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
千军嘶吼,他们本就是倭国的军队,只是三年前的事情发生后,便被倭国大力培养,成为了一支所向睥睨,无往不利的兵团!
一千多尊修炼者啊,还全是纳气境界的巅峰,这放在以往根本就是难以想象的事情,可此时却**裸的发生在了眼前,容不得人不信。
众人面面相觑,神色阴沉,哪怕此刻方天,也心情低落,一千多尊记名弟子啊,修为都在纳气巅峰,全都是倭国人。
仅仅三年,只用了三年的时间,倭国人就完成了这么一个震撼的工作,若不是亲眼所见,方天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由此,也看得出来,倭国鬼子,和卑躬屈膝,东躲西藏,地位低劣的华夏人,待遇的天壤地别。
矿场之内,迎着旭阳,喊杀声惊天动地,战马长嘶,兵器雪白的锐利锋芒闪耀人眼,所有人都是变色,看向阵营之前。
千军万马之前,方天黑发如瀑披落双肩,眸子璀璨,战意席卷滔天,他一袭蓝衣蓝衫,竟以一己之力,生生堵住了敌军前进的步伐。
“都给我愣着干什么,伤敌者赐灵石三千,杀敌者或灵石两万,给我上!”
看台上的山本十三郎,面目阴沉似水的盯着下方,杀意丝毫不曾掩饰,一股强大的,冰冷的气势席卷开来,令周围的几位女子都蓦然色变。
“冲……”
战马嘶鸣人长啸,大地轰隆隆如天崩地裂,千军万马逼前。
方天深吸了口气,脚下轻踏,健步如飞,身子如若过隙白驹,疾驰之下,他右手用力,抵住一批战马,在乱嘶声之中,直接将其推倒在地。
赤手空拳,单手按倒铁马,方天身如青燕,行走间左手从地上抓起长矛,面对千军万马奔袭,他径直冲了进去。
“咻!”
疾步如风,方天眸光赛冷电,凌乱的黑发披肩,点点血迹斑斑,他目光锁定前排尘土激昂的十匹铁骑,手中长矛怃然出手。
长矛横空,虚空炸响,一道流光眨眼而过。
“啊……”
这无所匹敌的一矛,并没有针对那些铁蹄争鸣的战马,而是直接激射向那些倭国鬼子,他们长刀嚯嚯,可在此刻发出尖叫。
只可惜不行,长矛犹若流光,洞穿而过四五人,停下时上面挂了三四人,在惯性的力量下,将他们带着飞了起来,钉在不远处的矿地上。
瞬息间的功夫,千军大乱,皆是停下了步伐,唯唯诺诺不敢上前,他们是大倭帝**队不假,他们勇不怕死也不假。
可是在明知必死的情况之下,他们依然面面相觑,退缩了,停步不前。
“嘶!”
十匹战马乱鸣,他们身披重铠,践踏之声如若地震雷鸣,气势不凡,极其骇人,此时背脊之上人虽死,可铁马凶威盖世,依然铁蹄不停。
方天猛地回头,看向贴身前来的战马,双脚一跺,身子一飞冲天,像是一枚人形炮弹,对着那匹战马撞去。
“轰隆……嘶……”
战马被掀飞,在空中翻了个圈,倒在不远处的一处石堆上,发出哀鸣。
“来!”
方天战意滔天,目光咄咄逼人的在前方倭国人的身上一一扫过,毫无惧意,但凡与他对视者,无不胆寒后退。
背后,数百米之外所有人心中震撼,面前的人太可怕了,真的有千万人吾往矣的大气魄,以一人之力,独对千军万马,不论实力,单单是这份心境,就不是平常人所能比。
“此人,好强……”
“可怕!”
遥远的矿场边缘位置,三十六矿洞中除了三十六洞和这片矿场的主人之外,其他人,一个不少的聚集在此地。
不过此时他们都是愣住了,饶是他们先前猜测,领头之人,怕是会很强,刻他们俨然没有想到,这个看似人畜无害的少年,竟强悍如斯。
“他相比山本十三郎如何?”有人神色骇然,喃喃发问。
第三矿洞的一位虎背熊腰壮汉沉默,久久无言,数息后眸子闪烁,寒声道:“山本十三郎应该庆幸,不然的话,十死无生!”
“我到现在也想不明白,身在纳气境界,怎么会那那么强?”有人眉目微挑,心寒的发问,他们这些人都可越阶而战,可是相比不远处独对千军万马的荒天,不够看,真的不可够看。
此时方天所表现的惊人战斗力,不说可以匹敌蕴灵后期化海大成的高手,但是蕴灵中期,怕已经很难是其对手了。
一个纳气后期境界的小子,可以碾压蕴灵中期的高手,此时若不是发生在眼前,怕是所有人都难以相信这是真的。
远处,黑铁城堡依然闪烁着金属光泽,高高在上的山本十三郎看到下方的一幕幕,身子“噌”的一声站了起来。
“少尊!”
旁边的侍女立刻俯首,无比恭敬的开口,事态发展到了现在,毫无疑问的是,三年来稳坐后山第一把交椅的山本十三郎,第一次迎来了挑战。
而且这次的危机,是如此的恐怖可怕,所有人都翘首以盼,并不对他抱多大希望。
看台之上,山本十三郎再难保持那份高高在上,他此刻脸色铁青,咬牙切齿,五指颤抖的紧抓着身下的青铜王座。
骑虎难下,真正的骑虎难下!
大军已出,这个时候竟然杀出了一个可敌千军万马的人,进退两难,抬起头,看向那一千多蓝衣蓝衫的记名弟子,山本十三郎眯了眯眼睛,明白已经没有了退路。
若是进,还有一线生机,若是退,怕是那一千多位纳气巅峰的记名弟子,绝对不会错失痛打落水狗的机会。
甚至于,连带着他的统治地位,都会被直接推翻。
“小兰,拿我战袍,替我更衣!”
大手一挥,山本十三郎狠狠的开口,他的眸子,却是一转不转的看着战场上独对千军万马的荒天,杀机无比旺盛。
他明白,此时唯一平乱的机会,也就是此次危机的关键人物,荒天,只要杀了他,或者拖住他,那这次危机,自然不攻自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