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琪一听吴鸣这话,气得不要不要的:“死吴鸣!你这是让我发疯的节奏吧?你抱着一美女却不知道美女是谁?”
吴鸣顿时凌乱了:“我没抱过别的美女,就抱过你一个,但是我知道你是谁啊?”
唐琪这时比吴鸣更凌乱,满脸无语的节奏,皱着弯弯的眉,一跺脚:“臭吴鸣!死吴鸣!”
也许朱老板这一刻比唐琪二人都凌乱,但是朱老板显然更沉得住气,因为朱老板现在在问吴鸣:“小哥的意思是你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知道的?”吴鸣老实巴交的点了点头,朱老板这时距离吴鸣至少有五六米远,却是顺手拿起手边的一个古色古香的香炉:“小哥,你看我手上这香炉是哪个朝代的?”
按说朱老板不会不知道对古玩字画的鉴定都是近距离仔细观察,有时候还需要借助于放大镜等工具和仪器,可是他偏偏在这么远的距离下问吴鸣,自是有他的深意。因为吴鸣的断代若真是通过丰富的知识经验的积累而得出的结论,那么吴鸣势必就会向自己手里的香炉靠近。
可是吴鸣根本就没哟挪动半步,只是远远地看着自己手中的香炉,而这时他的双眸却又一次开始迷离,这迷离渐渐一分比一分浓。
朱老板见状,心道这断代的技术还真是举国上下甚至全世界就独此一家,难不成吴鸣的这双眼睛有问题?是利用了什么高科技了吗?
唐琪这时正对这吴鸣,看着吴鸣迷双眼一分比一分浓的迷离,想起之前吴鸣给自己画的那张神奇的画时,一开始也正是这满眼的迷离。不由得在想,难道这个对文物古玩的断代也是他的一项特异功能?可是之前没见他表露过啊,转念一想,吴鸣这人本就是一个低调的木头人,指望他告诉你这事只怕下辈子下下辈子都没希望。
唐琪和朱老板正在各自思忖着,吴鸣开口:“唐朝!”
唐琪只需瞥一眼朱老板吃惊的表情就知道吴鸣答对了,那朱老板越是吃惊越是不放心的样子,接连又指着博古架上的一方清代砚台、一个造型怪异的宋代紫砂壶和一只清代碧绿剔透的玉扳指让吴鸣断代,不幸的是在吴鸣那迷离的一望之下俱是被戳中了要害。这下直把朱老板给惊得浑身哆嗦了起来,连着着口吃病也发作了一样:“那个小……小……小哥,你等……等……等一下,我还……还……还有一个东西给你看!”
朱老板说到最后,似乎缓过心神,口齿又伶俐了起来:“你等着!我这去拿!”
吴鸣虽是在点头,却似是失去了思考能力,眼睛瞅着朱老板,嘴巴在问:“唐琪,他这是要干什么?这么激动?”唐琪斜了眼朱老板,撇嘴:“这种人,死也要占便宜的性子,肯定是要拿更厉害的宝贝让你断代啊!”
吴鸣眼中的朱老板说完话几步疾走,至窗户前的沙发,蹲下,自沙发底下拿出一长条状的破烂东西,吹了吹上边的灰土,又用一块布随便抹了几下,拿到吴鸣面前,一脸的虔诚:“小兄弟,看看这柄剑如何。”
吴鸣双手接过剑,只觉得这把剑竟是说不出的熟悉,却又陌生得根本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目光不由得迷离了起来。
唐琪瞅了一眼那把剑,剑身全是疙里疙瘩的铁锈铜锈,心道这也算得上是把剑,太磕碜了。朱老板似是看出唐琪的心思,神秘兮兮地说道:“是不是觉得这只是把破铜烂铁?告诉你,这把剑我让人掌过眼,猜猜看,它距今多少个年头了?”
唐琪并不回答,把问题扔给吴鸣:“吴鸣,你说!多少年头?”这才侧首看吴鸣,只是这一看之下,唐琪发现此刻的吴鸣双眸的迷离和先前的竟然大不一样。先前吴鸣迷离的眸光看上去像是走进了一个陌生而未知的世界,充满着神奇的迷惑,流动着迷人的诱惑。
而这一刻吴鸣的眸光中似是映射出无边的恐惧和万般的不可思议。
因为吴鸣此刻捧着那把剑的双手似乎在不由自主地抖动,唐琪惊:“吴鸣,你怎么了?吴鸣?”
朱老板的眸光里神采奕奕,诡异地一笑,双手突然按住吴鸣抖动的双手,唐琪见状正要责问朱老板想干什么,却是惊异地发现那把剑正自在吴鸣的手中诡异地震动。
百思不得其解的唐琪看看朱老板的手,又看看吴鸣的手,但见二人的手俱是纹丝不动,动的正是那把剑,那把磕碜人的废铜烂铁,可是这把剑怎么会自己震动呢?这也太不符合常理了吧!
忽然,那柄剑停止了震动,同时吴鸣似是从迷离中走了出来,看了看唐琪和朱老板,皱眉抬眼,思忖良久,又把目光放在那把剑上,道:“这柄剑,朱老板出价多少?”
唐琪虽然不清楚吴鸣为何突然出口要买这柄剑,但也看出这柄剑不是寻常之物,却又担心这一切,就像那老瓷碗一样,都是这奸商朱老板精心设下的局,不由得用手戳了戳吴鸣,吴鸣却是直接无视唐琪,紧盯着手中的剑。
朱老板这一刻心中甚是得意,笑呵呵地说:“这个嘛……”唐琪一看朱老板那一脸的奸笑兼那手吊人胃口的腔调,气不打一处来,正要开口,却见朱老板自吴鸣手中拿回那柄剑同时说道:“这柄剑不卖!”
唐琪本是不想让吴鸣买这把剑,这时见朱老板这幅嘴脸,却是生气道:“不卖你拿出来干嘛?”
朱老板慢慢踱回到茶桌前,缓缓坐下,又把剑放轻轻地放在茶桌上,这才抿了一口茶,笑道:“你先去不是不想买的,怎么又改主意了?”
唐琪一时语塞,转瞬道:“我买还是不买你管不着!”
精于算计的朱老板在这古玩界也不是白白摸爬滚打的,此刻笑了笑:“人呐,都是这样,给你的不要,不给你的却是死活都不想放手!”
唐琪还待争辩,吴鸣却是一把拦住,静静地看着朱老板,道:“朱老板,我看你这不是那待价而沽,倒像是姜太公钓鱼!只是不知道我是不是那条鱼?你又是不是那姜太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