。厉风很早就归附大清,白衣想若能将阮歆茹和秋农收为属下,也能为自己争霸天下积蓄力量。
“阮掌门,秋掌门,接招。”
白衣浑身燃烧起妖灵焰,焰种有橙、金、紫三色,妖冶旖旎,他五指齐并,以指代剑,将水轮劲融合北冥螺劲施展出剑法来。
“情剑指法,道是无情却有情,犹为离人照落花。”
阮歆茹和秋农神情冷峻,看着那剑气纵横的指头,阮歆茹心神恍惚,感到那指尖散发着清爽的香气,竟然心猿意马,被白衣深深勾引住了,不禁有些恼怒地娇喝道:“小贼,你竟敢对我使用媚术。”
白衣身怀魔种道心,对女性有特别的吸引力,难怪阮歆茹会感到莫名的情意,白衣指尖剑气急转,身姿蹁跹掠到厉风和汤沛面前,他们听白衣说要攻击阮歆茹,哪知道他的目标竟是他们。
“喝。”
厉风运转十二成内功,施展出八卦游身掌来,他浑身气劲游走,擂台轰隆作响,白衣缠绕的妖灵火愈加炽烈。
“噗。”
莫名的剑意灌穿厉风的全身诸穴,白衣暗中将绵里藏针的法门融会贯通到情剑中,彻底将厉风击成重伤。
“人变。”
汤沛浑身的气劲愈攀愈高,他疯狂地旋转起来,剑光大盛朝白衣胸口刺来,那一剑变幻莫测,白衣凛然一笑,施展小无相功,以指代剑掀起狂潮剑气。
“啊!”
汤沛惨叫一声,彻底被剑气湮没,伤痕累累,再无一战的能力,白衣上场没有半盏茶的功夫,便击退四人,擂台上只剩下阮歆茹、秋农,汤沛狂吐鲜血,惊恐地喝道:“不,不,你怎么会三才剑,你怎么会三才剑。”
“斗转星移。”
单玉玲捂着樱桃小嘴,双眸直勾勾盯着白衣,骇然娇喝道。
“斗转星移是借力打力,无论对方施展何种功夫,都能将之转移力道反击回去,他施展的的确是三才剑,能够做到这点,只有逍遥派的小无相功。”
众掌门听到合朔仪的解答,迷雾重重,那逍遥派是何门何派。白衣看着美妇阮歆茹和山羊胡秋农笑道:“两位长辈都是一派掌门,难道还要继续和晚辈过招,我看不如就此作罢。”
“阁下武功高强,老农和水仙子敬佩至极,但要老农退出比赛,那万万……”
白衣运转北冥神功,猛地将擂台上的一把刚刀摄到掌心,唰地一刀朝秋农斩去,众掌门都瞧出他的一刀留有余力,秋农脸色煞白,他竟然能从敌方的刀法中看到武夷山的景象,那是何等高明的境界。
“嘭!”
刀气自动溃散,秋农噗地吐出口鲜血,惨笑道:“我秋农愧对列位先祖,没能发扬光大武夷派,想不到他人都能窥探武夷山的奥妙,我武夷派真是羞愧得无地自容,唯有一死以谢罪。”
武夷派虽小,却也是江湖的二流名派,派中有一百多名弟子,武夷剑派虽不是绝世剑法,但每招都蕴含着武夷山的灵韵,也是世间唯一的剑法,哪知白衣一招探破武夷山的奥妙,将武夷山融到刀法中。
武夷派能够存在,是因为武夷剑法的独一性,倘若武夷剑法失去独一性,它在江湖消亡的日子也会不远,只因白衣顿悟的武夷刀让武夷派再无地位。
“秋前辈且慢。”
秋农愤恨地喝道:“你创出武夷神刀,我武夷派有何面目再存于世,想我武夷派创派数百年,竟然给个小破孩的刀法胜过,老夫武夷剑的意境若不能超过阁下,哪能再苟且偷生。”
他说着愤愤地再吐鲜血,便要震断心脉,擂台下的武夷山弟子都惊呼着要涌上来,为首的是个容貌绝色的小姑娘,秋农凄惨地喝道:“怜儿,你们修炼流传数百年的武夷剑法竟抵不过他人一朝顿悟的武夷刀,武夷派名存实亡啊!”
“嘭!”
白衣鬼魅地出现在秋农面前瞬间将他制服,阻止他自杀,笑道:“秋老先生,武夷派传承的是武夷山的文化内涵,这招刀法是属于武夷山的,也是属于武夷派的,秋老先生若不介意,我便将这招刀法教给老先生,希望老先生别再言生死。”
秋农诧异地瞪着白衣,丝毫不敢相信他竟会说出这样的话,试探地问道:“阁下,果真愿意将刀法教给我武夷派。”
“刀法成于武夷山,能够留在武夷山也是晚辈的心愿,秋前辈愿为武夷派的百年声誉自断经脉,能将此刀法交给秋老先生也是一种缘分。”
众掌门都深深地被白衣的行为震撼,江湖的绝技都是保命用的,哪能这样随便就教给他人,倘若敌人摸透你的刀法,那就给你宣判了死刑。
秋农噗通跪倒在地,泪流满面地喝道:“我武夷派今后愿意追随少侠,希望少侠能够成为我武夷派的第九代掌门,带领武夷山走向辉煌。”
冯小怜带着众师弟妹跪倒在地,喝道:“恳请少侠接任掌门。”
“这,这,难道少侠看不上武夷派,不想接手这小摊子,老夫真是愧对列祖列宗,需要他人的援手,才能保住武夷派的声誉,唯有一死才能……”
“秋老先生,你这又是何必,那我就暂代掌门一职,等武夷派的诸位师兄弟能够独当一面,我就交出这掌门的位置。”
“掌门英明。”
阮歆茹风姿嫣然地笑道:“恭喜叶掌门,既然秋老不愿再打,奴家也不愿和叶掌门纠缠下去,我水仙派先告辞了。”
“阮掌门且慢。”
阮歆茹蛾眉微蹙,冷笑道:“难道公子想和奴家比试一番,想当着众掌门的面羞辱奴家吗?”
冯小怜恼怒地娇喝道:“阮掌门,你……”
冯小怜被白衣喝止,生气地泯住樱桃般滑腻的小嘴,白衣笑道:“阮掌门武功高强,晚辈十分的佩服,晚辈无意间得知一件事情,不愿意阮掌门被奸人蒙蔽,还请阮掌门稍候片刻,待掌门人大会结束,我会给阮掌门一个留下来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