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明故崖沸沸扬扬,一时间人头颤动,一线峡前迎客的峨眉弟子看到白衣急忙通知诸门诸派的掌门。“丑八怪,是你!”和少林僧交谈的丁敏君看到蛛儿,唰地抽出佩剑朝蛛儿刺来。
“丁姑娘,蛛儿姑娘是我的客人,若你们之间有矛盾,还请你看我的三分薄面,别为难蛛儿姑娘。”丁敏君尚没说话,蛛儿笑道:“难道你还想被蜘蛛咬!看你这张刻薄的脸就讨人厌。”
蛛儿刚说完,一道凛冽气息迎面扑来,却是峨眉派的灭绝师太,她寒冷的眼睛凝视着蛛儿,随后看着白衣道:“昨晚静虚被老蝙蝠残害!你追到凶手没有。”白衣颓然叹息道:“那臭蝙蝠的轻功出神入化,我和他追逐三天三夜,还是给他逃掉了,这位蛛儿姑娘和明教的殷野王有着深仇大恨,我赶到臭蝙蝠藏身的破庙时,他刚好要吸食这位姑娘的鲜血。”
“哼!小姑娘,和你同行的少年为救魔教常遇春,甘愿挨老尼三掌!难道他不是魔教的妖孽,想要糊弄老尼没那么容易。”蛛儿明亮眼睛笑弯道:“我还想问你呢!阿牛哥到哪去了。”
白衣看灭绝神情隐有怒色,忙道:“蛛儿姑娘,我想阿牛的消息师太毅然不知,否则会告诉你的,能够抵挡灭绝师太三掌,定然是绝顶高手,我想蛛儿姑娘无需多担心的。”
“师太,我虽未和青翼蝠王交手!但能够看得出他的武功极高,明教四**王的确是名不虚传,此次围攻光明顶我们万不能够大意。”
他话音刚落,武夷派冯小怜,水仙门阮歆茹、宋清姿就神情焦急的奔来,脸上皆带着欣喜的神情,冯小怜撇着嘴道:“掌门,你没有事情吧!你一去就是三天三夜,我们真是担心你的。”
“多谢诸位关心,咦!我怎没有看到王姑娘。”白衣看诸女支支吾吾的表情,有些心神不宁,不由微怒地道:“到底出什么事了,你们不用隐瞒。”“临安传来消息,纨纨姑娘身中奇毒!王姑娘前往西域寻找天竺神僧!她吩咐我们不能够将此事告诉尊主的。”
白衣脸色微白,叹息道:“她这样何必呢!纨纨的情况怎么样?”阮歆茹道:“纨纨姑娘暂时没有生命危险,只是昏迷不醒,这是临安城的信件。”白衣接过阮歆茹递来的信件。
信的笔迹是银勾楷体,他知道是朱淑真的笔迹,内容多是临安城如今的状况,主要是三皇子赵螭被暗杀,沈漠调查此事时,纨纨身中奇毒,沈漠消耗内功压制住纨纨的奇毒,修书一封特来求助。
“师太,晚辈还有些事情要处理,暂时告辞!”白衣带着蛛儿来到帐篷,蛛儿看白衣神情苦闷,嘻嘻笑道:“难道那位纨纨姑娘是你的心上人,你现在倒像是热锅的蚂蚁。”冯小怜道:“她是尊主女儿,我们尊主风流倜傥,迷倒万千少女,谁能够配得上我们尊主呢!”
白衣看着蛛儿诧异的目光,回道:“这件事情说来很是复杂,既然盛芝前往西域,我倒不担心纨纨,我担心的是临安城的形势!蛛儿姑娘,你暂且歇息会,待到傍晚我夜探光明顶,你想不想随我一起去。”
“那倒是很好!老蝙蝠抓我的时候,阿牛哥曾紧跟着追来,哪知追着追着就没了消息!肯定被哪方被抓走了。”蛛儿话音刚落,宋清姿声音响起:“少林寺的圆真和尚邀请尊主前往营帐共商大事。”
圆真是少林寺见闻智性四大神僧空见神僧的徒弟,空见神僧大智大慧,武功实属当世罕见,佛法高僧,名扬四海,这位圆真和尚相邀,他哪能够失礼,急忙迎出帐篷,圆真和尚穿着一袭灰袍,浓眉圆脸,的确是一派高僧的模样。
“阿弥陀佛,玄寂、玄苦两位师伯相邀施主参加围攻光明顶的大会。”白衣跟随着圆真来到议事营帐,他的五轮劲有股很奇怪的感觉,眼前圆真真劲若隐若现,有股和萧半和极相似的真劲。萧半和武功皆是谢三传授,难道是谢三说谎骗他?白衣揉揉太阳穴,心想肯定太过疲惫,导致胡思乱想。
他踏进帐篷,里面多出武当派的诸位,看来他和韦蝠王兜圈子的这段时间,武当派俨然赶到明故崖。“这位是武当派的宋大侠。”白衣听着灭绝声音,看着眼前身材消瘦、约莫五六十岁的男子,他留着三络长须,相貌甚是清雅,看起来冲淡谦和、恂恂儒雅。
他身旁是曾和白衣有过一面之缘的俞莲舟,紧接着就是穿着道服,沉默寡言的殷梨亭,三人身后站着玉面孟尝宋青书,他眼神火热瞧着周芷若,时而瞧瞧孙不二身后的程瑶迦。
“武当二侠俞莲舟、六侠殷梨亭。”灭绝师太刚介绍完,俞莲舟笑道:“衡阳城一别!少侠武功愈加精进,真是可喜可贺。”“阿弥陀佛,叶施主武功高强,性格谦和,我和诸位掌门商议一番,叶施主和峨眉派共同攻打锐金旗,不知道叶施主有何意见。”
“既是玄寂禅师的安排,晚辈自当遵从。”程瑶迦漂亮的眼睛眨了眨,脸蛋羞红,不时偷瞄白衣一眼,紧随着就低着头。“诸位掌门前辈,魔教行事乖张,心狠手辣!波斯明教亦前来助阵,此番我们围攻光明顶要计划周详,万不能够掉以轻心,否则大事难成。”
圆真道:“阿弥陀佛,小僧纵是粉身粹骨,都要将明教覆灭,报恩师的血海深仇!”“罪过!罪过!圆真,出家人切记恩仇迷了心智,我等皆是为天下苍生,江湖正道请愿。”灭绝听到玄苦的话回道:“魔教妖孽,人人得而诛之!对付魔教,就得使用更凶狠的手段,否则死的将是我们。”
围攻光明顶的事情商议完,太亮已经西沉,白衣走出帐篷,眺望着连绵的山脉,云海翻腾,夕阳撒到身上说不出惬意,他施展轻功,刚想纵身掠上明故崖,好好游览翻昆仑山的云雾美景。
“叶……叶掌门。”
一道温婉绰约的声音响起,就像江南的水,江南的月,柔情得似乎要融化般。娇滴滴的惹人怜爱,来的是程瑶迦,她秀美的衣裙、乌黑的秀发随着昆仑山的风飞舞,她眼睛朝白衣一盼,脸蛋瞬间绯红起来。
“我很是敬佩全真派七子,程姑娘既然是孙前辈的徒弟,那也无需客气,你我年龄都相差无几,你若不介意,就叫我一声叶大哥,我们皆是同辈人,都该好好交流的。”
程瑶迦腼腆地笑道:“我一直都呆在重阳宫,无聊的时候就缠着师傅给我将江湖的故事,最近很多都是听你的,像斩杀温同化,月夜杀木高峰,还有恒山城闹金盆洗手,嵩山派你为救爱人一剑斩断胜观峰的支峰,很多很多。”
白衣淡淡笑着,看着眼前的小姑娘道:“我想到明故崖顶看风景,你想不想跟着来。”程瑶迦看着高约数百丈的山崖,它那样的陡峭,自己能够攀登上去吗?白衣看穿她的心思,笑道:“我带你上去。”
她脸蛋娇羞得像玫瑰花瓣,眸子隐约含着股雾气,似是白衣欺辱了她,她睁着大大眼睛凝视着白衣,良久点头道:“那,那就烦请叶大哥了。”说完话她的头低得更低,手指不安地玩着衣角。
她感到一双强有力的手臂搂着自己的腰肢,感觉浑身都滚烫起来,羞愧得不敢睁开眼睛,寒风呼呼刮着,吹着她鬓角的发丝,白衣施展鸟渡术像翻越雪山的鸟儿般借着气流上升。
“啊!多美的景色,瑶迦姑娘,你睁开眼睛看看,群山连绵起伏,雪山沐浴着霞光,仙雾衬托着群山。”程瑶迦被白衣的话吸引,睁开眼睛来,雾气一缕缕浮动着她的衣裙。
她凝视着抱着他的男子,他白衫飞舞,菱角分明,却显得很柔和的脸颊,眼睛像逸动着灵气,当真是飘飘若仙,仿佛世外仙人,他们来到崖顶坐着,白衣眺望着仙雾缭绕的昆仑山脉。
谁都认为他是个洒脱的人,逍遥派!唯有逍遥老祖得真逍遥,他感觉胸腔的苦闷不能够抒发,遂掏出玉箫来,吹奏着哈萨克族一曲古老忧伤的歌谣,程瑶迦静静听罢一曲。
她看着眼前的云雾,余音缭绕在明故崖,多么幽静雅典、委婉动听的歌曲,听到如此美妙的歌曲,谁的心都会柔软起来,程瑶迦少女心能够感到那一首曲子含着的愁苦和忧伤。
“真好听的歌曲?那样的忧伤,似银河寂静的星辰,又像眼前弥漫的山雾!人家的心都被吹柔了,我真希望谁能够吹奏给我听呢!”她喃喃说完此话兀地惊醒,想起刚才的话语,害羞得侧过脸不敢瞧白衣。
“叶大哥,你吹奏的是什么曲调?是谁写的呢!萧吹得真好听,是谁发明的萧?”淡淡飘忽的雾气像穿着薄衫的少女般掠来,一会飘到这,一会儿飘到那,白衣看着挨着她坐着的腼腆小姑娘,露出笑容来。
“这首曲子是哈萨克族的,沈漠大哥教给我的,萧是谁发明的,我想肯定一个最忧伤,也是最快乐的人。”程瑶迦侧过身,认真看着白衣,眼睛里皆是疑惑,问道:“为什么是最忧伤,最快乐呢!”
“箫声能够唤醒人幸福的回忆,也能够唤醒忧愁悲伤的回忆!因为太幸福,幸福毁灭后才会愈加的悲伤!”程瑶迦问道:“叶大哥你呢!你吹奏的曲子好忧伤,你也是一个满心忧伤的人吗?”
程瑶迦看白衣眼睛含着迷惘、愁苦,小小的心伤感起来,她伸出素白手掌玩着飘来的白雾,摇着洁白的**,看着白衣道:“你教我吹箫好不好!我给你吹一首快乐的曲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