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聂昌明老师一口茶水喷了出来,呛着,“你说什么?”
坐在里屋看小人儿书的东清梧背着突如其来的吼声吓了一跳,她心有余悸的看看外面,再三思量下还是继续看古色古香的小人儿书吧!
“嘘嘘嘘——”楚歌慌忙提醒他里边还有一个人,气急败坏的低声说:“您能不能别这么一惊一乍的,我就快被您吓出心脏病来了!”
这么多年的修身养性,也不知道修哪养哪去了都!
聂昌明老师恶狠狠的瞪着他,“你还怪我一惊一乍!你都看上人家有夫之妇了!你……唉,堕落了!”他抚额沉痛哀思,不过一秒,又抬起头说:“不过还真没看出来她是个结了婚的,那小模样,俊着呢。”
真是可惜了可惜了,还想让她给自己养老送终了,没指望喽!
“呸呸呸!老师您能不能说的含蓄一点儿?我就是对她有那么一丁点儿好感,没你说的那么严重!”楚歌竖起小手指比划,“就这么一丁点儿,丁点儿!”
”那怎么轮得到你替她找医生看病?她男人呢!自己老婆都不管!”聂昌明老师为有这种男性同胞感到羞耻,这么个如花似玉的美娇娘竟然舍得交给自己这不靠谱的徒弟,真是……瞎了他的狗眼了。
看着老师的眼神和表情,楚歌就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心里为龙天尧致歉,无形之中让他变成了类似武大郎的人物,太有损他楠竹威严了。
“老师你别乱说,她因为一点儿事和丈夫离婚了。”楚歌看到自家老师瞬间又变得跟250瓦灯泡一样亮的眼睛,忙补充道:“婚是离了,不过人家感情还在,你别撺捣我当西门庆,我不是那种人。”
聂昌明老师再一次感到蛋蛋的忧桑,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的道理他还是懂得,可是可是……
“既然离婚了,就说明感情还是不足。你去插一脚,也不算第三者不是?”
这种话可千万不能让天尧听见。
楚歌捂着脸拍桌子,“老师,您别给我出馊主意了行不行?我可是您的徒弟,您怎么能净教些破坏和平的事儿呢!”更关键的是,他还真被煽动了,不行啊,定力不够啊!
“老师,咱说正事儿吧,说正事儿。”他抓着老师的手,努力挤两滴眼泪出来,试图让老师听到自己哀求的心声。
注定聂昌明老师这一辈子耳背,他抽回手,比楚歌要心痛地问:“她那个不着调的前夫是谁?”
“您要干嘛?”不是要去做做思想工作吧?老师,您能消停会儿不?
“随便问问,看看谁有那么好的福气娶了她,再看看谁又是缺了心眼跟她离婚。”聂昌明老师冷笑,“横看竖看,怎么看都是一千的四分之一。”
整个一二百五!
楚歌抹了一把冷汗,“老师,那个人您也认识。”
聂昌明老师:“谁?”
“天尧……”
表情霎时由讽刺变得崇拜,聂昌明老师嘴角抽了抽,而后掐着嗓子的说:“天尧好眼光!”
事实证明,医学教授不但热爱八卦,而且把狗腿运用的灵活自如。
楚歌默默地有一种自己今天不该来的错觉,明明一件那么简单的事情,怎么碰上了老师就变得复杂到不能在复杂了呢?
他在检讨,把清梧交给老师会不会是羊入虎口。
“他这样做一定有他的理由。”聂昌明老师不止八卦狗腿,变脸也是个绝活,他端起茶杯自斟自饮,“我虽然对天尧不是很了解,但总归也接触过几次,他不是那么随便的人。”
他随便起来就不是人。
楚歌同学不敢把这话说出来,只能附和老师,“老师说的是,天尧是有他的理由。不过他没告诉清梧,所以清梧患上了抑郁症,再加上昨天她最好的女性朋友突然去世,这是双倍的打击。”
终于可以把话题引上正道了。
“她气色真的不错,要不是你说出来,一时半会儿我真看不出她哪里不对劲。”聂昌明老师干这一行也有些年头,见过的抑郁症病人自然不在少数,每个都是萎靡不振郁郁寡欢的样子,没有谁像东清梧这样,不仅能说会笑,头脑还清楚的不得了。
“前段时间她还割腕跳楼,把所有人都吓得不轻。”楚歌笑了笑,“就是因为她前段时间不正常,而现在表现的太……不同寻常,所以天尧怕她出些什么事,把我这匹狼安排在了她身边当私人医生。”
“我相信这是他做得最正确的决定。”聂昌明老师拍拍他的肩膀,对于让他挖人墙脚的事情绝口不提。
“没事儿,不能当我徒弟媳妇儿就算了。这世界上好姑娘还是有很多的。”
楚歌说:“是。”
聂昌明老师看看他,知道这个徒弟向来不用他操什么心,他欣慰的站起身吆喝:“好,那个……清梧啊——你出来吧来。”
东清梧从里屋走出来,手里还拿着一本小人书,“你们谈好了吗?”
真不像个病人啊,聂昌明老师感叹,“谈完了,现在,我们来聊聊你的事情吧。”
规矩是要人来打破的,什么不给人看病,让它们见鬼去吧!
“嗯?”东清梧看向楚歌,后者一个劲的点头,她眨眨眼,“哦,好。我先把您的书放回去。”说完,把书放了回去。
聂昌明老师开始赶人,“楚楚,你先回避。”
“楚楚”扭了一下脚,哀怨连连,“老师,我也是个医生,让我陪同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