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十点,王文清和凌雪儿依然没有起床。见此情景,君白的心里顿时一沉。他了解王文清,他知道,以王文清勤奋的习惯,基本从来不会睡懒觉的,哪怕第一天晚上忙得再晚,第二天也依然会按时起床,但是今天,王文清不愿意起来了,一直到十点也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见状,君白苦笑道:
“大哥,你是不是该起床了。最新消息,黑潮已经推进到了距离城市只有60公里的地方了,现在人人自危,城里乱的很,市长正在动员所有人准备迎战,这种时候,可不能睡懒觉啊!”
“吵什么。昨天雪儿陪老爷子说话说得很晚,别吵醒她了,走,出去说。”
王文清从床上爬起来,给凌雪儿盖上被子,然后从床头柜上抓起一瓶酒走到了山庄的庭院中,在亭子里坐下。见王文清一言不发,君白苦笑道:
“大哥,你怎么了。——是因为赵月儿的原因?你觉得,对不起赵永帅?”
王文清面无表情的抓起酒瓶倒了半杯威士忌放下,注视着杯子沉声道:
“赵永帅为了保护我们而死,我答应他,要把他妹妹救出火坑。可是现在方老狗掌握着全城的命脉,甚至包括我们这几千人的命脉,只有他知道在哪里囤积货物。如果我要是宰了这条老狗,就等于断了全城的命脉,常山市被攻破,会有几十万人因为我而死,常山市一破,我哥哥他们,也会死。但是我不宰了这条老狗,就是眼睁睁的看着赵月儿在火坑里被那条老狗摆布,特么的,我王文清从小飞扬跋扈惯了,什么时候吃过这种亏?”
说着,王文清忍不住一拳砸在了桌子上,竟将杯子生生震出了道道细密的裂纹。良久后,王文清沉声道:
“总而言之,方闻天我一定会宰掉的,但是这两天还不是时候。既然邓天一不让我们出手,那我们就静观其变,等邓天一的部队在黑潮面前吃了亏,意识到我们的重要性的时候,我们再出手,这叫坐地起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