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吧嗒着嘴寻思着上盘的战况,他们已经开始了第三局。
我坏笑着道:“刚才这盘棋刘大师怎么看?”
刘巧手嘴硬着道:“人家天来不是赢了吗?这有什么好说的啊?”
我哈哈大笑:“那围棋将军是不是要改名为冲锋将军了啊?刚才那棋可是干净利索的攻杀啊?再说了这盘棋他本来就输了的,对面那个孩子攻着攻着就攻魔怔了,走出了一步臭棋,要不咱们的围棋将军可是在劫难逃啊!哈哈。”
刘巧手不服的道:“人家那棋也不算太臭,就是走软了,再想成杀就有点绕远了,没天来杀的快了。”
还真是死鸭子嘴硬啊?我最喜欢揭人了,那咱就接着来:
“子力全部扑上去攻击的时候,防御基本上是相当于没有的,这个时候走一步软招,不就是相当于自杀啊?明明可以一直压制到对手力竭而死的,你说是不是?”
刘巧手也没想到我这么不给他面子,转移话题道:“又开始了,又开始了,咱先看棋,什么有的没的等会再说啊。“
嗯?这天来的手法是颇具高手风范不错,但是没有高手的实力,光走出高手的风范那就会装b失败,结果会很惨滴,老刘这么维护他,难道这个也是他的徒弟不成?那也不行,私生子都不行。
小春子瞪着眼看棋,也看不出什么道道来,只好往肚子里一个劲的灌茶水,一会就灌了个肚儿圆,这会正在那里玩双手互搏呢,听着我们在那里争论,打了个哈欠说道:“他厉害不厉害的又能怎么样啊?又不是跟咱们下的棋,嗯?要不要咱们也去找他下几盘棋去?这里赢了有没有钱啊?”
我听着心动,站了起来嚷嚷道:“走走走,我上去****干几盘,保证把那个什么围棋将军杀成萎靡将军。”
这下可忙坏了刘巧手,又是拉我,又是要捂住我的嘴的,凑到我耳边悄声道:“这里可不是什么人都能下的,再说了人家是单纯的交流棋艺,你不要去捣乱,你这叫砸场子知道不?”
虽然听着是有那么点道理,但是怎么觉得他是在维护那个围棋将军呢?算了,刚从上海跑出来,还没有做好再换地方流浪的准备,就先忍忍吧。
但是就这么坐吃山空也不是那么回事啊,改天还得问问能不能在这里下棋,我这样的冒充个省冠军应该问题不大吧?
我专心看向那棋盘,第三盘那个围棋将军一换原来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风格,变得凶狠犀利起来。
看来上盘棋他也知道对手没走错棋的话,自己应该是稳输的了,既然控盘不能压制住对手,那只能选择对攻了,这种出了名的人就是这样,输钱倒是小事,自己的荣誉那可是比钱还重要的。
但是对我来说,两样都重要,要是输掉荣誉能赢钱的话,他想赢多少盘,我就让他砍多少盘。
看对攻的棋是最刺激的了,你来我往的,攻防互换,虽然对攻的棋最后大都会有一个人败北,和棋的可能性比较小,但是看的就是那个热闹,就跟人们明知道那一群的反面人物最终还是夸张的被一个主角全部放倒,但是仍然看的津津有味。
对攻之所以出现和棋的几率比较小,是因为双方的子力都集中在对方的阵营里全力攻击,必要的时候防守一下,那边的攻击力量都足以致对手的老将以死地。
双方大部队不直接碰面,全力攻击对手的司令部,就看谁手快,先拿下对手的老将子了。
但是围棋将军转换风格以后貌似有些不适应,看着虽然是在攻击,但是总给人种有心无力的感觉,难道是他攻击力不足才开始苦练的控制棋?哎,逃避是没有用的,自己身上的任何一块短板都可以成为对手取胜的利器。
临阵换枪,效果一般都不会很好。
再加上自己本来是后手,一开始摆出跟人拼命的架势,你不吃亏谁吃亏啊?攻击型的对手就是喜欢你也对攻,那种酣畅淋漓的感觉,俩人碰到一起,绝对能能成为三大铁之外的又一铁——一起下过对攻的象棋。
两个人谁让都是以屏风马开局,拼的散手的实力——散手一般是指不以中炮开局的套路。
但是这个时候红方挑战者已经是一炮沉底了,空心底炮,最要命的是将门这边的小鬼拍门的位置占着一个红方的大车,这绝对当得起大鬼拍门了。
只要另外的一个在左边的巡河车调到右边,霸王肋道车,或者抢一个二路或者三路的明路下去的话,那就能一局定输赢了。
走到这里我倒是没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下定论,对攻的棋抢到就是那一步棋,任何一方连走两步棋,那肯定是必胜无疑了。
果然,黑方攻击力虽然不怎么样,防守的能力还是可以的,先退炮以中士为炮架打车,其实这里红方完全可以得子得势的,但是红方攻击的时候容易魔怔,这次这个毛病又出现了。
其实当有好几种方法杀死对手的时候,先不要急着下定论,根据对手的情况,再决定用那种方式杀对手,不要死脑筋认准一条路走到黑,一样多的棋子,对手没有破绽的话,你那里来的必胜的棋?
这里黑方退回来打车的炮是,在他的右边的肋道,炮和对手的车,中间只隔着中士。红方的肯定是以为俩车加上底炮就足够了,所以还大大方方的退了一步车。
结果人家进了一步左边的边卒,开通了边马的马头,自己的巡河车平到二路明道的时候,人家黑方也把巡河车平到了马口上跟你的车直接来了个面对面。
红方的巡河车迫不得已的又平到了3路,估计还是在做必定胜利的春秋大梦呢,但是人家接着上了个七路相又把路给堵死了,只剩下四路肋道的霸王车了,人家只要之个士就把所有问题都解决了,因为那边有个炮在守着,最多只进车将一军的棋。
其实他的大鬼拍门的车被人家的炮赶退以后,就没有了杀棋了,就算你的车下去以后,人家最多弃给你一个士,你的肋道不是大鬼拍门了,人家跟根本就不怕你。
你最多双车都进到底线,吃人家一个士以后就没招了,因为人家的那边的炮正好守住你车的将军,要想双车再底下打两将绕到炮那边去做杀的话,也实现不了,因为人那边还有个正马在守着那边的底士呢。
对攻的棋,假如你的攻击没有了杀棋,那就相当于你只有等死了这个时候再想回防已经是万万不可能了。
刘巧手这次倒是挺自觉的说道:“嗯?围棋将军这次真的换风格了啊?但是刚才退炮打车的时候,红方要是进马卧槽,把他的肋炮给定住,然后霸王肋道车不是就结束了吗?看来这次围棋将军的棋还是本来就要输的。
我呢就爱跟人唱反调:“你看仔细了没,那个棋只不过得个炮而已,可以说是得子得势而已,要说人家输还是早了点吧?”
刘巧手这次不乐意了,我正着说反着说,你都得跟我抬杠是不,那咱们就仔细白扯白扯:
“那个棋进卧槽马就可以定住黑方的肋炮,并且卧槽马还踩着对手的车呢,虽然不敢真踩,因为踩了对手的黑车以后,黑炮就可以打红方的大鬼拍门的车了,一个已经进到大鬼拍门位置的车,去换对手一个一步未走的车,那可是亏的的裤头都没了。
但是双车并线以后形成霸王肋道车,再加上右边的底炮,要你的杀,你怎么办?还没算那边的卧槽马呢,根本就是无解了吧?“
我嘿嘿一笑:“你这不是算的挺细啊?人家怎么就无解了啊?你压根就没给人家算黑棋咋应吧?还是你压根就不会算?”
我这么一说,刘巧手也有点不确定了:“红方进马卧槽定住炮的话,红方应该先进一步车盯住卧槽马吧?”
见我点头,接着说道:“那红的双车并线到肋道,下一步就是绝杀啊,还是无解啊?”
我没有再难为他,直接提醒道:“你双车并线形成霸王肋道车,人家就之高士给你隔断不行吗?你怎么走?反正我估计那个孩子杀起来容易魔怔,肯定是进后车,或者退前车吃士了。”
刘巧手接道:“那肯定是吃士了,你要是平车吃掉马,人家就进车将军,你上将的话,上将的。。。。。。”
我接着说:“上将后,另一边有炮防住你车将军了吧,你只有先退一步底炮然后才能绝杀吧?那人家再飞一步相,然后另外一个车保住宫顶线,老将上三楼,你还能有杀?最多就是找回一个子去,多得了一个士而已。”
刘巧手:“。。。。。。”
我接着说:“其实人家之高士的时候,就不能再想着一心杀人家了,先吃掉黑方的肋炮,形成拔簧马,还是带着杀的,红车再往右边的肋道一平就是绝杀。
黑方要是不想被逼的拿车砍马,就只能是之士隔断红的肋车右移了,这个时候黑的一路车盯着红方的卧槽马,红方的车已经分开两肋,想杀是暂时杀不动了,因为红方的拔簧马被盯死了,红车敢退车将军的话,马就被吃掉了。
还是得退一步底炮,等红车拔簧的时候,用炮守马,但是黑方这个时候就可以出将到六路肋道了,因为先前之了一个羊角士,后来又之了个中士,已经是守得稳稳的了,只不过死活丢了一个炮而已。
然后就是黑方攻击,红方防守的时刻了,只不过红方的大一个大子而已,输赢还是都有机会的,要是像你说的吃士的话,红方就是必输了。“
我滔滔不绝的刚说完,突然发现身边多了很多的听众,我不好意思的摆摆手:“我就是随便说说,都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