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车上。
“喂!姓韩的,我打电话就是为了告诉你一声,清梧醒了。”
余菲菲啃着一块葡萄土司含糊道,她都快饿死了,叔叔阿姨也不说给她做点吃的,就知道严刑逼问,不人道!
“醒了?她怎么样了?”
“唔……不太好。你要是想去看她还是下午去吧,刚才大哭了一场正睡着呢。”
“大哭一场?”
“嗯,我忘了闭嘴,把该问的不该问的都问了。然后,她就哭了。”等东清梧睡着之后,余菲菲就想抽自己几耳刮子,嘴怎么那么欠呢,那么欠呢,欠呢,呢!
那边沉默几秒,传来咬牙切齿的声音,“余菲菲,你个让人不敢恭维的豪放女!让你闭嘴比让你吞一整瓶安眠药还难!”
余菲菲噎了一下,“姓韩的你找事儿是吧?这跟我豪不豪放有几毛钱关系!你才吞一整瓶安眠药呢!挂了!你个神经病!!!”
果断挂掉电话,余菲菲甩手丢给呆住的司机大叔一张红色毛爷爷,挑眉一笑,“不用找了!”
她踩着尖细的高跟鞋来到简家门前,目不斜视的就要往里奔,一左一右横过来两只手,她硬生生刹住车,两个卫生球丢过去,“怎么?一天功夫就不认识我了?嗯?还想挨打是不是?”
像模像样的活动了下手腕,余菲菲看着两个小弟冷笑,昨天为了进简家,她和韩可初可没少动拳头,姓韩的下手狠不狠她摸不清,她下手可是往死里揍,反正是道上混的,身体硬朗的很。
两个负责看门的小弟相互看一眼,手犹豫着不知该不该收回,老大的命令是真的,这个女人身手厉害也是真的,前者不实行会死得很难看,后者不实行会死得更难看。
大难临头,注重脚下才是真理。
于是,两个看门小弟默默收回爪子,笔直的站好,以明媚而忧桑的45°角仰望湛蓝的天空。
“呵,傻样!”余菲菲被他们的样子逗笑,踹门走了进去。
屋内一片狼藉,满地的碎玻璃茬子和乱七八糟的东西,东倒西歪的桌椅,看不出屋子主人品味的房间,余菲菲咽了口口水,脚尖着地四处查看那个被五花大绑的女人。
“不会是已经逃出生天了吧?”
余菲菲嘀嘀咕咕着,涂鸦墙那边传来响声,她走过去,看到一双死气沉沉的眼睛。
“靠!男人婆,你拍惊悚片啊?”幸亏她心理素质强于一般人,不然早就被简安婕吓昏过去了。
“你……找到清梧了吗?”简安婕意识模糊的看着来人,说出的话有气无力。
“大哥!你的嗓子怎么这么难听了?”余菲菲抱着肩靠着涂鸦墙,打量着一天不见的简安婕,啧啧啧,真憔悴啊!
简安婕摇摇头,“从被绑起来到现在一口水都没喝,不难听才怪。”
余菲菲皱起眉,“你哥真那么狠?连口水都不给喝?哦,不给喝是对的!喝了就容易引起生理反应,到时候更不好解决。嘿嘿!”
“少废话!问你呢,清梧找到没有!”
“昨天在她家门口找到的,晕倒了。我陪了她一夜,刚从她那里过来。”余菲菲接了一杯水喂给她,“你喝慢点,不渴死也被呛死了!”
“她昨天在哪?”喝了一杯水好多了,体力似乎也瞬间恢复了些。
“她不说。”余菲菲没办法的耸耸肩,“别担心她了,她暂时没事。倒是你,到底怎么惹了那个鬼畜攻啊!你看你被折腾的,人不人鬼不鬼的!”
简安婕身形僵了僵,低声道:“他每个月总有那么三十几天不舒服,你还不清楚?”
“那你家里又是怎么回事?被贼光顾了?”
“……我弄的,败败火!”
余菲菲无语凝咽,被绑在凳子上,杀伤力还那么强大,果然彪悍!
“你说那么多没用的,怎么就不想着先给我松绑?昨天也是这样!”得知东清梧没事,简安婕暴躁的心终于稳定下来,只要她没事,什么都不重要。
“给你松绑?”余菲菲扬眉看她,红唇掀起,“你觉得我是那种舍身为你的人吗?我敢打包票,我这边放了你,那边你哥个鬼畜攻就带着大队人马杀来了,你是他亲妹妹,再不济也就是二度被绑,我不同了,我跟他是水火不容,到时候苦的只能是我!”
简安婕也只是随便说说,她也没想让余菲菲给她松绑,反正这件事总要解决。
“你吃东西了吗?”余菲菲踢踢她,哦,真怀疑她坐在椅子上是怎么从客厅跑到这里来的,太超出正常人的能力范围了。
“水都没喝,哪有东西吃!”
余菲菲瞪大眼睛,“简歆年真的要玩谋杀啊?”
“要谋杀也是我杀他!”简安婕翻个白眼,不屑状,“是我拒绝进食进水!”
妈的,这有毛好骄傲的?!
余菲菲面部抽搐,“你脑袋被灌进水银了?哦,终于知道为什么你们是兄妹俩个了。人类中的大傻x,傻x中的战斗机,战斗机中的vip!”
“你给我滚!”简安婕没好气的吼了她一句,仗着自己不能动就开始落井下石,这样的女人是谁的朋友?打死她也不会承认是谁的朋友!
“滚你妹!我猜你现在一定四肢僵硬,手脚发麻吧?要不要我给鬼畜攻发个讯息,就说你马上就要挂了,让他赶紧过来?”余菲菲很对得起简安婕,所以她落井下石的很彻底。
简安婕难得没有还嘴回去,微扬左眉饶有趣味的看着她,抬抬下巴,示意她看身后。
从说那句话开始脊梁骨就一阵发寒,这种感觉只有他来了才那么明显,余菲菲一甩秀发淡定转身,“嗨!鬼畜……啊,简大少,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