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地府不见了?”玉帝瞪着值令官以为听错了。
“禀玉帝。”值令官战战兢兢地道:“地府确实不见了,受到强大无比的法力攻击,神、鬼、灵、还有十殿阎罗尽皆神形俱灭,无数幽魂逃出地府四散人间,神界……已经没有地府了。”
“可查出是何人所为?”
“地府无一活物,无从查起,只查到现场残余的法力无比强大,至少八重天以上的法力,可这法力极为怪异,似雷似电但又偏向武道,仙家典籍从无记载。”
“饭桶!”玉帝终于震怒,将案头事物一掀,没头没脑砸向值令官。
“陛下息怒。”倒是王母还镇定,代玉帝发令,“传令武曲星君,火速另选官员重建地府,重录生死簿名册,一日之内必须完成,不得有误。”
“是。”值令官匆匆退下。
陈思伟不知道他这一举动令人间大生变化,无数幽魂逃出地府,世界无数人奇迹般起死回生,虽然天庭尽快重录生死簿,但还是有不少遗漏,出现许多得享高寿,最后被新建的地府发现异常才索命的人。
可神界毕竟是神界,不消一日地府又被重建并重录生死簿,总算生死轮回秩序又恢复正常,不过新的十殿阎罗在刑法上宽松了不少,因为有传言是地狱的严刑酷法引发了哪路侠义道的真神之怒才毁了地府。但侠义道到底有哪路仙人有如此高强的法力,引得三界猜测不止。
但还是有人知道真相。兜率宫内太上老君怒不可遏,“这个弼马温,仗着自己翅膀硬了点到底惹是生非,连地府都烧个精光,你说的没错,我真是养虎为患。”
座下嫦娥道:“弟子失职,没能看好他。”
“当然是你失职!”老君怒道:“你日日夜夜盯着他就没发现他有这个念头吗?”
“弟子确实偷听到他与诗诗谈话,说要勾销生死薄名录帮诗诗逃离天庭,但没想到他如此胆大妄为,居然连整个地府都烧了。弟子愿领责罚。”
“不能让他这么下去了,将来他会不会打西天还不知道,天庭倒被他弄得鸡飞狗跳。”
嫦娥道:“不如简单一点,我们拿住诗诗,胁迫陈思伟就范。”
“就这么办。”太上老君露出狰狞之色,“听着,如果这次再生变数,你就和陈思伟一起神形俱灭吧!”
嫦娥面色一变,但瞬间恢复如常,“弟子遵命。”
陈思伟一举毁了地府,但很快知道自己做的无用功,他没想到天庭重建地府和重录生死簿的速度这么快,就算生死簿有遗露,但诗诗这种天庭有仙籍的人肯定不会露掉。反弄得天庭侦骑四处,到处找这个毁地府的人。
唯一的好处就是他知道自己实力的层次,地府可是神界重地,自己能一举毁去,证明实力已非同一般,令他信心又增强了些。他甚至冒出直接带着诗诗杀出天庭,与孙悟空会合,从此干脆反了他娘的。
可这毕竟是一条不归路,万一失败,死的不光是自己,所有与自己有关的人都活不成。他甚是犹豫,这天在放马时左思右想不知如何是好。
忽然一个女声叫他,“阁下可是弼马温陈大人吗?”
他回头看到一美艳仙子站在身后,他有点奇怪,以他的感应,十里之外都能感应到动静,这仙女靠近居然让自己没察觉,可看起来她不像法力高深的样子啊。
仙女向他行了盈盈一礼,“妾身娟儿,是诗诗姐姐的好友。”
“娟儿姐姐。”他连忙回礼,“找我何事?”他开始担心,诗诗这傻丫头不会又把和自己的事同这娟儿说了吧。
娟儿一双美目如同能洞悉他的心灵,微笑道:“诗诗什么也没对我说,只怪诗诗对你太过情重,每次看到你眼波流转,情愫深藏,我又日日与她相伴,难免有些察觉。也请陈大人放心,我与诗诗情同姐妹,绝不会出卖你们。”
陈思伟深吸一口气,再行一礼,“听诗诗说多承姐姐照顾,陈某在此多谢了。”
“我来是告诉你,诗诗姐姐有难,你最好速速带她离去。”
他神情一紧,“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详情,我学的是京房易术,善卜算未来之事,近日我算出诗诗姐卦数凶险,有血光之灾,所以来通知你。”
“这卜算之术能算得准吗?”
“未必全准,但自我学术以来,还从没不准过,信不信也由得你,但若等到诗诗姐有难,怕为时已晚。娟儿言尽于此,就此别过。”
“姐姐且慢。”陈思伟连忙拦住她,“我绝不愿诗诗受一丝一毫的损伤,但此事太过突然,姐姐既精通卜算之术,能否为我们指条明路?”
娟儿道:“若解此卦凶险,算数有云:利在南海,至强火象。”
“此卦何解?”
“天机难测,我也只是猜测,大概是说到南海寻找世间最强的火,可解此卦。”
娟儿说完飘然而去,陈思伟思索,“南海,那不是观音的地盘吗?最强的火?不是三昧真火吗?三昧真火不是太上老君的吗?怎么到南海去了?”
他百思不得其解,这时忽然传来得得马蹄声,却是钟怀安骑着一匹天马赶来,“大人,我来看你了。”下马对陈思伟嘿嘿一笑,“在这与诗诗朝夕相处,幸福吧?”
陈思伟不好意思地笑笑,忽然想到钟怀安不是说他师父在南海吗?问道:“钟叔,你从前说你师尊在南海,现在还在吗?”
“当然还在,他是南海灵宫大将古伟,镇守道家边界,过了我师尊的地头就是佛家地盘,正是观音菩萨的住处。”
“那南海有三昧真火吗?”
“有啊。你不记得红孩儿了吗?”
陈思伟恍然大悟,当年孙悟空大战红孩儿,后得观音相助,红孩儿被观音收为善财童子,他的绝技可不就是三昧真火吗?
“难道是叫我去找红孩儿?他同诗诗有什么关系?”
钟怀安问:“大人您问这个干嘛?”
“我就随便问问。”他扯开话题,“怎么会来看我?是不是御马监有事?”
“大事倒没有,主要是上次剿杀狼族一战天兵一下拿走一百多天马,弄得我们又不足一千匹了,虽说还有八、九个月的时间,但谁知道天兵这段时间会不会又来要马,所以想和您商量商量怎么找马。”
“这个……”他本想说自有办法,天马好端端还在王铁鳞那儿,到时要充数再要他帮下忙就是了,可一想到正需要时间到南海走一趟,便道:“那我下凡想想办法,钟叔要不替我顶一下仙班的事?”
“早就该换人了。”钟怀安道:“弼马温官小也是命官,怎么能过来当马夫呢?当然你是为了诗诗嘛。可现在御马监有事,你就少见诗诗几面,我在这给你顶班。”
陈思伟苦笑,在这这么久其实也就见到诗诗两次,“那我去了啊。”
“不用我帮忙了吗?”见他说走就走钟怀安诧异地道:“你能驾云了吗?”
“不必麻烦钟叔了。我在这听了一段时间的道,学有所成,已经能驾云了。”
“嘿!了不起,那我也趁机好好听听。”钟怀安向他竖起大拇指。
陈思伟离开瑶池飞向南海,一路上他不停在想,总觉得卜卦这种说法靠不住,但诗诗这么信任娟儿,而且娟儿知道他和诗诗的事也没告发,说明她应该是朋友,总之事关诗诗安危还是宁可信其有,看找到红孩儿会有什么变数。
想到红孩儿他不禁又想到红孩儿的父亲牛魔王,他同孙悟空一样也是妖王级人物,可火焰山与孙悟空大战后被天兵捉拿就不知去向,会在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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