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白云瑰竟然不躲,霍隽的拳没等袭到白云瑰,竟被白云瑰从后背运出的气力所邸住,霍隽就这样的姿势在半空中停顿了五秒。竟然前进不得也后退不了。
白云瑰真气用在邸挡霍隽的拳法上,接着没有停顿地去掌拍任堂睿,她虽然是用了‘盖顶三掌’地招数,但此时完全变成个花架子了,只运用了一层的真气。
但是就这一层的掌力,打到一丝都不会功夫的任堂睿脑袋顶上,任堂睿也会当即毙命的。任堂睿让这一层的掌风竟带动得动都动不得。当即把眼一闭。
就在这时,只听‘咔‘地一声,白云瑰不由得倒退了两步。而她身后的霍隽也掉落了下来。白云瑰抬头观看,见眼前却多了一位老道。
这老道平顶身高足有一丈挂零,宽宽的肩膀,细细的腰身,脸上面如淡金,两道红眉飞通二鬓,丹凤眼,大鹰钩鼻子,菱角口,颏下一撮银髯飘动,足有三尺多长。
头上柳木道冠,顶梁门儿装着块无暇美玉,金簪别顶。身穿蓝绸道袍、圆领大袖,腰系杏黄色水火丝绦,腰后别着拂尘。年纪大约四十多岁。
老道目如晨星精光闪,气势如虹坐如山,他声若洪钟,道:“:“无——量——天——尊!善哉——善哉!各位施主请了!老道任道安启首了。”又抬头对白云瑰道:”原来是云梦双妪的白云瑰白隐士到了,请问白隐士小侄做了什么?白隐士却要对小侄下此毒手?“
此时的任堂睿惊魂未定,当看清是自己的叔叔任道安到了,以惊又喜,大喊了一声扑了过来,道:”叔叔。果真是你来了!我可被他们害苦了!“
任道安和任堂睿的父亲任到平两人是亲兄弟。任道安自幼喜欢读经书,十岁受高人点化,出家到昆仑山三清观比仑派为道士。后来接任昆仑派掌门。
任道安一心在参禅练功上,对兄长任到平的经商做生意这些毫不关心。他原名叫任到安,出家后,就把中间的’到‘字改成这个’道‘字。
任道安除了道法高深。还精通武艺,最主要的是,他医术高明,妙手回春。他三十岁接任昆仑派掌门后,就在山上掌管派中事物,他下山过几次,到处游学讲道,途中,被他救治过的人不记其数。人送绰号’赛华佗‘。
任道安也是他哥哥见过几次面。在昭通也住过一阵子,可是他在骨子里和他哥哥都是一样的,就是不安份。但是,两人不安份各有各的不同。
任到平的不安份是一心要把买卖做大,而任道安是一心要把医术和武功发扬光大。任道安医术了得,受到武林同仁的尊敬和爱戴,武林中人,谁得了疑难病情。他一般情况下都能其死回生。所以任道安在武林界声名很大。
此次前来,是因为回昭通县看望自己的哥哥任到平。任到平聊起自己的儿子任堂睿不学无术,让弟弟看到他时好好教育教育他。
任道安把这件事记在心上,因为他们老任家,必竟在大理正好遇到云南三友中的老大左九耳,得知自己的侄儿到柴家山庄来了。
任道安多年前与柴宗庆的父皇柴荣打过交道,敬配柴荣的为人。也为柴荣的早逝感到痛心。所以借此机会,一是找回自己的侄儿,二是看看頋人之子柴宗庆。
任道安刚到这姑苏西郊,就见到当地的老百姓在湖外面围了一圈,指指点点。任道安一打听,才知道,原来唐兵把这里已经烧了,而且已经有唐兵陆陆续续的撤退,老百姓只敢远观,不敢近距离看,更别说寻问了。
任道安没问明白个所以然,不知道这些唐兵究竟到这里来做什么?他要租船,却没人敢在这紧要关头拉他去柴家山庄,无奈,买了一条乌蓬船,亲自划到了柴氏山庄。
到了这里,一路畅行无阻,根本没人相拦。就算看到唐兵和柴氏山庄的家丁,也没有人问他什么。因为自己都自頋不暇,根本没有闲心去管别人了。无论是山庄的人还是唐兵,一个个都像行尸走肉一般,任道安知道一定是发生了什么重大的变故,要不然不可能这样。
他到了石屋外就听到任堂睿的叫骂声和撕杀之声,当即頋不得多想,飞身跃到屋后,正看到白云瑰要掌劈任堂睿,情急之下,和白云瑰对了一掌。
要说任道安的武功,和白云瑰还差着一二分。只不过,白云瑰当时是以九层的内力对抗背后的霍隽,以一层的功力进攻任堂睿,所以,任道安和白云瑰对掌,任道安才不费吹灰之力的把白云瑰击退数步。
任道安此时看到自己的侄儿无恙稍稍安心,脸上却不动声色地道:“惹事的冤家,还不给我退到一旁。”说罢,飘然来到柴宗庆面前。
柴宗庆此时已面如白纸。任道安从怀中取出个小白瓷瓶,从里面倒出两粒黑药丸,喂到了柴宗庆的嘴里,柴宗庆咽进去后,立时感到断裂的脊骨不是那么疼了。
柴宗庆缓缓抬眼看了看任道安,他刚才是因为骨折疼痛难忍抬不起头来,但凭着多年的武功修为,他还是没有昏迷过去,他听到任道安到了。
对于任道安,柴宗庆早已久闻大名,此人不仅武功了得,医术还特别高深,和他相比,柴心宜的医术简直就是儿戏,而任道安的医术才是大家风范。
任道安在昆仑山学艺二十年,接任昆仑派掌门后,独创一套昆仑阴阳掌,这掌法轻灵飘逸,闲雅清隽,招招凶险,攻向敌人要害举重若轻、潇洒如意。而今,因为战乱,佛盛而道败,任道安到处游走宣扬道法,结交天下义士,但是还是仍然担任仑派掌门的职位。
但使柴宗庆遗憾的是,都知道任道安的武功高强,却从来没有人真正和他比试过。因为,他的医术更高,江湖中人物谁都难免生病,求他医治还来不急,谁能自找麻烦得罪他,非得和他打斗呢?
柴宗庆道:”原来是任前辈到了,在下久仰大名,所憾无缘相见,今日一见,三生……三生有幸……“柴宗庆说到此处,气喘不止,再也说不下去了。
任道安道:”好孩子,快别说了,我和你父皇情同生死,交往莫逆,只是那时你不在宫中,和你难以相见。如今,见到頋人之子,实在是太高兴了。“
不知为什么,柴宗庆听了这话,心里却有一丝震憾,就如走丢的孩子找不到家,到处寻找,终于看到了亲人一样。他久居在外,一心想报丧国之仇,可是,天下却没有一人肯从心底里支持他,帮助他,同情他。如今听到任道安这话,不由得心里暖暖的,又有些酸触。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