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牧晴狭长的眉目有些好奇的打量着秦天,无论是前者那卓尔不群的气质还是那张邪俊的脸庞都让人有些炫目。项生羽也是微眯着双眸静静打量着秦天,眼中时而有着寒意闪现,比起项生羽,刘封丝毫不掩盖对秦天的恨意,脸色阴沉的盯着秦天,心中冷笑道:“我终于等到这一日来,秦天,这断臂之仇,我刘封会原封不动的还给你。”
失去右臂,刘封只能遗憾的失去这次集训的机会,而就在这段时间,他已在暗中联系远在天涯阁的兄长。
秦天眼角余光平静的扫过四周投来的目光,脸色不起波澜,以他那明锐的感知自然能够扑捉到项生羽和刘封眼中那冷冽的杀机,暗自摇头:“这些分宗弟子若真不知好歹的话,也只能全部宰了。”
秦天径直的走向书生和七罪等人,脸上露出些许讶然,他注意到书生和七罪等人的气息都极为浑厚,特别是书生,其修为赫然已经达到灵皇八重的地步,而七罪也达到灵皇七重的地步。
最让秦天感到诧异的是书生和七罪气质的变化,特别是七罪,眉宇间尽是弥漫着冷冽的杀意,这股杀意就算比起那些天枢阁弟子还要强烈。
“宗门花费如此重大的精力展开集训,若是没有丁点收获的话,那怎么还有脸面站在这里。”书生抬起草帽望着秦天,嘴角微抽道:“又侥幸突破了?”
“恩!”秦天点着头,其目光却是停落在书生手中紧握的青色古卷上,一股可怕无比的气息正流转于其内,看来不仅仅七罪已经修习剑碑楼中的传承,书生也修习了。
就在这时,那悠扬的钟鸣声越来越盛,厚重的云层皆是破碎开来,只见无双殿宗宗主楚歌和李慕辰等人凌空踏步而来,李慕辰望着眼前各个气息凶悍的无双殿宗弟子,眼中露出些许欣慰,如今的无双殿宗俨然已经迎来最鼎盛的时代,只要这些小家伙成长起来,那么今后,无双殿宗就有资格去逐鹿末剑域,而不是局限于一重狱。
数十道身影犹如彗星般直坠而下,落在最高耸的石台上,李慕辰等人纷纷朝后退出数步,楚歌站在首位,其威严的目光静静的扫过秦天等人,在这种威严下,喧哗的全场变得鸦雀无声,皆是敬畏的望着眼前这道身影,无双殿宗第一人。
就连项生羽和刘封这些分宗弟子也是一脸的敬畏和狂热。
“无论是来自无双殿内宗还是其余分宗的弟子,你们都是我们无双殿宗最璀璨耀眼的存在,同样,我也希望你们会是我们一重狱中最璀璨的存在。无双殿宗有数十万弟子,然而却只有百名弟子才有资格站在这里,我希望你们能够明白你们身上肩负的责任,在踏入剑域之图的刹那,你们便不是代表内宗,分宗,刑堂。你们代表的是无双殿宗,代表着数十万名弟子”
楚歌那雄浑的声音在这片天地间响彻着,同时,他的目光静静的落在秦天,悲恋歌和白帝,屠莫河,楚牧晴等人身上:“记住,无双殿宗弟子可以死在自己人手中,但是绝对不能死在其他宗门手中!”
话音未落的刹那,楚歌其单手微扬,瞬间就有无数道可怕的剑气至天地间扫射而出,形成一道庞大无比的剑柱直坠于祭坛上空,暗淡的祭坛上空渐渐荡漾起空间涟漪,一道传送之门缓缓凝聚而出。
楚歌转身,率先迈入传送之门中,李慕辰等诸多强者纷纷紧随其后。
“动身!”望着上空盘旋的传送之门,秦天率先带着书生和七罪等人掠上高台,在无数道向往和羡慕的眼神中冲向传送之门,瞬间,无数道尖锐的破风声在天穹中响彻而起,道道身影铺天盖地般的向着传送之门冲去。
与此同时,这同样的一幕也是在庄梦阁,刀剑阁,百尺宗,天涯阁中出现。
蓬莱之岛,庄梦阁。
无数座巍峨的高台在云海中起伏着,若隐若现,而此时在那座最高耸的石台上有着数百道身影矗立在其上,而在四周的高台上,已是黑压压的一片人海,无数道敬畏和崇拜的目光汇聚在那百余道身影上。
这百余道身影泾渭分明,分别站在东西南北四个方位,其代表庄梦阁的东梦院,西瑆院,南宫院,北周院,而在南宫院的最前方,谢胜负手而立,那张俊朗的面庞上泛着温暖如阳光般的笑容,其目光却是直勾勾的望着西瑆院所在的方位,眼中露出狂热和爱慕。
在那里,一道倩影静静的站在阳光中,精致如皎月般的眸子正出神的望着天际处飘过的云彩,其朱润的玉唇时而翘起一抹好看的弧度,使得大多数西瑆院弟子口干舌燥,各个目光游离在那道曼妙的背影上。
“沧月师妹,像我们这种人生来就站在最瞩目的地方,而相对应的那种人,生来就是为了仰望我们而存在。”
谢胜双手微握,目光转向高台正中央的祭坛,带着些许遗憾的口吻道:“可惜,那种人应该没资格出现在剑域之图,否则的话我会让沧月师妹知道他看上的人到底有多差。”
剑域之图!
谁也不知道它到底是什么时候存在的,就算荒琊五宗作为其挖掘者也不知道具体情况,只知道这剑域之图和昔日末剑域某强大宗门有关,甚至无双殿宗视为最禁忌存在的剑碑楼亦是来自这剑域之图。
无尽黑暗吞噬秦天的视线,秦天微闭着双眸,直至双脚缓缓踩在厚实的地面上时,秦天方才睁开双眼。然而当见到眼前这一幕的时候,秦天眸中立即浮现出讶然的神色,只见这片辽阔的天地间,一座古城正矗立于地平线尽头,透发着磅礴的气势,同时又充满岁月的沧桑感。
这座古城比起秦天昔日见到的玉门关还要雄伟,秦天举目望去却未见到其尽头。
“这就是剑域之图?”秦天抬眸望向李慕辰和楚歌,只见他们一副习以为然的神色,显然对于眼前这一幕司空见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