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着淡淡的笑意，高鸿升没有回答波珀的问题，反而看着边上同样挂着笑容的费迪南道：“这个问题还是请王储殿下来跟你说一下好了。毕竟，新式鱼雷的研制工作都是他负责，我不过是提供点建议。”

带着笑容费迪南一点没谦虚的翘着两撇胡子道：“新式鱼雷的研制和实验工作一直都在秘密的进行，波珀你不知道很正常，甚至连约瑟夫殿下都不知道新式鱼雷的研制工作，知道这件事的只有寥寥几人。”说道这里费迪南歉意的翘了翘两撇胡子给波珀一个笑容。

接着费迪南用慎重的口气道：“目前，533毫米的蒸汽瓦斯鱼雷已经研制成功。但是还有一点收尾的测试工作没有完成，对于新式鱼雷能否冲破防雷网命中战舰的疑问，我们早已经通过实验进行了验证，我们的鱼雷即使是按照最低速度三十八节，那些布置在战舰船舷两侧的防雷网就好像一层废纸，被我们高速航行的新式鱼雷轻轻一捅就破，一点作用都没有，现在我已经下令将我们战舰船舷两侧的防雷网全部撤掉。目前我们实验的主要工作就是鱼雷撞击角度对碰撞引信的影响，结束了这部分的实验工作，我们的新鱼雷就可以正式装备我们的战舰并且对外销售。”

有矛就有盾，在19世纪70年代，装备了白头鱼雷的快速汽艇对舰队的威胁已经变得十分危险，最要命的是这种装备鱼雷的汽艇价格十分便宜，建造和训练整整一支轻型舰队的费用才和一艘铁甲舰相当。

而发明这种高速汽艇装备鱼雷后华丽的转身变成高速鱼雷艇的国家，恰恰就是拥有最多战舰的英国，英国可以说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法国人发现这种便宜到家的东西竟然能够威胁大英帝国的舰队后，连忙挥舞着钞票从英国引进了这种能威胁英国舰队执行封锁敌方海岸的传统战略的小船。当然这个世界上其他国家谁都不是傻子，这种成本效益比出奇高的东西，没有理由不引进，结果世界各地布满了这种由高速汽艇改装成的鱼雷快艇。

这一下就该轮到英国人头疼了，最好的方法就是在那些到处捣乱的鱼雷快艇在对战舰形成威胁前干掉它们。

就这样具有鱼雷快艇或相差不多的速度，装有足够击沉鱼雷快艇的速射炮，并且还要能够伴随舰队进行远洋航行进行护卫，能高效的驱逐鱼雷快艇的鱼雷艇驱逐舰就应运而生，后来简单的就称为驱逐舰，后来的驱逐舰可就逐渐演变成三头六臂的多面手了。

但是光靠驱逐舰依然无法阻挡众多舍生忘死的高速鱼雷快艇组成的狼群战术，依然有漏网之鱼能够近距离发射对舰队形成威胁的鱼雷，英国人经过实验尝试了许多种装置，试图在鱼雷击中船体前将鱼雷抓住或者减少它造成的损害，就这样战舰的防雷网就诞生了。

战舰的防雷网其实就像中世纪的锁子甲一样，简单点来看就是在战舰的两边布置一层由铁环组成的铁网，这样最早悬挂在距离船体40英尺远处，由8英寸铁环编织的防雷网就出现了。经过不断的进化直到一战前期英国人通过实验发现防雷网根本无法抵御新式鱼雷的袭击。才撤销了战舰两侧的防雷网，但是除了美国认为防雷网无用之外，各国以英国人的战舰为前瞻的那些战舰基本上都披挂上了锁子甲。

没有理会波珀有些难以置信的眼光，更是没有跟他进行解释，听费迪南想要立刻销售新式鱼雷，高鸿升阻拦道：“别，费迪南，对外销售的工作不急。先高价销售给西班牙一批，这次我回中国的时候顺便就给菲律宾的西班牙舰队带过去，不要忘了连同发射管和底座，三联装就行了。这个工作要抓紧，用不了半个多月我就要启程回中国，希望还来得及。”

见费迪南还想说些什么，高鸿升却直接抢着说道：“只有经过实战检验过的武器才是好武器，而在实战中被证明真实有效的武器才能卖上高价钱，你要是想把我们的新式鱼雷卖上高价，就想办法把它们装到西班牙的战舰上面，让它们在战争中发挥良好的表现，只要它们击沉一艘美国人的战舰，那么我们的新式鱼雷就可以卖上天价。而不是大家没有看到它的功效前，我们费劲的推销它们。”

终于等高鸿升说完了，费迪南点了点头没有因为高鸿升的抢话而不满，反而挂着愁容说道：“这个我明白，我想说的不是销售的问题，高，现在我们的新式鱼雷并没有你设计的那么完美，现在最高速度只能达到46节，航程3600米，第二级速度只有38节，航程只有7200米，这些还是能够容忍的，但是这种新式鱼雷的制造工艺相对于我们来说实在是有些太难了，很多的零件必须要依靠老钟表匠们的手工修磨，产量简直低的令人无法忍受，即使采用了你提出的那个流水线生产方式，一个星期我们才能生产出六枚新式鱼雷，一枚新式鱼雷的成本现在已经超过二千英镑，如果加上研发成本，那么一枚新式鱼雷的成本价格很可能要超过三千英镑，而现在那些白头和黑头鱼雷的价格还不到五百英镑。这样的价格是我们无法承受的，我也无法说服海军部的那些官员们购买并装备我们的新式鱼雷。”

高鸿升听费迪南这么说，嘿嘿的笑了起来，满不在乎的对费迪南说道：“我没打算现在就是说服你们海军部的那么官员们购买我们的新式鱼雷，三千英镑很高吗？五千英镑一枚才是我们新式鱼雷的最低销售价格，而且我们还不单卖，想买我们的新式鱼雷必须同时购买我们设计的新式鱼雷艇驱逐舰，小型的就一千多吨，速度三十节以上，两个五联装或者四联装的鱼雷发射器，这样一艘小驱逐舰连同发射管内的鱼雷装备十六到二十枚鱼雷，再前后各装一门85毫米双联装或者三联装速射炮能打鱼雷艇就行，航程马马虎虎的能跑一千多海里就行，你可以把它定位于能够伴随舰队远航的大型鱼雷艇。大概算下卖个二十来万英镑吧，咱不能太黑了。这种小驱逐舰我就定个七八艘吧，扔到南菲律宾那里，估计那里就安全了。”

没看波珀已经开始放光的眼睛，高鸿升接着说道：“还有一种就是三千多吨的远洋驱逐舰了，那个你可以参考我给你的那个三千多吨驱逐舰的资料，我不要求你给我搞的能跑到三十七节，但是最少要能跑到三十节以上，成本控制到三十万英镑左右，到时候卖个五六十万英镑，我订购个三四艘组成一个小型驱逐舰舰队，加上两艘五六千吨的大型一次能发射二十枚鱼雷的驱逐舰，我就可以在南菲律宾横着走了。”

挂着满脸奸笑的高鸿升想象着在南菲律宾群岛之中自己的那些快速大型鱼雷艇满世界打游击的场景，突然想到共和国原本保卫海疆的主要利器，木头鱼雷快艇连忙说道：“哦！等一等，还有一种就是鱼雷快艇，不过不是你们现在装备的那种慢的跟老牛一样的鱼雷艇，我说的是另外一种，不过那需要大型柴油机的技术，但是按照现在的生产能力还无法生产，先等等吧，鱼雷艇就先不要搞了，还是先把单缸烧球型内燃机搞明白再说。三五年后我们的加工技术提高一些我们再搞汽油机跟柴油机，那时候我们再考虑高速鱼雷艇的问题。”

在群岛和近海防御来说，其实高鸿升更想搞柴油机的小型木头鱼雷艇，就是共和国刚建国时候从苏联引进的那种木头鱼雷快艇6602型、北约型号p6，满载排水量65吨，长近25米，宽六米，吃水1.8米，最大速度45节，30节时续航能力是450海里，两个533毫米鱼雷发射管，两个双联装的二十五毫米高平两用炮，后甲板两侧有多个滚落式深水炸弹投放架，载8枚深水炸弹，艇尾有烟雾释放器。不过这东西想要跑到45节的速度，得益于它强大的m50型柴油机，该级艇装了四台单机功率1200马力的m50型柴油机，总功率是4800马力。而这种二战后期的柴油机现在奥匈帝国根本无法生产的，即使高鸿升把全套的图纸资料都给搞过来也不可能，一个是金属材料不行，第二就是加工精度也不够，除非他不怕科技泄漏的把二十世纪五六十年代的一整个工业体系整体复制过来，否则单单是搞个柴油机厂也无法生产出轻型高速大功率柴油机，工业体系的就好像一个盛水的木桶，水平有多高永远决定在最短的那块木板上，无法补上那块短板，根本就无法进行生产。

奥匈帝国目前的工业体系用现代的眼光来看，可以用很初级来形容，蒸汽机年代的机械加工方式十分的原始，特别是动力传送方面，在机械加工领域，并不是一台蒸汽机带动一台设备，而是在厂房的外面单独建立一个动力车间，里面装上一台或者几台蒸汽机，然后蒸汽机带动通往机械车间的传动轴，提供机械车间各个设备需要的动力。

机械车间的各个设备通过皮带传动的方式，通过横跨整个车间的由蒸汽机带动的传动轴来获得动力，当然也有通过齿轮传动获得动力的，这也就形成了当时机械加工工厂最典型的特点，高高的传动轴和挂在上面的帆布传动带。

但是蒸汽机提供的动力是不稳定的，体现在机械加工方面就是零件的旋转速度和刀具的转速根本无法恒定，结果机械加工的精度也就根本无法保证，而想要让机床获得稳定的动力，就必须使用后来的电动机才可以，因为电动机在单位时间内提供的动力基本是恒定的，不会出现忽高忽低，这也是电力工业发展之后，机械加工水平跨越式大幅度提高的主要原因。

不过现在来说一千多吨的小驱逐舰就没问题了，采用燃油锅炉加上蒸汽轮机基本上就可以解决动力的问题，这些设备的加工属于傻大黑粗的代表，想要增加舰船的速度，唯一的方法就是加锅炉，这也是驱逐舰都很狭长的主要原因，这是一个船舶速度跟锅炉的数量成正比的年代，想要高速的鱼雷艇就别想了，那东西太小，无法加装更多的锅炉来提供更多的蒸汽，也就使得当时的鱼雷艇速度还不如高鸿升设计的小型驱逐舰跑的快的主要原因。（当时鱼雷艇的速度最高不超过30节）。这也是他看不起那些小型鱼雷艇的原因之一，速度无法跟一千来吨的小驱逐舰比如何能担当海上轻骑兵的角色？

转头看向还一脸痴呆装的波珀，高鸿升笑咪咪的问道：“波珀，你现在有活干了。把你的那个战列舰设计图扔到一边吧，先帮我设计这三种船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