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子布先生言之有理,不知子布可有人选推举?”韩烈点点头,显然是赞同张昭提议安排副手,协助步骘之意。☆→,
“顾大人手中应该有人选才是,彭城严曼才,吴郡吾孔休,皆当世俊彦。”面对张昭突然点到自己,顾雍方才恍然道:“原来这些高才贤士,皆是子布兄所推荐而来的,某一时不查,险些错过高士。”
而到了这时,韩烈自然也醒悟到,顾雍说近日有多名贤才来投,显然都是经张昭之手推荐而来的,这般看来,显然张昭本身已经做好投奔韩烈的准备,不然他也会断然不会推荐这些人来韩烈帐下任事。
“子布先生大义,理当受烈一拜。”韩烈感觉的坐直身躯,作揖拜谢。
“身为人臣,当为人主尽事,此乃理所当然之举,何须言谢。”张昭却未敢居功。
对于张昭所表现出来的尽职忠勤,韩烈颔首赞许之余,遂道:“明日吾当宴请众位贤士,子布先生你和元叹、子山可以商议一下,良才录用。”
“喏。”虽然韩烈还未正式任命张昭官职,但凭他对张昭的赏识,众人已然明白,张昭显然不会留在吴郡,而是会成为韩烈帐前的谋士,眼前看来或许张昭的实际官职,或许会低于顾雍步骘,但实际权力却要大上许多。
接下韩烈又在吴郡盘桓了数日,启用任命了一大批招贤馆登庸的江左士子,其中几个有名的,比如彭城严畯,字曼才被任命为吴郡长史,吴郡吾粲,字孔休被任命为吴郡主薄,吴范,字文则,也就是顾雍口中的方士,被韩烈任命为建邺典农都尉府别驾,作为都尉府都尉国渊的副手,负责筑造建邺城一事。
广陵人氏卫旌,字子旗被任命为丹阳北部尉,负责吕岱提议在春谷设立屯田港事宜,吴郡人氏殷礼,字德嗣被任命为丹阳郡长史,同时任命了余杭令凌操兼任吴郡东部尉一职。
而这批人当中,最为瞩目的自然是张昭,被任命为右中郎将府治中长史,也就是总领韩烈治下所有大小政务一职。
其次则是步骘,虽然他的实际任命只是吴郡郡丞一职,但实际却是统管吴郡郡尉一职。
真正说起来,这批人都是文官为主,他们的到来,填补了韩烈在地方施政的压力,作用可谓是非常之大。
不过在武将方面,韩烈也不是没有收获,先前在长江之上时,他便得到周泰蒋钦的投靠,而在吴郡又得到吴郡武人朱桓的效忠。
作为吴郡大族出身的朱桓,是被顾雍举荐入仕的,朱桓家族以贩卖私盐为生,家中有船只超过百艘,仆人僮客五千,盐田超过万亩,用富可敌国或许夸张了一些,但富甲一方确实名符其实。
朱桓从小不好读书,喜欢骑马射猎,武枪弄棒,从小得以拜入多名武师学艺,稍年长之后,喜好呼朋唤友他,由于轻财好义,身边渐渐聚集了一批武勇之人,一度多达千余之众。
家财万贯,私人部曲众多,这在乱世并不算什么,以前许贡在位时,也不会去轻易招惹勇猛的朱桓,而为人高傲,不喜约束的朱桓,也不屑投靠许贡。
作为吴郡大姓宗族,顾家与朱家近几十年来,多有联姻通好之谊,而这一代朱家家主正是朱桓的爷爷,也是顾雍堂兄的丈人。
朱桓手握私兵,有勇武过人,这样的人物,无疑是地方上的不安因素,放在以前,顾雍也自然不会管,但如今他效忠了韩烈,又担任了吴郡郡守职责,自然是要安定地方,抑制豪强。
所以顾雍就去见了朱桓的爷爷,陈说了其中的厉害关系,要说朱桓虽说天不怕地不怕,唯独怕老爷子,在朱家老家主的说教之下,朱桓不但带着私人部众来投,还从家里带了一千万钱作为军饷。
对于朱桓的来投,韩烈却是十分喜爱,尤其是经过与之的一番深入交流之后,韩烈不但没有因为他性格的倨傲,而生出丝毫反感,反而认为这是朱桓能力的一种表现。
在他看来朱桓虽然性子有些野,但却是信守然诺之人,只是用的好,那是可以担当大任的大将人选。
而在离开吴郡时,韩烈就给朱桓所部一千军士,发放了统一的汉军制式中最好的黑光铠甲,以及环首刀等武器,并授予别部司马一职,编制划为他的中军阵营。
另外韩烈还从新任命了新的亲兵队率,那是张昭的侄儿张奋,这小子也是个好武厌文的性格,这次张昭跟随韩烈去广陵,张昭长子和次子,以及三房妻妾还有老母都留在吴郡居住,仅仅独自一人前往广陵任事。
原本张昭也反对张奋年纪轻轻就去军中任职的,但年少的张奋却慨然回答张昭道:“昔年甘罗十二岁拜相,子奇十六岁治理阿县,我张奋虽然才识不如他们,但若是论起年纪来,却已经不算小了。”
听到张奋这一席话,不但张昭不在反对,韩烈等人也为之惊异,这也是韩烈把他留在身边担任亲兵卫队队率的原因。
回到阔别近三个月的广陵,韩烈回到府邸时,却不由对蔡琰升起了一股深深的思念与内疚之情,以至于他仅仅匆匆与文武官员会晤了一面,便宣布大小事务,明日再议的决定。
对此,众人倒也是能够理解,倒也没有人说韩烈因私废公,作为韩烈任命的长史张昭,却被郭嘉带去了公堂,处理堆积如山的政务。
郭嘉擅长的是临机谋划,揣摩人心的阴谋,以及韬略兵事都是他的看家本领,但政务琐事,却非他所长,为此当他在刚才议事堂内,得知韩烈任命了张昭为治中长史,却是大大松了口气,并且赶忙把这一大块的事务移交给了张昭。
在太守府的后院住宅内,见到韩烈之时,即便平时颇为矜持的蔡琰,也一下子惊喜的冲了上来,直到韩烈把她抱在怀中,凌空旋转之时,她方才惊醒到这般行为的不妥。
果然当韩烈放开她之时,羞红了脸的她,耳中不由传来身边几个侍女轻笑声,有些嗔怒的她,顿时轻拍着韩烈的胸口道:“都怪你,害她们都在看人家笑话哩。”
“哈哈,笑就笑呗,难道丈夫抱自己的夫人,还怕人笑话不成?”韩烈确实不以为意,反而一手揽住了蔡琰的细腰,低头便亲吻上了蔡琰的朱唇。
“唔……”被韩烈长舌突破皓齿的蔡琰,身子一下子便软了下来,到了这时她也忘了身边还有侍女在,就怎么瘫软在了韩烈怀内。
好一会,气喘细细的她才轻推开了韩烈,回顾左右时,才发现府内的几名侍女都已经离去了,而院内那活水引渠内,一个小小的脑袋正好奇的盯着他们的举动。
“呀,小鱼不许看,快回去。”水池岸边的小脑袋,长着一副乌黑的秀发,水灵灵的大眼睛,以及尖尖的耳朵,吹弹可破的肌肤,白里透红,端的是美丽而可爱。
但细看之下,却发现这小女孩,腰身以下赫然是鱼身鳞片。若是第一次见到的话,只怕很多人都会惊呼鱼怪,不过对于韩烈内府以及帐下很多官员来说,显然不是什么惊奇之事。
因为这个叫小鱼的鲛人,正是韩烈昔日在东海海外岛上救回来的鲛人母女,当年那成年女鲛人,因为感谢自己一行诛杀了捕杀它们母女的白蛟龙,而为韩烈献出了大批宝物,后来被韩烈带回,一直养在府内。
为此韩烈还特意修建了水渠引用活水,灌入府邸的水池假山,作为这对鲛人母女的栖息之地,如今一晃经年,那成年女鲛人依旧口不能言,但这小鲛人也就是被蔡琰取名小鱼的小丫头,却开始牙牙学语了起来,这倒是让蔡琰格外的高兴,待之亲如子女。
“娘,娘……”小鲛人见蔡琰挥手,还以为蔡琰要抱她,颇为兴奋的张开了双臂,口中呀呀的叫着不清不楚的字。
“小鱼,一边玩去,阿叔待会拿好吃的给你。”韩烈上前轻轻捏了捏她粉嘟嘟的脸蛋,疼爱的笑道。
“咯咯!”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听懂了,小鱼口中随即发出一阵欢快的笑声,跃入了水中。
“好啦,琰儿,快让为夫好好检查一下,近来有没有瘦了。”韩烈见计谋得逞,随即伸手把蔡琰抱了起来,快步冲进了屋内。
“不要,夫君,现在还是白天啊!?”感受到韩烈那炙热的目光,蔡琰岂能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虽然早就做好了准备,但这会她还是有些颤抖的羞红着脸,埋头躲在了韩烈的怀内不敢与之相对。
“嘿嘿,白天正好利于查验,吾可是说过,这次回来就正式娶你,今天就当是先洞房了。”韩烈目光充满侵略的掠过蔡琰的躯体,伸手便解开了她腰带。
顺势俯身再次亲吻了她的香唇,同时一双有力的手掌,开始在缓缓脱落的衣裳内开始游走了起来,当他的一只手掌攀上那丰满坚挺的部位时,身下的女子口中忍不住发出了轻轻的喘息之声。
接着韩烈的右手又顺着那光滑平坦的小腹滑落,轻轻探入了那神秘的莫测的膏腴地带……。
“不要……”
感受到下身沦陷的蔡琰,口中再次发出了一声轻呼,但在韩烈那狂热的亲吻爱抚之中,却再次陷入了迷失,以至于当韩烈挺枪上马,狂野的宣泄完胸中的燃烧的**时,早已经如烂泥般躺在榻上的蔡琰,看着韩烈的眼神只剩下浓浓的情意。
转眼韩烈已经回到广陵郡半个月,由于了张昭这个内政强忍辅佐,韩烈也轻松了不少,当然光凭张昭一人,显然也不可能忙完所有事情。
不过韩烈的招贤令,在广陵也同样起到作用,其中广陵人徐宣,字宝坚,通过招贤馆进入张昭视野,被张昭举荐,被韩烈认为广陵郡郡丞,而韩烈昔日在北海的一名熟人,北海相孔融的从事孙邵,字长绪也因为仰慕韩烈威名,而投奔到了韩烈帐下,被韩烈任命为中郎将府主薄一职,负责协助张昭处理手头政务。
于此同时,韩烈在郭嘉的划归之下,把赤焰军五营兵力,扩编增加到了两万一千人。
前营校尉依旧是徐晃担任,兵力增加到四千人,赵云为左营校尉,太史慈接替了徐荣的位置,担任后营校尉,周泰接替了典韦为右营校尉,典韦改任中营校尉。
另外朱桓所部一千人马,为隶属中营编制,依旧担任别部司马一职,共两万一千人马,这些兵马作为韩烈主力兵团,所以真正的常备武力。
至于各郡也还有其他屯兵,比如吕岱在丹阳就有超过五千人马,吴郡步骘手中也有三千人马,凌操在余杭也有两千人马,利城的徐荣手中有三千人马,横江都尉蒋钦所部有两千人马,加上广陵城内的驻防三千兵马。
总兵力接近四万人,不过其中各地驻军,主要是镇守,轻易却不能调动,所以韩烈真正能够调动的兵马,实际还是只有赤焰军军中的两万一千人马。
这次赤焰军扩编,韩烈同样卸任了中营校尉一职,真正只负责指挥之责,在扩编部队的同时,韩烈也请张昭,择选日子,准备与蔡琰完婚。
这半个月,韩烈可是****宠幸蔡琰,早把这小妮子喂的水灵灵的,加上彼此郎情妾意,而且准丈人蔡邕又在,韩烈自是可以放心大婚。
眼下对于韩烈来说,也无疑是最好的大婚时机。原因有二,一是前段时日东海彭城的豪强阙宣叛乱,致使陶谦疲于应付,这也是陶谦对韩烈攻伐吴郡丹阳二郡不闻不问的原由。
其二则是占据寿春的袁术,派出攻打庐江的部队,遭遇到庐江太守陆康的强烈反击,以至于损兵折将,双方陷入了拉锯战,从而使得袁术无心顾及韩烈。
可以说现今的袁术,那还有心功法韩烈,韩烈不去打他,他就已经烧高香了。
不过时值盛夏,却并没有什么好日子,最好经过择选,大婚的日子选择了八月十六,也就是两个月之后了。
对此韩烈倒也不急,如今他天天与蔡琰过着雨水之欢,大婚也不过是迟早之事,晚点自是无妨。
不过趁着徐州内乱之际,韩烈率领朱桓所部的人马,进行了一场不小的实战,那就是奔袭了盐渎县,诛杀了盐渎县令吴俊,以及抄没了盐渎十七家私盐商户。
这一战虽然谈不上激烈,但却是韩烈执政广陵下,第一次大开杀戒,所诛杀之人多达六十九口,有两千余人被罚做奴隶,迁入建邺典农都尉府充当苦力。
光抄没的钱财就高达九千万,从而一举斩除了徐州世族对盐渎盐场的染指,而收回盐渎盐场,不但给韩烈带来大笔经济收入,尤其是抄没的钱财,也一下子缓解了韩烈势力急速扩充之下带来的财政困难。
韩烈这次虽然杀了吴俊等为首的六十九人,不但没有招惹骂名,还获得一片赞誉,原因自然是韩烈通过事先早就安排的张瑶和貂蝉的暗探组织,彻底掌握了吴俊等为首的贪污肮脏政绩,并且当众告示宣判。
可以说韩烈这次能够一举成功,张瑶和貂蝉二女的才是真正的功不可没。
就在韩烈召见二女,为二女庆功之际,同样刚刚平叛成功的陶谦,却接到了一个让他为之震惊的消息。
原来曹操之父曹嵩,前些年为避董卓之祸,去了琅琊郡避难,去年年底曹操平定兖州之后,就派人接曹嵩团聚,当时因为天寒地冻,年岁一大的曹嵩便没有动身,而是一直拖到了今年五月份,结果在途径东海境内时,为了结好曹操的陶谦,随即派出部将张闿派军前往护送。
不料当时阙宣造反,陶谦忙于应付,而忽略了对张闿的监察,同样张闿一来见曹嵩家资巨万,起了贪心,二来担心陶谦战败自己无处可去,随在护送曹嵩到了泰山郡内时,把曹嵩等一干曹家子弟全部杀了,携带钱财投奔了泰山群寇的臧霸。
消息传到徐州,陶谦也只是震动害怕。可传到了东郡曹操耳中时,却成了杀父之仇,正所谓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更何况早就觊觎徐州这片膏腴之地的曹操。
借着丧父之痛,曹操下令三军发丧,发布檄文讨伐陶谦,一时徐州大地战火一触即发。
而陶谦万万没有想到,因为自己的一番好心,却反而惹火烧身的他,当着徐州百官嚎啕大哭,问计处置之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