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凌雪照着邱婆婆的指示施展开轻功,快步地往前飞跑过去。
上官凌雪和老婆婆刚走出小木屋不多久,天空之中的乌云已经完全消散无踪了,或大或小的雨水也是停止了,天地万物经过雨水的洗涤,变得异常的清亮,天空之中水气缭绕。
上官凌雪和老婆婆一路飞跑过去,时不时看见鲜红的花朵,时不时看见出来活动的小动物,时不时看见一洼洼发亮的水滩。
上官凌雪深吸一口气,清新而又甜美的空气由鼻子和小嘴之中进入上官凌雪的身体,经过鲜血、咽喉、肺叶和四肢,上官凌雪有些觉得自己就好像充满了气体的皮球,浑身都是劲儿,没命地往前飞跑过去,周围的景物箭似的直往身后飞将过去,耳朵边穿过来哇啦啦的声响。
老婆婆见自己在上官凌雪的后背上一高一低,犹如飞箭似的直往前面飞将出去,心里面又惊讶又欢喜。
过不多久,天空之中出现了一片亮光,紧接着有一道彩虹横架天空,看起来就犹如一座精致的小桥一般,五颜六色斜照着人间各处,就像人们那终生憧憬的梦想一样美丽、一样令人迷醉、一样耀人眼目。
老婆婆眼睛无意间一转,就看见了天空之中的那一道彩虹,眼睛一时半会儿就再也转不开去了。
老婆婆反应过来之后,轻轻地拍了数下上官凌雪的背部,说道:“看!天空中有一道彩虹。快看!你看见了么?”
上官凌雪的头部向上面抬将起来一看,目光一下子就已经停留在那一道彩虹上面了,嘴上说道:“老婆婆,我看见了,就在那天空的东北方。五颜六色的,在水气和白云的映衬之中,看起来似乎在变幻个不住,简直是美丽之极了。”
老婆婆感叹道:“是啊!真的是美丽极了。人生在世就是好,能够看见各种各样的好东西,能够认识到各种各样的人,能够作各种各样的梦。”
上官凌雪问道:“老婆婆,陈叔叔应该都有五六十岁了吧。就陈叔叔他一个人去山里打柴和摘草药吗?”
老婆婆点点头儿,说道:“是的!附近也没有什么人家。若果我们的子女在身边的话就好了。那样陈真力就可以和头子一起到山上去打柴又或者什么的了,彼此有个接应,我也放心许多。其实我也不太放心老头子一个人去山里砍柴、捕捉猎物和摘取草药什么的,毕竟老头子的年纪也不小了,身体也不太好,山里面卧龙藏虎,什么样的玩意儿都有,若果真的有什么三长……呸……呸……”
“不会的!老头子福大命大,一定不会有什么三长两短的。刚才我说到哪里了来着……”老婆婆嘴唇紧闭,皱着眉头思考了一下,接着说道:“其实我也不放心老头子一个人到山里去的。可是时势所迫,有些事情无论你多么的不愿意,你都得去做啊!我和老头子唯一的二个儿女都不在身边,不知道去了哪儿,生活也没有了来源,总得有一个人挺身而出啊,要不然我和老头子二个人都会活生生饿死的!于是老头子只得每天都上到山里去砍柴和摘取药材什么的,还得去田地里耕种和挑水什么的,将那些木柴啊、药材啊和蔬菜啊等等东西拿到市集上去买,换取一些银钱来过活,买一些食物回来吃。老婆婆我没有用,身子骨不争气,走得久了,就会变得浑身都不舒服起来,更加不要说什么挑柴担水了。”
“老头子待我这么好,就算我的身子好了,他也不舍得让我干这样的粗活儿,有什么老头子总喜欢一个人扛着,他总是喜欢这样的。”
上官凌雪脑袋无意识地点了数下,心里面默默地想象着这个陈承哲到底长得怎么样,这个陈承哲到底有什么能耐,这个陈承哲具有什么样的性格,居然能够让老婆婆这么大岁数的一个人了,还是对他神魂颠倒。
陈承哲在一个山洞里躲避了大半个时辰的雨水,看见雨水由碗豆大变成了牛毛一样轻小,然后再看着天空慢慢变得清亮起来,最后连蒙蒙细雨都变得消失无踪。
陈承哲将药壶拿起来,挂在腰间,弯下腰来,双手紧紧地拿住地面上的一条扁担,放到背上来,担着二大把柴木,慢慢地走将出去。
走不了多久,陈承哲苍白的脸孔就已经微微泛起了红潮,呼吸也变得粗重起来了,腰部弯得更加下了。
陈承哲无意间将头抬起来,眼睛往天空之中一转,就看见了横挂天空的那一道彩虹,脚步不停,心里面不知觉地想道——这一道雨后彩虹真的非常漂亮啊!离芬女孩儿心思,一定非常喜欢这样的东西。离芬此刻在哪儿了呢?她一定是在家里。唉,还有什么地方可以去呢?芬儿她十八岁的那一年,就小姐不做,抛下父母亲戚等等一切重要的东西跟着我这个一穷二白的小子远走高飞,跟着我颠沛流离,过着穷苦的日子。虽然芬儿曾经多次对我说过,她一点儿也没有后悔过跟着我走的决定。
可这一切是不是真的没有错呢?若果我没有带着芬儿她远走的话,她的日子是不是会比现在好得多了去了呢?
想到这里,陈承哲摇摇头,心里默然叹息一声,脑袋里又暗道——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想来又能顶得什么事儿呢?难道人生还可以重来吗?我现在唯一能够做的,那就是尽量好地对待芬儿了!要不然,我不但对她不住,也是对自己不住。芬儿她现今在干什么呢?她是在床上睡觉呢?还是坐在门前等待我回去呢?哈哈!以她的那个性儿,此刻准是坐在门前,静静地等待我的归来。
也不知道芬儿她到底有没有看见此刻天上这一道美丽迷人的彩虹?若果错过了如此美好的景色,那真的是太可惜了。我现在立马快步赶将回去,说不定天上的彩虹还在呢。那样一来,我就不但可以叫芬儿她看天上那五颜六色的彩虹,还可以和她一起看了。
想着想着,陈承哲觉得心里甜美无比,脑袋发热,心跳变得越来越快,脚下也是不知不觉地加快了起来,恨不得插上翅膀立马就飞回到家里去。
正快步走着,忽然间陈承哲眼前一晃,见得一个灰色的小兔子从不远处电闪似的躲避过去,接着又见得一道花黄色的身影跑过去,正是一头小鹿。
陈承哲赶快丢下担着的那二把木柴,想要追过去,将它们捉住。
殊不料才刚跑出数步,就听得背后一阵剧烈的响动,似乎正有什么庞然大物冲将过来。
陈承哲立马条件反射似的转过身体来,右手扶着砍柴的大刀,神情紧张,已做好准备对付一切突如其来的意外。
陈承哲只见得眼前花斑一闪,草丛一响动,一条黄花花的老虎从眼前的草丛里跳将出来。
那条黄花花的老虎看见陈承哲这个庞然大物,心里面也是一惊,停在了那里,明亮的眼睛在陈承哲的身体上一转,见陈承哲的手中拿着一件好像比较锋利或者应该说比较危险的东西在自己的面前,那件东西发射出闪烁的寒光。
花虎的眼睛里立马升起来警惕和贪婪的神色,微扒下身体来,浑身变得蠢蠢欲动,脚下在围着陈承哲在走动个不住,眼睛紧紧地盯着陈承哲。
陈承哲看见如此的情景,心里面很是发怵,连手脚也是微微发抖了,可脸上满是凶悍的样子,丝毫也没有惊惧的神色,眼睛发光,紧紧地盯着这头黄花花的老虎转,右手中拿着的利刃也随着它转动。
忽然间花虎大叫一声,连大地也为之震动,接着它伸出舌头来,呼呼地喘气个不住,发出来的热气一阵阵向陈承哲涌将过来。
陈承哲被花虎那突如其来的一吼惊得身体微微一震,被花虎喷出来的热气弄得心窝凉拔拔的冷,他努力地控制住自己,目光和身体随着花虎而转。
陈承哲无意间一霎眼睛,花虎趁着这个时机立马飞扑过来,陈承哲想要用锋利的武器刺向花虎已是来不及了,而且还不太花虎扑扎过来的踪迹,只得身体一矮,往旁边躲避了过去。
陈承哲在地上将那把锋利的刀子放到自己的前面,然后快速地站了起来,眼睛发红地盯着那一头花虎。
顷刻的时光,天地之间,空气清新,绿树闪亮,寂然无声的一片,唯有风声和花香在流动。
陈承哲就是在这么一个小山上和一头庞大的花虎对峙,双方都想要做胜利者,因为这不是一场普通的交量,更加不是一场玩笑。
这是一场决斗。
一场真正的决斗。
决斗的是生死。
唯有赢者才能活得下去。
输了即代表着死亡。
忽然之间,老虎脚下一起,一团烂泥混合着雨水向陈承哲飞溅过去,其不但来得又快又准,而且还完全出乎了陈承哲的意料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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