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樱花白雪迅速站起身,看向四周的目光微凝,一只手敏捷的按在腰间刀鞘上,手臂很稳,但随时可以出鞘!
“没必要太紧张,它们移动速度很慢,简直慢的离谱,唐山他们死在这些怪物身上真是可惜。 ”陆涵望着眼前不远处的巨大透明生物,轻叹一声。
怪物是一只只巨大的“果冻”,或者说“果冻”是它们的幼年,怪物的身躯足有一辆大巴车大小,移动速度却慢的令人发指,从陆涵看见它时,它们就距离队伍只有几米,而过去几分钟,它们才姗姗来迟般蠕到陆涵眼前。
这种放大般的“果冻”有点类似鼻涕虫,全身半透明,每一次蠕动,浑身上下的半透明肥肉就剧烈颤抖。
“果冻”已经近在咫尺,也许陆涵只要伸出手就可以触摸,但樱花白雪就是看不见,半透明的身躯给它们带来极大的隐藏效果,在加上伸手不见五指的环境,它们更是如鱼得水。
眼前的这一条“果冻”正在疯狂蠕动,它的身体开始分泌一些白色液体,正种液体显然就是腐蚀性液体。
“雪儿,后退,它就在你眼前。”陆涵的声音刚刚传达,樱花白雪手臂就微微一抖,白花花的银光突的闪过,直接劈砍在“果冻”身体内。
咕嘟嘟,咕嘟嘟。
“果冻”没有反应,依旧在蠕动,但武士刀却开始出现黑色烟雾,并且在缓缓融化之中。
樱花白雪皱了皱眉,手臂再次一抖,武士刀顿时在“果冻”身躯内横冲直撞。
“涵哥,我前面好像没有东西。”樱花白雪回头,不解询问。
“你已经劈中它了。”陆涵漆黑的眼眸中微微一缩,他终于知道唐山为什么会阴沟里翻船了。
这种“果冻”的身体阻力几乎为零,樱花白雪的武士刀在它身体内横冲直撞,一点阻力都感受不到,自然认为没有劈中,以此类推,如果一个人在没有反应的情况下缓缓走入对方的身体内,因为没有阻力,所以没有人会察觉不对,当腐蚀性液体突然全面覆盖在人身上时,那么他恐怕连惨叫声都叫不出来!
唐山只是一条手臂,这完全是一种幸运儿。
死神树的伴生虫,果然名不虚传。
就在陆涵沉默时,樱花白雪此刻脸色也出现了变化,她感觉武士刀开始变得轻盈起来,这绝对不正常。
她手中舞出一个漂亮的剑花,收刀,就着黑暗,放在眼前细细观察片刻后,她心头一惊,千锤百炼的武士刀居然前端被彻底腐蚀,如果她反应在慢上几秒钟,估计她只能收刀柄回来。
“这是什么怪物!”樱花白雪苦笑一声,赶紧跑到陆涵身旁。
“是果冻的放大版本。”陆涵站在樱花白雪前面,回头笑道:“看起来有些像鼻涕虫。”
“啊啊啊啊!”
就在樱花白雪打算回答的时候,一声惨叫响彻天地,声音凄惨,隐隐透露出绝望的哀嚎,惨叫声来的快,去的更快,转瞬间就重新恢复平静。
但所有人都暂停了脚步,众人面面相觑,脸色迅速难看起来,他们一个个开始往曾经自己的位置上走去,打算各司其职,重新回到最开始的状态。
但已经晚了,“果冻”铺天盖地的开始入侵在各个角落,他们不动也许还能苟延残喘一会,这一动却仿佛自投罗网。
一个个人影消失,他们带着警惕的眼神走进“果冻”的身体内,然后在能瞬间融化钢铁的腐蚀性液体中化为营养,让“果冻”越发兴奋起来。
人在莫名其妙的消失,甚至有人眼睁睁看着身旁手牵手的同伴只留下一只手在自己的手掌心中,他们开始惊恐万状。
有人在察觉到不对劲后,双手伸直,开始放慢脚步,这种人往往不会死去,因为手臂最先接触“果冻”,只要出现腐蚀,他们可以当机立断像唐山一样,最多失去一只手臂。
这是一场悄无声息的灾难,没有撕心裂肺的哀嚎和谩骂,就算是偶尔出现一声尖叫声,也是转瞬即逝。
中部的安全性开始体现出来,四面八方的人都在死亡,唯独中间还未死亡一人,这一点让许多失去理智的人们开始疯狂涌入。
“各位,现在我善意的提醒你们一句,现在袭击我们的是一种半透明怪物,身躯大巴车大小,体内有强大腐蚀性,就是我们平常挤水“果冻”的放大般,它们移动速度缓慢,但身体内部阻力等于零,你们看不见也摸不着。”
“那怎么办?”有人畏惧的望着四周环境,他已经不敢移动了,只敢停留在原地。
“大队长,救救我们。”一人在通话器中请求道。
“我早先说过,保持队形,如果你们都在一起,我自然可以指点你们安全逃走,但,如今各自为战,我分身乏术。”
陆涵的声音让许多人脱离队形的人感到绝望,他们心中泛起一丝悔意,但这种念头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则是一股恨意,他们恨某些教授的说法,当场提出这里并未危险的的就是那些该死的教授,甚至他们因为这个进入中部,现在享受着他们的保护。
如果让陆涵知道他们现在的想法,一定会感到悲哀,人总是会给自己的失败找借口,教授们提出的只是一个猜测,而真正信以为真的还是他们心存侥幸的心理。
而与现场的绝望成反比的直播间却显得很和谐,观众虽然听着他们议论纷纷的声音,但也只是一知半解,根本不在意。
“到**了吗?这电影好无聊啊,根本看不到人,全特么黑的!”
“我现在就是明天过来瞧一眼,发现还是黑的我扭头就走,听声音,鬼知道发生什么东西,太真实,不好看。”
“呵呵达,这样我感觉很不错,有些紧张感。”
........
果冻杀戮依旧继续,有人开始按耐不住自己内心的恐惧,颤抖着双腿缓缓迈动脚步,却往往走了几步,然后消失在空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