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将蠕蠕送到湄洲岛,将织紃安排到麻姑身边做事,他打算到广州海南盐栅帮助秋农,既然有李安帮助,他就不需要再前往。
“尊主。”
梅兰竹菊刚替白衣收拾好行李,厢房被敲响,梅剑打开厢房绷着鹅蛋脸道:“乌统领,你真是着急,哪有奴婢急主子的。”
乌林娴眼睛含着淡淡的笑意道:“梅剑,尊主不许你跟着伺候,你吃醋呢!”
“乌统领,你别打趣她们四姐妹,我刚安慰好她们,你别给整生气了。”
白衣英姿飒爽,穿着一件淡青色,绣着青竹的衣裳,腰间佩着一柄利剑,妖刀则暗藏起来,清风徐来,别有一番剑客的风韵。
白衣辞别诸女,和乌林娴朝武夷派赶路,武夷派毕竟没先天境的高手,白衣希望乌林娴能够到武夷派呆一阵的时间,也能够抵挡五岳剑派前来滋事挑衅。
汀州城,五湖门总舵所在,悦来客栈一男一女走进客栈,青裳男扔出一锭银子笑道:“来三斤酱香牛肉,一份香酥鸭、一份红枣雪蛤汤,两壶花雕酒。”
客栈中坐满江湖豪客,白衣没理会众人的目光,随意寻得一处落座,白衣替乌林娴斟一杯酒,看着临近的桌旁,都是华山派和衡山派的弟子,其中就有他认识的娟儿、芸儿,领头的是华山派王宁和衡山派一位冷面剑客吕鹏。
吕鹏是衡山派大师兄,擅长百变千幻云雾十三剑,在衡山剑法上有极深的造诣,江湖人称幻光剑。
“王师弟!听说玄素庄石清、闵柔两位大侠的儿子竟然是一恶徒。”
王宁淡淡喝了一杯茶,看着吕鹏回道:“唉!石清夫妇将他送到雪山剑派习武,拜风火神龙擎天一剑封万里为师,谁料他竟然贪图雪山剑派掌门白自在孙女的美色,想要****那小姑娘,害得那小姑娘跳崖自尽。”
“听闻那贼子逃离雪山剑派后成为镇江长乐帮的帮主,残害了不少的良家妇女,还霸占捷豹堂堂主展飞的老婆,真是罪恶滔天啊!”
王宁眉头微蹙,想起海外的赏善罚恶两使道:“长乐帮虽非五魔门,但行凶伤人、持强抢劫的事情做过很多,帮派中人侵犯妇女都不设淫戒,长乐帮害怕赏善罚恶两使,所以想拥戴他为帮主,就是要他做替死鬼。”
“那小子精明得很,他到丽春院****时暗中逃离长乐帮的魔爪,听闻数月前长乐帮的贝海石、米横野等人到摩天崖接回他们的石帮主,雪山派的气寒西北白万剑女儿受辱投崖,他岂肯罢休,听到江湖消息后带领擎天一剑封万里、寒梅女侠花万紫要到长乐帮讨人,那小子害的是两条性命,听闻雪山派掌门白自在的妻子也随孙女投崖自尽了!”
娟儿道:“王师兄,摩天崖在哪?赏善罚恶两使是什么?”
吕鹏剑眉微微挑起,看着娟儿的胸脯,娟儿隐约有些不快,吕鹏急忙抢话答道:“娟师妹,摩天崖是‘摩天居士’谢烟客隐居的地方,谢前辈曾发布三枚玄铁令,只要谁能够得到玄铁令,他就替谁办一件事情。”
芸儿狐疑地看着吕鹏问道:“那位谢烟客前辈真有吕师兄说得那么厉害?”
“那还有假,芸姑娘,那谢烟客是炼神境强者,号称天下第一承诺大侠,谢前辈重言诺,只要能够得到玄铁令,即使要他自杀都没有问题的。”
白衣微微笑着,端起一杯花雕酒,酒色橙黄清亮,酒光柔和,散发着馥郁芬芳的气息,一股甘香醇厚的酒水流到肚腹中,他知道那位谢烟客,此人狂妄傲世、亦正亦邪,的确是一位武功高强的武林怪人。
“七八年前最后一枚玄铁令被一个乞丐所得,谢前辈就销声匿迹,绝迹江湖!玄铁令再也没有出现到江湖中,倒是避免了杀戮。”
娟儿眼睛闪烁着精光,微微笑道:“那乞丐想要什么?金银财宝、绝世武功,还是要美丽的媳妇呢!好好一枚玄铁令被乞丐得到,那真是可惜呢!”
吕鹏神情尴尬,他哪知道那乞丐要谢烟客做什么,遂笑道:“娟师妹猜得是呢!总是师妹说的那些,师妹不是想知道侠客岛的事情吗?师兄给你讲讲?”
“你快说啊!婆婆妈妈的,难道衡山派都是你这样的。”
吕鹏不以为意,讨好地笑道:“师妹,侠客岛位于南海的一座孤岛,距离东洲应该要三天的航程,侠客岛的赏善罚恶两使每隔二十年就前往中原大陆,向东洲各大门派的帮主发出铜牌,邀请他们到侠客岛喝腊八粥。很多不愿意到侠客岛的帮派都被赏善罚恶两使屠灭了满门。”
芸儿眨着眼睛道:“那些被邀请的掌门呢!”
吕鹏叹息道:“唉!一百多年的光阴,到侠客岛的那些掌门都没有返回东洲武林,恐怕都被侠客岛给害死了。”
娟儿娇喝道:“难道东洲武林、少林武当,全真峨眉都不管嘛!他们难道打不赢侠客岛的使者。”
“东洲武林人才济济,怎么会害怕那赏善罚恶使者,那些一流的名门正派掌门不想去,侠客岛都没有强求,赏善罚恶使者恐怕都不敢得罪他们吧!何况侠客岛替东洲除掉某些江湖势力,也是他们希望看到的。”
“捏得都是软柿子嘛!怎么不找五魔门喝腊八粥。”
娟儿暗自嘀咕一句,客栈门前一阵骚动响起,却是一个约莫二十五六岁年纪,身材瘦小,打扮得颇为俊雅的青年书生,白衣眉头微蹙,眼前的书生他曾见过,却是陈家洛的书童心砚,他出现到汀州所谓何事?
吕鹏看娟儿很感兴趣的模样,暗自嘀咕道:“他是红花会的十五当家心砚,听闻红花会救了五湖门掌门桑飞虹,他就和桑飞虹就打得火热起来!”
娟儿吃惊的一刹那,突然间一道密语传进华山派、恒山派诸人的耳朵中,白衣看着客栈外走进来一位戴着斗篷的老者,他竟然就是大阴阳手乐厚。
“左盟主暗中得知红花会知道鸳鸯刀的下落,我们要紧紧盯着他们,或许能够有收获,切不能掉以轻心。”
乌林娴看着白衣的表情微微变化,正想说什么,突然一阵马鸣声响起,一个肤色白嫩,颇有风韵的青裳姑娘出现到客栈中,看她眉宇间的英气,显然是汀州的一把手,五湖门的掌门桑飞虹。
白衣想五岳剑派出现到汀州原来是想打鸳鸯刀的主意,五岳剑派嵩山一役后恐怕都对自己恨之入骨,他们肯合作谋取鸳鸯刀,肯定是想对付自己,看来他需要和桑飞虹接头,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鸳鸯刀的消息红花会肯定不知道,恐怕是乌老大在散播谣言,看来他需要抓紧时间到萧半和那儿走一趟。
心砚和桑飞虹低语数句就走出客栈朝五湖门走去,王宁、吕鹏对视一眼赶紧结账,就要暗中跟随心砚,却被乐厚拦住说了数句。
乐厚离开后,白衣突然冷笑道:“诸位想来都是华山剑派的弟子,岳不群哪老小儿陷害我太师叔,哄骗我师傅嫁给他,你们告诉岳不群,我太师叔回来了,华山剑派掌门位置他该让让了。”
白衣拿起竹筒中的数根筷子,施展朱璨使飞剑的手法,剑气凛然,数根木筷全部都没进墙壁中,白衣扔出一锭银子,和乌林娴径直朝门口走去。
紫霞密布王宁的脸颊,他冷喝道:“你到底是谁?竟然会使紫霞飞剑。”
“哈哈,紫霞飞剑,此乃华山剑宗的御剑术。”
白衣昂天狂笑出门,瞬间拐进一间小巷中,既然五岳剑派想要对付他,索性他就给五岳剑派找些麻烦,朱璨迟早要找岳不群,他就推波助澜一下。
客栈瞬间寂静,娟儿突然道:“那泼贼说他师傅是掌门夫人,难道是师娘是他的师傅,但师娘只收录女弟子的。”
“芸师妹、娟师妹,此事师傅曾给我提过,看来是朱璨太师叔回来了,你们快马加鞭赶回华山剑派,将朱璨太师叔回来的消息告诉师傅。”
僻静的小巷中,桑飞虹和心砚突然间停住脚步,一股杀意弥漫开,小巷的前面站着个面皮黄肿的老者,目光炯炯有神,透着丝丝的凉意。
桑飞虹问道:“敢问前辈是何方神圣?为何拦住我的去路!”
“嘿嘿,汀州五湖门的总瓢把子桑飞虹,红花会的十五当家心砚!老夫是谁不重要,只要你们将鸳鸯刀的消息告诉老夫,老夫就饶你们一命。”
“鸳鸯刀?”
心砚的神情微微一变,有些忐忑不安,他哪知道鸳鸯刀是什么。
“你究竟是谁?鸳鸯刀是什么我根本不知道?”
乐厚冷笑数声,顷刻间掠来,双掌呼来,掌劲一阴一阳,一股寒气侵袭心砚的四肢百骸,紧接着一股炙热的掌风扑来,阴阳交替,威力极盛。
心砚哪是乐厚对手,桑飞虹手持佩剑急忙抢攻,数十招后心砚闷哼一声,喷出一口鲜血来,乐厚哈哈凛笑,一掌朝桑飞虹的胸口拍去。
“堂堂嵩山派十三太保,竟然以大欺小,真不要脸。”一道蹁跹的身影掠来,白衣施展气海功,一掌逼退乐厚,乐厚啊地惨叫,一股螺旋板的冲劲肆无忌惮破坏着他的经脉和丹田,那就是气海功的威力。
乐厚脸色煞白、惊恐地喝道:“你,你到底是谁?”
“红花老祖本姓陈,为救苍生下凡来,一敬桃园结义刘关张,二敬瓦岗寨上众儿郎,哈哈!”
“红花会,我五岳剑派和你们势不两立。”乐厚恶狠狠地说完,卷起一阵罡风掠到屋顶跑了。桑飞虹急忙扶起心砚,突然间她神情微变,耳朵中钻进一道声音来。“桑姑娘,衢州一别,别来无恙。”
白衣看桑飞虹兴奋的表情,急忙传音道:“桑姑娘请先别透漏我的身份,此事我们回五湖门再细细详谈。”
心砚被乐厚大阴阳手击中,受了很重的内伤,陈家洛知道此事后怎肯善罢甘休,肯定要找嵩山派讨要一个说法,那就是白衣期待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