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久等了。”美女服务员端着咖啡娉婷走来,脸上带着如沐春风的笑。
“没关系。”韩可初淡淡道。
美女服务员将精致的咖啡杯放在他面前,“您的蓝山。”而后又将一个浅黄色的咖啡杯从托盘上拿起,对东清梧说道:“您的焦糖拿铁。”
“谢谢。”东清梧伸手接过咖啡,刚要缩回手,就见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从对面伸来瞬间抓住了她的手臂,“啊——”手臂上的烫伤还没好,她痛呼一声,咖啡杯从手里脱落砸来桌上,一时间牛奶与咖啡的混合体四下蔓延,弄到了她的身上。
美女服务员抱着托盘还未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待她反应过来时只看到一身西装帅气的男人正半蹲着用湿纸巾不停擦拭着女人的牛仔裤。
东清梧抓着还有些痛的手,愣愣的低头看着韩可初,一时之间有些尴尬。
他……没有必要这样吧?
“韩学长……我自己来就可以了,你这样……不太好。”她糯糯的说着,想从韩可初的手里拿过湿纸巾,却被躲过。
“没什么不好。”韩可初仔细的帮她擦拭着浅蓝牛仔裤上的咖啡渍,一丝不苟的神情似乎将周遭所有怪异的目光都隔绝在外。
都说认真的男人最帅,即便他正做着十分令人无语的事情。
美女服务员眨眨眼,花痴般的盯着韩可初。
东清梧想说,其实真的很不好。可韩可初不容拒绝的眉眼让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做,来自四面八方或鄙夷或暧昧的目光让她觉得脸颊火辣辣的,她装作不在意的打量咖啡厅,不经意的向门口一看,却如同被点了穴般的呆住。
被四五个黑衣保镖护在中央的那个男人,戴着浅棕色太阳镜,手臂上搭着白色外套,那不是她刚结婚几天的丈夫陆天尧是谁?
感觉到她的变化,韩可初抬起头,“怎么了?”
“啊??”回过神,东清梧看着还半蹲在她面前的韩可初,猛地站起身,“韩学长,我没事,我只是觉得,在公共场合还是要注意影响。”
“哦,这样啊。”他的语气淡淡的,透着几不可闻的失落与苦涩。
韩可初垂下眼帘,站起身,“刚才看到你的手臂似乎缠了纱布,就想看看是怎么回事?没想到,后面的事情是出乎了我的意料。”
“我的手臂没关系,不过前天被烫伤了而已。”东清梧说着朝门口看去,只看到陆天尧从容不迫的在保镖的保护下坐上了车,然后离去。
“在看什么?”韩可初顺着她的视线看去,什么可疑的都没看到。
东清梧摇了摇头,“没什么,看错了。学长,你先坐着,我去趟洗手间。”说完,她不等韩可初做出回答便走向了洗手间。
韩可初站在原地,看着她仓惶逃离的背影,微微蹙起骏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