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边,特地带着么么去吃了顿大餐,买了个毛绒娃娃后,将么么带到张奶奶家里,让张奶奶帮忙照顾几天。张奶奶就住在我门对面,儿子媳妇常年在外打工,正有一个读初中,和么么同班的孙女,叫做小花,我们两家平日里来往比较密切,张奶奶为人和善,更是待我俩视如己出,所以将么么暂时寄居在张奶奶家,我还是比较放心的。将一盒保健品和毛绒娃娃送给张奶奶和她孙女张小花之后,我叮嘱了么么几句,便快离开,回到了市仓库内,静静的等待着游亮的到来。
不过值得奇怪的是,今晚子在陪么么买玩具的时候,竟然看到了刘焉和顾菲菲,两年前,便听说她们两个都出国了。如今再次重逢,我却没有勇气和她们打招呼,只是远远的看了一眼,便走开了,不过纵使如此,我心里头还是起了很大的波动。
等了两三个小时,市卷帘门外传来了敲门声,趁着月色,游亮开着一台半新的大众,将我带到了飞机场,中途又转了两路火车,经历了十多个小时的路程最终在第二天下午五点多的时候到达了目的地陕西黄陵县,不过旅途之中,却多了一个人高马大的伙伴,平时沉默寡言的,异常听游亮的话,听游亮的介绍,这个是他的堂弟,游程里。
下了火车,游亮带着我们去餐馆吃了一顿后,继而在酒店开了个钟点房,一直到了晚上十点多,夜色黑暗,他才其身,带着我们坐车出了县城,朝北走了一个多小时的夜路后,在一个荒无人烟的小山包停了下来。
只见游亮掏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电话嘟了三声,还未接通,游亮便挂了。大约一刻钟的时间,便有一辆三轮车缓缓驶来。三轮车停在了远处,一个身材矮小单薄的男子跳下车,朝着我们的方向大声的呼喊了起来:“天苍苍,野茫茫。”
“风吹草地见宝王。”在我疑惑之际,游亮大声的回应了起来。听到声音,那人影这才重新上了三轮车,缓缓的朝着我们驶了过来。
“原来如此。”我瞬间明白了过来,虽然做了不少支锅买卖,但是这却是我第一次亲临现场,因此看到他们接头的神秘,显得异常的紧张和激动,心里对游亮口中的墓穴更加的期待了起来。
上车后,现车厢之内,竟然还有三个人,在之后一个小时之内,游亮的手机亮了四次,还未接听,就挂了。就这样,他以同样的方法,又接了四个人上了三轮车。
加上前头开车的人,总共十人。今晚没有月色,一片黑暗,因此显得异常的安静。许久之后,游亮忽然开口道:“十个人,所有人都到齐了,淘宝王,出吧。”
“嗯。”驾驶座上,一个单薄的身影内传来一道哼声,也未回头,便驾车脱离大道,拐向一道两米多宽的山路。山路虽窄,但是却异常的平稳。
进入山路之后,游亮才开口说道:“自建国以来,朝廷对文物越来越看重,所以对盗墓行业的打击力度也不断加深,已经半个世纪了,现在敢盗墓,还在盗墓的人才也是越来越少了。所以我宁愿放着本市的行家不用,却费尽心思,花了大半年的时间把你们从五湖四海聚集在一起,就是为了减少被现的几率,还有一点,便是你们都很有专业素质,所以这趟大买卖,我才选择你们的。”
客套了几句之后,游亮开始介绍到:“接下来,大家可要相处一个礼拜左右,我为大家一一介绍一下吧。我右边这位两位,一个是我堂弟,一个是我表弟,他们是跟过来见见世面的,不占股,只出力,你们可以想象成是我雇来出苦力,拿宝贝的。嘿嘿。毕竟外人我信不过嘛。”
话毕,游亮打开手电筒,将光束照向游程里和我,我们异口同声的应道:“叶彷徨(游程里),请大家多多指教。”这话是游亮之前让我们说的,说是对前辈的尊敬。
“至于我右边第三位,可是个厉害人物,若是在掘坟的途中遇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就得靠他了。”
“靠他?”不知道哪里传来一道疑惑声。
游亮将手电筒光芒照射向我右手边的青年,这是一个略微腼腆的青年,二十出头,被质疑之后,他不仅没有丝毫愤怒,反而满脸的红晕,异常内向。
游亮压低了声音介绍到:“别怪我不客气的说,各位都是常年做掘祖坟这种缺德的事,阴气怨气极重,恐怕多多少少都遇见过那些东西吧。那是古墓,阴气更重,更容易聚集形成脏东西,有他在,我放心不少。”
得到游亮的夸奖之后,青年羞涩的笑了,游亮的声音忽然大了起来:“他叫张武人,乃是传说中张道陵张天师的直系血脉,不说别的,就凭借他体内张天师遗留下来的血脉,就能辟易阴气,降服鬼怪。”
“哈哈,张武人,姓张就是张天师的后人?那我张宇不也是张天师的后代?况且,你也说了,张天师传说中的人物,存不存在都是问题呢,他的血脉遗传能辟易鬼邪,谁信?”
将手电筒的光芒转向话源,一个体型强壮,面容惨白却俊秀的青年正在大笑。这青年见灯光照向自己,于是稽说道,“在下张宇,师从南方五金鼠李天雷,如今听说古墓出世,所以偷偷背着师傅出来,望各位前辈多多指教。”话毕,还挑衅的望向了张武人的方向。
“原来是湖南长沙一代李前辈的高徒,幸会幸会。”听说是李天雷的徒弟,在场有几个人纷纷稽寒暄。
再往右介绍,分别是番禹和陈高土,番禹混迹北方多年,对陕西整个地界以及地下倒卖行业较为熟悉,而陈高土,则是一位研究墓穴机关的专业人士。
蹲在游亮左侧第二个位置的则是一个年轻少女,叫刘燕铭,二十六七岁的模样,长的白白嫩嫩的,初次见面,现这一锅儿里面竟然还有女生,我异常惊奇。不过游亮说,这位乃是从北京大医院出来的外科医师,背景惊人,技术惊人,这次前来,纯属对盗墓的好奇以及历练。这让我不禁对游亮高看了一分,大学同窗四年,怎么就没现他还有这种组织能力,能把事情考虑得这么周到,看来,以往对游亮的认识还不够全面啊。
“我左侧这位,是我半年前特地来南陵找的一位当地农民。因为我们所要掘的墓穴,在深山之内,没有一位当地熟人带路,事情很难办的。”
“张伯,你介绍下自己吧。”游亮将手电筒照向左侧老者,这老者五六十岁的模样,其实便不算太老,但是双眉却是全白,没有胡须,而且脸色极度惨白,给人一种不久人世的感觉,看上一眼,就让人印象十分深刻。
张伯点头道:“从清朝开始,我家族就开始盗墓了,但是几百年来,也仅限于陕西一带。而我从小便跟着爷爷身后,盗了几十年的墓,虽然没什么成绩,但是对陕西却是极其熟悉。所以现在老了之后,再也干不起气力活了,便做个引路人,养家糊口吧。你们放心,有我在,陕西任何地皮,没有带不去的。”
“不过,游亮,你小子这次可是犯了大忌啊。”张伯忽然转向游亮,脸色愈加的惨白。被张伯这么忽然的盯着,游亮心中一惊,竟然有种要窒息的感觉,结巴的问道:“张...张伯,怎...么了?”
“咳咳。”张伯低头咳了两声,再次抬起头的时候,忽然盯着张宇的方向,皱眉道,“十个人,不吉利,九乃是数之极致,过了九,就不吉利咯,恐怕这趟是有人会回不去了。”
“哈哈哈哈。”张宇以及陈高土等人听后一愣,而后猛的大笑了起来,“老人家,迷信了吧。别说十个人盗墓了。在我们南方,还引进了西方技术,构成庞大的盗墓集团,几百上千人盗墓都是正常,十个人,有什么奇怪,没见过世面了吧。”
张伯摇了摇头,忽然低下头,盯着车厢底板,低声笑道:“呵呵,你们还年轻,我混了六十多年了,看过的墓比你们吃过的饭还多,盗墓本来就是缺德之事,有时候,它就是这么邪门!”
“啊,难道说?!”车厢内突然传来一声女子惊呼,游亮猛的将电筒照相刘燕铭的方向,只见刘燕铭右手捏着一枚泛绿的铜钱,左手捂着嘴巴,一副惊恐的模样盯着铜钱看到。
“老先生。”刘燕铭忽然对张伯十分恭敬,继而又看了看张宇的方向,有些迟疑的问道,“那要不要赶他走?”
“不。十人之数已定,则必有人亡,这是上天定下的规则,已经来不及改了。若强行逆转反而会害了你的性命。”
两人对话神秘呼呼,让我有些莫名的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