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经数月,张松在黄锦、法林的陪护下在立冬之时赶到了荆州公安。在这里,张松受到了刘备高规格的接待。先是刘备带着诸葛亮、关羽一众文武出城迎接,接着摆下宴席招待。比起在许昌受到的殴打与侮辱,张松仿佛置身在天堂。在宴会上,张松对于曹操破开大骂,声声要讨伐国贼。看着此时的张松,坐在不远处的徐庶忍不住发笑。徐庶在诸葛亮的一再礼让下,已经重新执掌良马驹,在已经接到许昌暗线来报,张松在许昌很惨。诸葛亮这才派人到半路上去请张松到公安来,因为诸葛亮知道了西蜀地形图的存在。
所谓良马驹,是当年徐庶当年投在刘备麾下时所建立的情报机构。吸纳了江湖上很多门派,其中包括了蜀山派,在长安刺杀曹爽便是良马驹。经过徐庶、诸葛亮的打理,良马驹已经遍布天下,隐藏极密。
贵宾的待遇,让张松不亦乐乎。与刘备相处一段时间后,张松被刘备深深折服。在诸葛亮的引导下,张松将西蜀地形图呈上,并与刘备相约,在他日刘备入蜀之时作为内应。刘备甚是高兴,对于张松更加的礼遇。
“张松最终还是找到了他的伯乐呀。”曹爽裹了裹身上的毯子,将手中茶水,“继续监视张松,有什么情况及时汇报。”
“诺!只是有些麻烦。”对于曹爽的命令,无名才来没有任何的迟疑,可是今天无名有些犹豫。
曹爽很是纳闷,语气中充满了体谅,“怎么麻烦了?”
无名干脆利落地说出自己的难处,“据荆州传回的消息,刘备有手底下有一批人,名曰‘良马驹’。他们与夜探、不良人职责相同,夜探与他们交过几次手,实力不俗。现在接近张松,有点困难。”
“嗯嗯,那么刺杀我的那些人是不是这个良马驹?”曹爽表示理解,若有所思的问道。
“蜀山派的人牵扯其中,应该就是他们。”无名很是肯定的回答道。
曹爽点点头,“尽力而为,对良马驹的防范,决不可松懈!”
表面上,曹爽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实际外面有任何风吹草动,曹爽都能够在第一时间里知道。在曹操的支持下,纸质书开始发行。一经发行,便引起了轰动了,寒门学子纷纷表示支持,而大多数反对声音则来自世家大族。毁誉参半,但是这不会影响纸质书的发行与使用,世家大族虽然反对,但是也开始使用,毕竟比起竹简、布帛来,这纸质书更加的方便。贾访从中赚了个盆满锅满,所得利益更甚白纸十倍有余。
建安十六年,整个大汉朝没有什么大动静。曹操采取了刘晔的建议,休养生息。孙权、刘备整顿内政、训练兵马;西凉各势力也是安分的很,各方势力厉兵秣马,等待一个机会搅动风云。
“张松参见主公,松不负主公所望,已联合刘备,刘皇叔。”张松行礼向坐在主位上的张松复命,“刘皇叔乃是主公宗族,好礼仁善;而又占据大半荆州,实力不凡,与蜀地相连,唇齿相依。一旦主公有事,皇叔定会相助。”
听了张松的话,坐在主位上的刘璋有些不悦,但是笑意很快代替了不悦,“别驾辛苦,暂且回府休息,今晚为别驾设宴接风洗尘。”
“多谢主公!”张松又是一礼,然后退了出去。离家许久,是该回去看看了。
“主公,万不可联合刘备啊。”说话之人一身武将打扮,身材高大,剑眉高耸,两只眼睛炯炯有神。此人便是西蜀柱石——张任。张任是西蜀军事一把手,不少武将纷纷附议。
“刘备借荆州,孙权对荆州势在必得。与刘备结盟,势必会得罪孙权。”原来是别驾王累,很多文臣纷纷附议。在文臣队列里法正眼观鼻,鼻观嘴,嘴观心,什么都没有说,法正一系的官员见法正如此,也都纷纷闭口不言。
看着自己的手下分成两派,刘璋摸了摸手上的小玉佩,微微一笑,双手往下压,示意众人不要再吵了。
这是刘璋的一贯作风,老好人开始和稀泥。一些重大的政策都会有分歧,在刘璋这里可就没有。有了分歧,便搁置争议,一直拖到达成共识。刘璋清了清嗓子说道,“各位都不要吵了,这件事情容后再议!”
听了刘璋的话,法正微微一笑,他早就知道是这个结果。黄权脸上闪过一丝的失望,同样的表情也在很多文臣的脸上一闪而过。张任一众武将早就习惯,随着退出了议事厅。
一干文武退出议事厅后,笑呵呵的刘璋脸色突变,右手握拳狠狠砸在桌子上,“张永年安敢欺吾!我待他不薄呀,这只白眼狼!”几天前,一封匿名信放在了刘璋的案头上,虽然不知是谁送来的,当看过信的内容后,刘璋是火冒三丈。
这封信就是曹爽派益州的夜探送进去的,信上把张松如何被赶出许昌的,又是如何被刘备接待的,说张松早就投靠了刘备,出卖了刘璋。刘璋本就对信的内容信了几分,加上张松今日在议事厅说的那些话,刘璋对于张松的背叛深信不疑。
而远在千里之外的许昌,曹爽早就解除了禁足。这一日,曹爽和曹府八友骑马出城游玩。一路上,有说有笑的,气氛融洽,给冰雪融化的春天,增添了几丝暖意。除了李聪,当初药王谷的老者也带着孙儿和曹爽一同外出。
看着孙儿和众人玩得高兴,老者脸上也露出了慈祥的笑容,坐在马背上,随着马儿颠簸缓缓前行。
“我们来赛马吧,看谁先跑到前面的山坡上。”好胜的李珏手持马鞭指着前方的山坡提议道。
几人都是年少轻狂,谁也不愿意认怂,纷纷答应参战。老者来到一棵树前,指了指,“就在这里起跑,就让老夫给大家当个裁判吧!”
“好勒,多谢老爷子了。”曹爽双腿紧紧夹着马肚,朝着老者抱拳道。
老者点头,微微一笑算是回应。只见老者扬起手中的马鞭,大喝一声,“开始!”
那声音中气十足,震得众人耳膜嗡嗡作响,曹爽等人暗自心惊,老者真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