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五章 盐道兵
作者:包大海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4251

“师傅,既然你说我有时候要依靠于武力逼迫他们就范,可是我们却没有足够的兵力啊!没有足够兵力,如何能够去弹压吐谷浑?没有足够兵力,那如何能够弹压当地?”辛茂将说;

“很好,我会给你安排兵员的,你放心。”时不凡回答。

这个辛茂将想要弹压吐谷浑,威胁吐谷浑,按必然要通过有足够的硬实力才行。不然美已足够的硬实力,那最后反而会让他们都是无能的。哪怕是正义,也都需要武力,不然是无能的。时不凡肯定要给他们安排武装力量,不过具体武装力量如何组建,这样也是目前要考虑的。

“李尚书,最近皇上安排辛茂将负责吐谷浑之事,并且授权处理吐谷浑的关系,负责采购和运送吐谷浑当地的食盐,这个可是利国利民之事,所以我认为朝廷理应予以支持。可是在跟那些凶残的吐谷浑打交道,没有足够的武力是不行的。我建议朝廷能否抽调一些兵力,不用太多,一千人以内也就行了。太多了反而也会引起他们的警觉,八百人已经足够了,有一定的自保能力,完全可以有些威胁,这样你看如何?”时不凡问。

李靖听了时不凡这提议,赶紧说:“恐怕有些难,我们大唐目前府兵想要调兵都是要依靠虎符的,我们兵部虽然有虎符,可是没有皇帝的诏书和门下省的审议,那我们是无法能调兵的。何况这种长期调兵,这样恐怕更是朝廷所忌讳的!”

“李尚书,这个可是关系到我们关中地区未来的食盐,甚至包括未来我们的吐谷浑的战略。按照我的《不凡奏章》你也看到了,这个吐蕃目前还是不能马上和他们翻脸的,我们必须要依靠吐谷浑。我们可以考虑轮训,通过轮流让士兵去吐谷浑,能够锻炼战斗力,甚至能够保证将士们熟悉当地气候,为了将来作战有所准备!”时不凡回答。

不过李靖这种大事情根部不敢做主,调兵的事情非常敏感。虽然理论上他这个兵部尚书是有权利的,可是他却不敢。他最后还是要把问题上交,上交给了朝廷来决定。不过,朝廷上下,对于这个事情也是有些议论。

“皇上,时不凡所言要配属军队,并且还是长期服役,那这样是不是有些问题?则以长期一支军队在朝廷所能控制之外,那岂不是不安全?虽然这个盐道需要保护,可是如此调兵,组成所谓的盐道兵,这样不太合适吧?”杜如晦非常敏感的说。

虽然这支军队只是八百人,可是那也是兵啊!甚至授予辛茂将兵权,那这个哪怕只是八百人,那也是非常敏感的。尤其是这个不但掌握了盐道,这个可是不小的经济财权了,以后如果让这个兵权膨胀,那会如何?

可是房玄龄却反而赞同了,说:“我认为其实只要做好一些预备手段,那也不会有什么问题。何况这次从朝廷吐谷浑弄食盐,不但加强了和吐谷浑之间的联系,避免了将来的更多边患,甚至可以开辟另一条食盐渠道,那这样不是很好吗?”

房玄龄赞同了这个提议,并不是因为时不凡和房玄龄走到了一起,而是因为山东一带在古代是著名的食盐产地,山东沿海其实是中国古代几乎最重要的食盐供应地区了。当年春秋战国时候的齐国也都是著名的富裕的地区,传说姜太公被分封到了齐国,靠着煮海成盐奠定了庞大的经济基础,让国家强大。

不过直到唐朝,山东沿海一直都是中国的食盐最重要的产地。而且目前的产盐技术还是依赖于煮盐,靠着烧开海水来煮盐,获得食盐。

在唐朝时期的技术、交通、运输能力来看,目前山东沿海几乎是最大的食盐供应地区,四川的井盐等等,这些开采技术难度大,并且在巴蜀地区道路艰难。在这种开采难度大,道路艰难,所以巴蜀很难为提供大量足够的食盐。少量提供也许可以,可是大量提供却很难。

至于后世的庞大盐场,这个古代都统统没有。所以山东地区的几乎是以一己之力供应全国食盐需求,随着以后人口增多,那食盐的需求也都越大,对于山东的产盐等等也是一个压力。

甚至煮盐是一个劳动密集的行业,对于山东的庄园经济有一定的破坏。煮盐是一个效率低,甚至是需要很多人手的行业,这样很容易形成和山东士族的庄园经济有一定的人力资源掠夺。再加上唐朝没有后来元明时期那么严苛的户籍制度,不像是后来那些什么世代当兵,世代工匠,甚至是世代从事盐业的人。唐朝户籍性质改变,并不是那么艰难,所以一旦山东煮盐行业发展,大量当人力会被吸收过去,这样对于山东士族的庄园经济有些不利。

所以房玄龄一定程度上支持在这个吐谷浑方向开辟一条食盐渠道,那其实也是减轻了朝廷对于山东地区的食盐供应需求,这样也都是降低了山东食盐的份额。避免了大量煮盐行业和山东士族状元经济掠夺人力资源。这个也就是房玄龄赞同的缘故,这个其实也就是政治了也许今天能为了共同利益合作,而明天也都能够为了别的事情闹翻。没有永恒的朋友和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

给朝廷开辟盐道,那对于减轻山东食盐供应压力有帮助,更是降低了煮盐行业对于山东人力资源的吞噬,一定程度上维护这个山东士族利益,这个也是房玄龄赞同的原因。

“八百人,并不算太多。皇上,我认为其实只要做好一些准备也就行了。比如说可以考虑从不同的折冲府调动出来,每一个折冲符调动一两个也就行了,不会太多的人,这样他们来自于不同地方,他们恐怕不可能后太多熟悉。甚至必须啊哟挑选那些已经成亲的,甚至是有了后代的将士。甚至服役期限不能超过五年,五年之后更换。”房玄龄说。

房玄龄这个提议立马得到了很多人的赞同,因为从不同折冲府调动,那这样都并非是乡亲,自然有天然的疏远。至于从那些已经成亲甚至是已经有了后代的人抽调,那这样反而能用亲情牵绊他们,他们反而不敢乱来,因为他们的家人都在国内。

至于另一方面轮流更换,这样可以避免那些士兵长期服役,也都对于朝廷不满,并且新的士兵不那么熟悉长官,自然不会跟着长官了,长官也都无法建立绝对的威望。

“房仆射此言,乃是老成谋国,我认为可以了!”杜如晦说。

杜如晦也都认为可以开辟一条食盐渠道给关中,也是有利于关中降低山东食盐的依赖。多开辟一条食盐渠道,那对于关中地区食盐供应也是有好处的,杜如晦作为关中士族,自然不会反对。他之前只是担心兵权事情,那既然这个事情给你解决了,那其实也可以放心了。

房杜二人都赞同了,大家也都不过是八百人,而且还是咋外国,那自然不会有什么问题。

“哼,人治思维!”时不凡心里吐槽。

房玄龄和杜如晦显然都是采用了“人治思维”来衡量这个事情,其实不管是通过那个从不同地方抽调,甚至是从那些已经结婚生子的士兵那里抽调,其实也都一种人治思维。这个其实是利用士兵之间的情感陌生和对于国内亲情的牵绊来避免士兵叛乱或者是脱离控制,表面上看是不错的,可是这种却是一种不折不扣的人治思维。

通过人类的感情来管理人,那这样固然看起来好像是可靠的。可是却严重疏忽了一旦一支部队,哪怕只是一支临时编制的部队,那一旦长期存在了,那他们这些军队之间必然会部门化体系化,同样会产生部门利益。这个部门并非是正式或者不正式就可以避免的,很多时候不正式的部门同样会产生自己的部门利益。哪怕是一支名义上是临时编制的部队,可是一旦长期存在,长期的存在了,那这样天然的也都会产生了部门利益。

虽然士兵五年换一次,甚至军官可能也都会轮换。可是一旦这支部队长期存在,部门利益那天然也就存在了,不是换什么人就能解决的。这种部门利益不是依靠换人就可以解决的,哪怕换在多人,天然部门体系存在,那他们就会为了自己部门利益而争权夺利。

有些时候两个部门之间天然是对手,这样换了在多人都没有用的。哪怕延续二十多年,那里面的官员和办事人员换了一茬又一茬,可是部门之间的冲突利益却还无法解决的。

“房玄龄他们还是依赖于人治思维,认为让人来管理人,利用人情来管理,这样就可以避免问题了。可是我看却未必了,一旦部门利益形成,那这样以后你们也都要感觉到压力了。可是你们却严重的偏向于人那边,却没有注意到整个部门利益那边,自然是会一叶障目了。”时不凡想。

这个也就是中国古代在“政治学”方面的不少缺失,中国古代不缺乏政治家,可缺乏政治学家。政治学并非是搞阴谋的,反而是堂堂正正的研究国家管理学问,还有研究各种制度等等,包括管理过程中遇到的问题,比如说部门利益。政治学是堂堂正正的学科,并非是教导搞阴谋的。反而政治家才是搞阴谋的,政治学家不是。

这帮古代官员明显是依赖于人治思维,他们更多的是靠着人类感情来牵扯管理,并没有足够意识到,或者是心里根本很少罔那边思考。所以他们只是下意识都认为一旦人员来往密集,甚至可以经常抽调,那也都可以高枕无忧了。

可是却严重忽略了一个单位一旦长期存在,哪怕只是临时的,那也都会同样产生部门利益。部门利益可是一个非常坑爹的存在,可却无法避免。

因为古代“政治学”的浅薄,所以他们不得不再次掉进了时不凡挖的坑里面。时不凡的理论基础远比古代人要丰富,虽然别看古代人“实践经验”比起时不凡丰富,可是在具体理论基础,还有各种的政治性质和本质方面却明显不如时不凡更了解。

“八百人,何况还是在吐谷浑,那这样也都不是什么问题。”李世民同意了。

李世民接着说:“时不凡,接下来也就是由你来负责了,来负责处理这吐谷浑的事情。争取尽快打通盐道,并且尽快的产生食盐。并且,按照你所说的,尽快颠覆这个吐谷浑,我大唐尽快可以掌控吐谷浑。朕希望尽快事实上的掌控吐谷浑,而不让吐谷浑脱离我打听那个控制。”

可是接下来时不凡却说:“皇上,我希望您给我一些情报支持,也就是一些情报消息的人。皇上,我不认为你手下没有一支专门为你打听消息的人,所以我希望获得他们的支持。这种颠覆一国政权的事情,非常依赖于情报支持,所以我希望您能把一些情报人员借给我,这样我好能更顺利都完成。不然没有足够的情报人员,那我恐怕也都无法能够晚餐这个事情,你看呢?能否给我引荐一下这位负责打探消息的统领?”

听了这话,李世民脸色有些尴尬,真的非常尴尬。周围的大臣也都脸色有些不太好,这样让他们也都好像被戳中了令他们无语的地方。时不凡居然提出希望情报支持,这样显然是在直接说明了李世民身边有一支专门负责打探消息的组织群体。

所以时不凡居然明着指出来了,让李世民非常的尴尬,真的非常尴尬,这种事情都被摆在了明面上,让他这个皇帝真的非常尴尬了,甚至是无语万分,好像感觉非常的不好意思。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