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北海城下如今有两万泰山寇,韩烈自是也不敢托大,与宗平一番商议之后,他遂决定让李阳带着自己的百名私兵留在高密,负责保护蔡琰和赵云的妻子甄道,此次南下青州,赵云新婚燕尔的妻子甄道自然也在军中。
宗平则挑拨一千兵马,负责辎重物资作为后军,韩烈则率领手下四千人马,仅仅带着三日的粮草,日夜兼程奔赴北海城而来。
两日后的傍晚,韩烈率领兵马抵达北海郡国治所营陵城北二十里外的一座山谷扎下了营寨。
夜里扎营之前,韩烈派出斥候,前往查探北海城下情况,待营地扎好不久,斥候队队率便领着一伍军士返回了营地,根据查探的情报显示,敌军确实有两万人马,大营连绵数里,由于围城的原因,敌军的兵力并不集中,各营之间的防御并不严密,主营设在城南的林中,大约有三千人马。
了解了泰山寇的营地布置情况后,韩烈立即召集众将开了个军事会议。
“初步判断,贼军有两万人,正面对决,我们难有胜算,不过眼下敌人似乎还并不知道我们已经抵达,围城的兵马也没有收缩防线,所以眼下我有个大胆的计划,那就是趁敌人不备之时,对敌人主营发动突袭,吾料敌军粮草必然也在主营之中,只要烧掉敌人的粮草,敌军必然自溃,不知诸位以为何如?”待徐晃等人来到大帐前,韩烈结合斥候汇报的敌情,构思了这个大胆的夜袭计划。
夜袭若能出其不意,却是容易成功,但也有一定的风险,所以韩烈才会把计策摆出来,与众人一起商讨具体的可行方案。
“虽然冒险,但值得一试,但为了防止敌人两翼兵马的反扑,我们必须做好抵挡的准备,另外敌人的战力我们不了解,这其中也有风险,所以若发现事不可为,我们必须果断撤退,这个时候最好有人马接应,如此安排下来的话,我怕咱们的兵力有些不足啊。”军事经验丰富的徐荣,沉吟之下,在表示支持的同时,也做了不少的补充。
“子龙,公明你们二人率部下分别阻挡两翼的援军,徐叔你统率所部负责策应,由我和典韦率领两营人马负责袭击,若突袭可为,五声号角,徐叔你率军杀入敌营,若不可为,七声号角,你负责接应我们撤退。”韩烈思虑之下,随即做出了决定。
“子扬,你是主帅,不可轻易冒险,还是由我去袭击,你负责策应,让徐叔负责左翼之敌吧。”徐晃看着韩烈进言道。
“公明此言差矣,这一战没有主次之分,不管是左右两翼,还是接应都凶险无比,反倒是你们认为的主力袭营是最安全的,你们试想一下,若敌军受到袭击,就算能够反应过来,一下子也不可能组织人马反扑,顶多是固守待援,而这个时候我若及时退出,又有徐叔接应的话,自然可以安然而退,反倒是你们左右两翼,若敌军见主营被袭,若拼死救援的话,你们很可能面临十倍之敌的进攻,所以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若实在不行,切记向主营靠拢。”韩烈摆摆手,细致的把情况分析了一下。
徐晃和赵云闻言,沉思之下,不由觉得韩烈的分析确实有理,至此众人自是不在反对。
“传令下去,各营抓紧时间休息,二更出发,五更前必须发动袭击。”韩烈沉声吩咐道。
“喏!”众将轰然应诺。
夜里寅时正,韩烈与典韦两营人马宫一千六百人,人人口衔枚,军马缚口裹蹄,一路凭借着天上的零星的星光辨别方向,一路悄然抵达了南郊的敌营数百步之外。
此刻孙观大营虽然篝火通明,但却寂静无声,营地上几座井栏上的士卒,也都坐在上面睡着了,只有两队巡逻的军士,南北交叉着在营中走动着。
“典韦,你带着你的人马去南边,我去北面,待两队巡营的兵马达到我们面前时,同时发动,迅速解决了,然后我们二人南北夹击,中军大纛处会合。”韩烈在观察了一阵敌营的情况后,随即对身旁的典韦小声吩咐道。
典韦点点头,随即挥手召集着部下,悄悄的朝着南边摸了过去。
约莫半个时辰左右,韩烈见时候差不多了,当即翻身上了马背,挥刀纵马喊道:“杀!”
“杀!杀!杀!”
寂静的夜空之下,随着这声声怒吼响起,韩烈典韦二人率军同时出击,虽然韩烈这支军队大多数只是新兵,但在军中那些训练有素的骨干队率,军候军官的率领下,一个个都爆发出了胸中的血性,这就是群胆的力量,有人说色胆包天,但韩烈却要知道,群胆一壮,却足以捅破天。
眼下他手下这支军队,在一声声怒吼之下,浑身的热血胆气也随之爆发而出,长枪如林,大刀如山,虽然还不具备章法,但这一刻这支新生的军队,却杀出了胆气。
一马当先的韩烈,手中长刀挥斩之下,从营帐中冲出的几名衣衫不整的军士,当场就被他一刀拦腰斩杀,飞溅的血液,把从营帐后面冲出的士兵撒了满头满脸。
不知所以的士兵,伸手一摸之下,看着血淋淋的手掌,眼孔瞬间就睁大了,浑身的寒毛也为之束起,但下一刻他就感觉自己的生命仿若人抽了出去一般,整个身子软软倒了下去。
倒死这名士兵都没有看清,自己究竟是如何死去,而这会已经纵马飞驰而去的韩烈,早已又结果了两名敌兵的性命。
而另一边的典韦,一入敌营,仿若鱼入大海,双铁戟轮番飞舞,仿若一台风车般,所过之处,鲜血飞溅,肢体乱飞,端的犹如杀神。
“孙兄这是何意?”留在孙观营中喝醉了的尹礼,从睡梦中惊醒时,赫然发现孙观正拔刀站在自己面前,以为孙观要杀他的尹礼,吓得一个激灵便跳了起来。
“混蛋,敌人袭营了,赶紧走。”孙观大骂一声,把尹礼的盔甲扔了过去,自己转身便跑了出去。
在亲兵的护卫下,骑上马背的孙观,举目望去,只见偌大的营地,到处都是火光,根本分不清究竟有多少敌人,茫茫的旷野之上,更是传来阵阵鼓号之声,仿若千军万马杀奔而来。
原本就刚刚宿醉醒来的他,头脑还有些不清醒,这会被这鼓号声一惊的他,哪里还有心应战,正不知该从何处突围之际,其堂弟孙涛飞马领着百余人马而来,道:“将军,四面都是敌人,只有东面人少,可速随我突围。”
“来的正好,快,前面领路。”孙观一见孙涛,大喜的跟随孙涛一路往东面杀了出去。
而营中的尹礼披挂冲了出来时,只见孙观兄弟早已经走远,只得提枪追了下去,不料未走数步,正好遇到典韦率军杀来,尹礼见火光之中的典韦骑马冲来,心中顿时一喜,顾不得多想的他,箭步就冲了上去,手中长枪一挑,企图一举刺杀马背上的典韦,好夺下马匹杀出去。
“找死。”典韦正杀的兴起,突然发现挟持里一枪刺来,冷喝一声的他,左手铁戟斩尹礼枪杆之上,右手铁戟一个回旋,直接扫在尹礼头上,遭此重击的尹礼,身体瞬间一冷,偌大的头颅直接被典韦的铁戟给削落在了地上。
到死的尹礼都没有想到,自己竟然招惹到了典韦这个古之恶来,也算是死的不怨了。xh:.4.98.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