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长风和陈若寒走进洞口,但见洞里面人山人海,各种呐喊,咆哮以及宣泄声彼此起伏,人声鼎沸。
而洞里面的布置更像是古罗马的斗兽场,中间最底下是一个篮球场般大小椭圆形空地,外面围着层层看台,一共有八层,围满了带着面具的观众。
而椭圆形空地上方则盖着一层铁丝网,将下方的空地与上层的看台隔开,四周有四个洞口,洞口上关着一扇铁栏,从看台上往下看,洞里面一片漆黑,看不到任何的东西。
“你们两位来生死场是观看表演还是上场较量?”一个戴着白色面具守卫拦住陆长风问道。
“这有什么区别?”陆长风初来乍到,不太懂生死场的规矩。
“来绝情崖这里的人有两种目的,一种是纯粹的观看,不上场较量,需要缴纳一些费用,可以用灵药,灵石,灵器或者灵诀来交换。还有一种是签下生死状,上场与战奴较量,需要缴纳五倍的费用,你选哪一种?”那个戴着白色面具的守卫介绍道。
“我来参战!”陆长风毫不犹豫的说道。
“你呢?”那个守卫随即问旁边的陈若寒。
陈若寒没有说话,而是拿出六块泛着蓝光的石头,递给了那守卫。
那守卫一看到那六块石头,顿时两眼放光:“这可是上品灵石?”
苍穹大陆,灵石根据能释放的元气浑厚程度可分为下,中,上三品。
陈若寒点点头,那上品灵石刚拿出来,陆长风便感觉一股浓郁的元气迅速顺着自己的玄脉进入体内。
“这位小哥你........。”那守卫感觉到元气都被陆长风吸收走了,瞪了他一眼,赶紧将六块上品灵石收了起来。
同时右掌摊出,掌心出现一页纸:“在这生死状上按上你的血印,你便可以上场战斗了!”
陆长风粗略的看了一下纸上的协议,其中有两条协议引起了他兴趣:
“若战奴获胜,必死!若战奴落败,则胜利一方可以任意处置战奴。”
“战奴若败,获胜一方可以获得一倍或是数倍的奖励。”
“奖励?”陆长风问道:“倘若我最后赢了,有什么奖励?”
“这要看你进行什么样的挑战,比如,你现在参战缴纳了五块灵石,挑战同阶的战奴并赢了的话,就可以将这五块灵石赢回去。如果是越阶挑战获胜的话,假如战奴的修为境界超越你一个等级,你便能获得十块的灵石奖励,以此类推!”
“怪不得那么多人来这里挑战战奴,诱惑真是不少呀!”
“好,我看完了!”陆长风咬破大拇指,按在了生死状上。
“好,两位请进。”守卫带着陆长风与陈若寒进入洞里面,下面的椭圆形空地上正有一个戴着狼头面具的人与一名身穿黑袍,长发遮脸,手持长枪的战奴厮杀在一起。
那戴着面具的人在战奴的疯狂进攻下,显得有些力不从心,不断的败退。
“那是狼头的修为已经跨入了冲天境巅峰,依然被枪奴打的毫无还手之力,可惜了一位冲天境巅峰的强者。”守卫喃喃自语道。
“你留在这里观看表演,这位小哥倾随我来。”来到第三层观看台上的时候,守卫领着陆长风来到另外一个区域。
“见过紫袍长老。”守卫带着陆长风来到的一个小洞里,里面坐着一个身穿紫袍,戴着黑色头罩中年人。
紫袍长老见守卫带着一个人进来,顿时两眼放光:“来挑战的?”
“不错。”不等守卫答复,陆长风径直开了口:“我什么时候可以上场?”
“年轻人,不要急躁。”那紫袍长老笑眯眯的上下打量了一番陆长风:“让我看看你的灵位修为到了哪个层次,再来安排不迟。”
紫袍老人右手搭在陆长风的肩膀上,摇了摇头:“你才冲天境初期而已,进入必死无疑!”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你只要安排我进入生死场即可,剩下的就交给我了!”陆长风淡淡的说道。
“你既然交了五块灵石,我也赚到了,你非要进去送死我也不拦你。”紫袍长老摇头笑道:“但我事先提醒你一下,我们这里的战奴最低修为都到了冲天镜巅峰!”
“战奴的修为越高说明我可能获得的奖励就越多,不是么?”陆长风说道。
疯子,这人简直是疯了,明明只有冲天境初期的实力,非要去挑战更高级别的战奴,这不是找死的节奏么?
“你还要明白一件事,否则我怕你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紫袍长老再次提醒道。
“请说。”
“那些战奴面临生死之际,往往会爆发远超出实力的惊人能量。也就是说这些战奴看着只有冲天镜巅风的实力,一旦与人交手,就会爆发出浑天甚至化天境的实力。”
“战奴爆发的战斗力越强越好!”陆长风依旧淡淡的说道。
“好,既然如此,我就给你安排了。”紫袍长老唤来一名安排生死场厮杀的管事,说道“他会安排你上场。”
管事领着陆长风来到山洞最下面,里面暗淡无光,但可以看到几个人影晃动。
尽头有个出口,出去便是生死场。
“这里,你是最后一个上场!”管事声音淡漠,似乎见过了太多的生死场面,将陆长风带到目的地之后便立即返回走。
在他眼中,陆长风不过是经过他手上的又一具尸体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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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生死场上厮杀的是依旧是狼头和枪奴。
陆长风凑近洞口,隔着铁栏近距离观看里面的厮杀场面。
那狼头身上血迹斑斑,被枪奴手中灵力幻化的一柄长枪攻的毫无还手之力。
枪奴单手持枪,长枪如龙,每一枪刺出,都刺破虚空,产生刺耳的音爆。
虚空中枪影重重叠叠,如梦如幻,虚虚实实,气浪滔滔。
下一秒长枪如灵蛇一般诡异的递到那狼头的胸口,枪头一转,在狼头胸口剜开一个圆形的血洞。
长枪递进半尺,竟将那狼头的心脏刺穿,挑了出来。
血淋淋的心脏挂在明晃晃的枪头之上,血腥而恐怖,那枪奴高举长枪,绕着生死场走了一圈,耀武扬威。
整个看台上的人群顿时陷入一片疯狂的海洋,肆意的庆祝,更有甚者脱下衣服,全身赤果果,疯狂的嘶吼,呐喊。
“枪奴!”
“枪奴!”
所有人都在疯狂的呐喊着枪奴的名字,仿佛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