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拍拍东清梧的手臂,指着一栋很q的楼房问。
“就是那里,到门口停下吧。”东清梧不着痕迹的摸了摸被她拍过的手臂,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别的什么,感觉那里冰冰凉。
银白色奔驰跑车在“田光幼儿园”门口停下,来来往往的孩子家长都朝这辆拉风的车看过来,纷纷猜测这是谁家的车,看起来好有钱的样子。
“东东,跟姐姐说谢谢。”东清梧一边给东东背上他的小书包,一边说着。
东东露出一口小白牙,带着童真的笑脸,谢谢姐姐。
慕容柒一愣,有些瞠目结舌的意味。“不,不客气。”
东清梧听出她语气里的诧异,却没有多加理会,她拉开车门,跟着东东身后下去,俯身说:“慕容小姐,不好意思,请稍等一会儿。我把东东送进去。”
“好。”慕容柒淡笑着应了一声,待东清梧关上车门走开,嘴角的笑意荡然无存,她抱着双臂靠在车座上,眉头紧蹙。
这是什么情况?嗯?
那个孩子他……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完全出乎她的意料,这要让她怎么继续接下来的动作?
……
过了大约两三分钟,东清梧就从幼儿园里出来了,她坐上车,问:“要找我聊一聊,那么去哪里聊?”
“找一家咖啡店坐一坐吧。”
慕容柒回过神,说着,开车来到了一间“星巴克”。
走进去,两个人挑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随便点了两杯卡布奇诺,静静的坐着都没有开口。
似乎彼此都不知道该先说些什么,毕竟,这才是她们的第一次见面。
不说话不代表两人没有别的举动,例如现在,对面慕容柒考量的眼神,东清梧盯着卡布奇诺上漂浮的爱心,双手在桌子底下紧紧交握。
这个女人究竟是要怎样!
女人盯着女人看,很有意思吗?
她看着不远处墙上英式风格的钟表,舔了下唇,端起咖啡喝了一口,率先打破沉静。
“慕容小姐,你说要和我随便聊聊天。可我们坐在这里好几分钟了,你仅是盯着我看反而一个字都没有说过。如果你其实没有多重要的事情要跟我说的话,那么不好意思,我很忙,马上还要去上班,迟到了会扣工资的。”
语气认真,表情严肃,似乎扣工资一事对她来说是非常不可取的。
慕容柒笑了笑,慵懒的斜靠在椅子上,问:“你很缺钱?”
“我以为这一点任何人都可以看得出来。”
“啊,是看得出来。”慕容柒无所谓的扭了下脖子,“你还没有回答我刚才的问题,你孩子的父亲,是谁?”
“是谁都跟你没关系吧?”
慕容柒啪一声把咖啡杯放下,在这宁静安逸的咖啡厅里惹来其它客人的注目,她忽然一改莹莹笑脸,冷声道:“如果这孩子跟我的未婚夫有关系的话,即便是跟我没关系,我也要扯上一点关系。”
未婚夫……
东清梧的脸色刹那苍白起来,炎炎夏日四肢骤然变得冰凉,她怔怔的看着那张俏颜,一下子失去了语言能力。
她的未婚夫,是天尧?
怎么会这样?
但是仔细想一想也不是没有可能,这个慕容柒气质出众,容颜绝色,属于那种走在人群里一眼就能分辨出的美女,龙天尧看上她,也是合情合理的。
那为什么,他还来招惹她,扰下涟漪后又玩笑着离开?
心脏有些疼,眼眶有些烫。
像是没有看到她的面如土色,慕容柒继续说:“其实我也不喜欢拐弯抹角,就单从这一点来看,我们还是很相似的。不只如此,就连喜欢一个人的感觉都一模一样。他的确很完美,完美到让我离开了这么多年都还对他念念不忘。”
他们,以前就认识?
明明不该知道太多,因为知道越多就会越难过,可是不由控制的,想要深究。
“我跟他是青梅竹马,我们从小就认识了。他现在三十五岁了,而我现在二十六岁,听我妈妈说,我刚出生没多久就见到了他,然后就会对他笑了。我们的关系一直都很好,那个时候他对我有情,我对他有意。但是在我16岁那年,我们全家移民到了圣彼得堡,就从那个时候开始,我们失去了联系。直到两年前,我从国外来寻找他,幸好,他还在,还没有弃我而去。”
慕容柒叙述着往事,脸上浮现出憧憬的幸福。
“可是!”她语气一转,看着东清梧说:“我走的时候,他明明是那么完美的一个男人,高大,俊美,挺拔。为什么我十年后归来,他就变成了一个残疾人?我问他,他不肯告诉我,怕我伤心。我问秦二顾三他们,一个个都装哑巴说不清楚不知道。他们说不知道就不知道?谁信啊!我是谁?慕容柒,我跟他们相处了那么多年,我会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
突然很想逃开这个话题,东清梧坐立难安起来。
“我从一个朋友那里得知,原来五年前,他差一点就死了。”
“什么!”东清梧猛地站起身,撞到了桌子溅出大片咖啡,她不管不顾的弯腰抓住慕容柒的手,瞪着眼睛问:“你说什么?什么就要死了?天尧好好的,怎么会差一点就死了呢?”
“两位小姐,请问发生什么事了吗?”闻声而来的服务员看了一眼桌上的咖啡渍,礼貌的问。
“没事!”慕容柒抬手示意他走开。
服务员点了下头,悄然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