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哥,我快饿死了。”
容留坐在休息椅上,等了一下午连饭都还没吃的他此时是有气无力。
反观慕卿言,依然是神清气爽。
他踢了踢容留的脚,说道:“完事后请哥哥吃饭。”
容留看着他,“为毛!为毛这种需要用钱的事都好死不死的落在我身上?我的钱不是钱啊!”
“对!你的钱不是钱!”慕卿言拍掌说的一本正经。
容留绝倒,他硬撑着不让自己的身体从椅子上滑下去,颤音道:“五哥,你能不能不要说的这么理直气壮,让我连还嘴的勇气都没有了。”
“难道我说的不对?如果我没记错,你到现在都没工作!你卡里的钱,都是公司给你的分红吧?”慕卿言站起身活动下发麻的脚,看着无言的容留又说:“你就靠着分红过活,什么都不用干!真是白瞎了你那满脑子的程序。”
“二哥当初让我入股的时候,就说每年给我分红,什么都不用我干!有这样的好事儿,我不答应就傻了。”容留揉着空荡荡的肚子,很是想念各色佳肴。
“所以我才说你的钱不是钱!”慕卿言斩钉截铁的说着,开始在走廊里舒展僵了一下午的筋骨,“说定了,待会儿请五哥吃饭,不然我就扣你的分红。”
容留眨眼,大叫:“五哥,不带你这样的!仗着你在二哥公司里担任总经理,就滥用职权为所欲为!我要告诉二哥撤你的职!”
“撤吧!然后二哥就会让你补上我的空缺,到时候我就乐得自在一身轻了。”
“……你想得美!”
慕卿言撇下嘴,继续他的舒展运动。
空着肚子的容留也分不出心来贫嘴,只是眼巴巴的看着那扇门,期待东清梧早点儿从里边出来,他想吃海底捞,他想吃龙虾,他想吃毛血旺,他想吃蛋糕……
哎,蛋糕?
他坐正了身体,皱眉想了想,说:“五哥,我突然想起一件事。”
“什么事?”
“我记得昨天是大哥的生日吧?怎么没听你们提啊?”
容留抓着头发,有些纳闷,以前不是提前好几个星期就开始商量送什么礼物了吗?怎么今年一个提起来的都没有?
慕卿言面色有些怪异的看着他,说:“你忘了?”
容留迷茫:“忘了什么?”
“去年我们给大哥庆生,结果把他给惹火了。”慕卿言停下动作,眉头紧蹙,似乎想起了什么不好的事。
去年……
容留迷茫的双眼蓦地睁大,他想起来了。
自从知道陆天尧的生日是9月9日后,他们五兄弟便每年的那一天,除了一个必须要有的大蛋糕,还变着法的给大哥弄好东西,可奇怪的是,似乎每次生日大哥都不开心,不是冷着脸离开就是把他们送的礼物给退还回去,他们很疑惑,可又都不敢问。
直到去年,惯例的生日,五兄弟飞去英国给他庆生,结果,他见了空降而来的五个人,不但不惊喜,反而一脚踢翻了三层大蛋糕,把所有准备的东西砸了个稀巴烂,还跟最早和他认识的秦二打了一架,其他人拉都拉不开,最后秦二被打趴下了,他说:以后谁他妈跟我提生日的事谁就不再是我兄弟!
往事历历在目,容留打了个冷颤,他刚才还想送什么生日礼物给大哥呢。
“想起来了?”慕卿言看他警惕的样子就知道他想起来了,“想起来就好!省得你再傻乎乎的买了好东西送过去,结果竖着进去横着出来,白的进去红的出来。”
容留道:“我怎么听你的口气,你有点遗憾呢?”
“是挺遗憾的!看不见小六血流满面的样子,我连尿尿都不能淋漓尽致!”
“靠!……%#@……¥……你那是前列腺有问题,整好在医院,你赶紧去看看吧!”
没有听到反驳的话,容留抬起头看过去,只见慕卿言挺直腰板站的堪比模范军人,他挑眉,“五哥,你不会真的前列腺有问题吧?你不会不举吧?哎哟,这对你以后的夫妻生活可是很麻烦的。快去治治吧。”
他幸灾乐祸的拍了一下大腿,忽然闻到一阵柠檬香,直觉的扭过头,瞬间石化。
大嫂,你为什么又用看神经病的眼神看我?!
容留很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他真的,单纯少年的形象真的保不住了!
东清梧看了一眼他们两个,然后轻声问道:“检查好了,我们,是不是可以回去了?”
慕卿言点头,“可以。”他踹了一脚挺尸中的容留,“走了,不举的。”
“你……&x……&%”
***
静,是分很多种的。
有包含着彼此默契,即使不言不语也能够痛快交流的。
有两个人各想各的,互不干涉的。
也有彼此针锋相对,无声无息却暗藏杀机的。
……
不过容留觉得,此刻车厢里的静,应该属于第四种。
他努力想找个话题活跃气氛,想和东清梧沟通,想把自己已经走歪的形象板正回来,可嘴巴仿佛被无形的创可贴封住,想说却什么都说不了的静。
事实上,也只有他一个人这么认为而已。
车到十字路口,红灯。
容留看着斑马线上来往的人流,决定找个突破口,打破这段寂静。
“今天天气不错。”
“轰隆——”一声闷雷。
慕卿言:“……”
东清梧:“……嗯”不吭声似乎实在不礼貌。
容留干笑两声,心里把变幻莫测的老天爷骂了个狗血淋头,中午的时候太阳还毒的跟个什么似的,现在就打雷了,萝卜吃多了吧!
“前面靠路边停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