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贪尽繁华路,夜里花看雾非花,酒杯灼漳,月色撩人,把酒谈话,交心知己,琉璃落。
张靖远一早起来,头非常之痛,看来是昨晚月李虎,尤啸两个人喝酒喝到多了,不过值得庆幸的是,与他二人花干戈为玉帛,还结交成了兄弟。
此刻只见一人兴冲冲的闯进张靖远的房间,慌张的说道:“我的统制大人,你怎么还在这睡觉啊,今天有早会,你得去参加,去晚了,会被上司责罚的。”
此刻张靖远听了这句话,顿时从床上跳了起来,道:“怎么不早说?”
唐子健连忙解释道:“大人,在你来的时候,我就把这里的事情给你介绍了一遍了。”
顿时张靖远一拍脑袋,说道:“是啊,你看我这脑袋。”
张靖远赶紧穿上衣服,整理好衣冠,便大步出了门,直奔军机总部,侍郎宗军府。
此刻三军总校还没有到,但是其他位置都坐满了人,此刻张靖远不紧不慢的走了进去,看见仅剩的一张空位,看来那个位置是自己的了,便坐了下来。
突然门口传来一个声音:“三军总校到。”
此刻所有人都站起来恭迎,一个正宗的山东大汉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所有人纷纷向三军总校鞠了个躬,本以为会议会是多么的有意思,但是谁知道居然是那么的无聊,一个会议下来,张靖远只知道三军总校叫白棕,然后白棕再向其他幕僚介绍了一下自己,再向自己一一介绍在座的每一位同僚,不过张靖远也没记得几个人姓名,而会议其他的事情更是过耳云烟。
一番话毕,散会。
张靖远百无聊奈恭送了三军总校,然后向在座的同僚一一打了个招呼,先混个脸熟。
一一告别之际,此刻张靖远无意发现一人,此人服侍穿着好像与自己一般无二,但是与自己的又有些不同,看上去甚是好奇,顿时张靖远很像知道对方到底是何职务,难道和自己一样的,此刻在好奇之余,便匆匆走了上去。
一走上去,看着眼前此人,此人真是生的威武不凡,卧凤眉,丹青眼珠,四角框线眼角,三眼皮,鹰钩鼻,脸颊甚取中庸之道,一口玲珑牙,身高八尺有余,手臂微长,甚健硕,配上一身劲装军服,真是威武不凡。
站在此人,张靖远突感一股英雄之气扑来。
这人发现张靖远盯着自己看了许久,道:“请问有何事吗?”
张靖远此刻才晃过神来,徐徐说道:“事情倒是没有,只是发现这位仁兄长相不凡,想结交而已,不知可否告知姓名。”
这人笑了笑,直直道:“在下右校禁军统制,姓文名旸,至于结交,我看就算了。”
张靖远听了这话,顿时暗自嘀咕道:“怪不得他和我服侍如此相像,原来都是统制,只是分区不。”
文旸见张靖远久久不说话,顿时再次说道:“既然没什么事情,我就先告辞了。”
说完,文旸想走,此刻张靖远立马反应过来,说道:“怎么,文统制这么快就要走,就这么不想和我九某人谈话,是我张某人高攀不起您还是我出来咋到什么地方得罪了文统制。”
文旸听了这话,继续开动自己的脚步,走了起来,此刻张靖远也并排跟在文旸的身边,此刻文旸一边走一边说道:“在官场上,是敌是友都分不清楚,谁敢和你交朋友,你敢和谁交朋友?”
张靖远听了这话,笑道:“文旸兄,是觉得没看清楚我为人,目前不敢信任在下,其实想想这也难怪!”
文旸冷冷哼了一句,道:“不是看不清你为人就不交,就算看清楚了,我也不交。”
张靖远听到这句话时,发现此刻氛围突然觉得不对,周边空气都有些下降,过了半响,还是问道:“为何?”
文旸用大拇指撇动了一下自己的鼻子,说道:“很简单,成为朋友,杀起来不顺手而已。”
张靖远此刻听到这句话,瞬间差异,感觉自己才刚刚到这里,没得罪过人,怎么此人现在对自己为何有如此大的敌意,在不解之余,张靖远接着问道:“杀我,为何,这刚见面就要杀,不合情理吧!”
文旸转头看着自己身边的九鹰离,停了下来,张靖远也停住脚步,文旸把头凑了过去,微眯眼睛,直视张靖远,慢慢动着鲜红嘴唇,说道:“因为你是个祸害。”
张靖远被文旸如此一看,表面顾装镇定,但是内心却非常凌乱,缓缓低下头,道:“为何?”
文旸奸笑几声,退后几步,道:“昨日,你校场比武,得了军心,顺了军意,晚上请李虎,尤啸两位督军喝酒,看似喝酒,其实是摆弄兵权,拉拢人心,现在估计左校禁军的兵权到你手里了吧,一个如此懂得收买人心,跃然上位的人,不是祸害是什么?”
张靖远笑道:“我完全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文旸仰头笑了笑,用手指连连指了指张靖远道:“没必要在我面前装傻,你不仅是祸害还有一颗祸心。”
张靖远听到这句话时,顿时眼睛直直盯着对方,一字一句的道:“何为祸心。”
文旸冷哼一声,接着说道:“你手里的剑就是最大的祸心,这把“长生剑”天下认识的人只有三个,一个是现在死去的王离,接下来就是我,还有你,别以为这偌大的皇宫就没有人查的到你的底,你是束河人,你一家十三口全被淹死,你以为你接着这个仇恨来掩盖你真实的目的吗,别以为当别人是傻子,千万别,别以为自己的阴谋藏的够深就没人知道,你要知道别人也是有脑子的。”
此刻张靖远听到这番话,顿时脑袋上不禁冒出几滴豆子大的汗。
文旸瞥了张靖远一眼,接着说道:“怎么,害怕了,哼,你一家十三口被淹死,这的确可以成为你报仇的理由,但是你的心不是以这件事为目的来的,你不是一个莽夫,你不会以报仇为一生的目标,你真正的目标是你心里一个最大的阴谋,这是你出生就有的使命,十三口的仇报不报的了,其实你不是很关注,你更关注你心里最深处的阴谋,也就是你的使命要完成,当然了一家十三口的仇能报是最好,对吗?”
张靖远此刻握紧了拳头,瞪着眼睛,怒视对方,此刻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杀了对方。因为每个人都会有终极的秘密,都不想被人知道,但是如果一旦被人知道,最希望的就是对方死。
此刻出奇的是文旸伸手拍了拍张靖远的肩膀,接着说道:“放轻松,我目前不是你的敌人,只是你自己要小心,顺便再指点你一番,你可知为何幕后的大黑手不杀王离吗?王离活着不是威胁吗,杀了不就没威胁吗?为何不杀?”
张靖远心里猛然一抖,摇了摇头。
文旸笑着回答道:“王离,本来就是一个死人,什么时候死都可以,幕后的大黑手早就把他的命玩掌于手上,要他三更死,他就活不到五更,但是之所以不杀他,就是因为束河一案牵扯众多官员,三品以上比比皆是,俗话说一条绳上的蚂蚱也有不听话的,不听话的我相信大有人在,必须有个威胁来镇压住这些蚂蚱,谁呢,就是王离,王离是负责银两分赃的,只要他活着,对那些官员无意是个致命的打击,既然有了致命的打击还有哪个蚂蚱敢不听话,说的难听点,王离就做了一条专门咬不听话贪官的狗,幕后大黑手养的一条狗。”
张靖远听到这里更是出奇的看着文旸,暗自心里嘀咕道:“此人和我说这番话有何目的?”
文旸看着张靖远疑惑的眼神,不禁接着说道:“你心里肯定在想我为何告诉你这些,对吗?”
张靖远此刻更是不敢小嘘眼前这个人,疑神疑鬼半天,才道:“对啊!”
文旸看着张靖远,慢慢一字一句的说道:“我现在说你现在就是幕后大黑手养的新的一条狗,你信吗?”
张靖远听到这句话,顿时百感交集,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也不知所措起来。
文旸看着张靖远这种无辜,无奈的眼神,默默说道:“我最喜欢这种无辜,无助的眼神,因为这样的人不会成为我成功路上的绊脚石,不过你先别慌,我待会会让你更慌。”
此刻张靖远心里已经够乱的了,文旸却接着话题说道:“是你自己把自己逼上了绝路,是你自作的聪明,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你别以为你给王离下了毒就没人知道,你可知这天下没有密不透风的墙,你让王离给你升官五品更是大错特错,幕后的黑手耳目如此之多,他怎么会不知道,当然,他知道,你让他手上恐吓他人的玩物中了剧毒,他为何不派人杀你,因为他将计就计,他知道你是下了死决心要杀王离,就干脆让他死好了,死了一个会有另外一个来顶替的,那就是你,一个小小的捕头经过王离介绍,直接升为五品统制,这是三级跳,这没猫腻吗,王离当时已经沦为阶下囚,虽然朝廷没抓到他,但是这样做无疑是暴露自己吗,为何还要如此做,此刻很多不听话的蚂蚱就会想此人是不是与王离关系慎密,难道束河一案中,他也是参与者,而就在此刻幕后黑手还真的给你升了五品,这难道还不能意味着什么吗?所有官员都会认为你手里可能也知道他们的事情,就这样死了一条狗,又来了一条新的,你就成为了幕后黑手的新狗,你的如意算盘,一招错大,满盘皆输,看似你是在算计别人,实际上你已经在别人的圈套里了。”
张靖远不禁抖索了一下精神,缓了口气,瞪着文旸,说道:“你怎么知道这些的,你又是谁?”
文旸冷冷的笑了笑,道:“我猜的,我是右校都统文旸。”
说完这句话,文旸便大步离开,走的非常利索,只剩张靖远久久徘徊,心绪未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