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辰已在门口候着,见秦月走出,立马上前,春蝉、秋馨见秦月出来,赶忙进屋看望掌门,夏云、冬雪上前迎候秦月。
“各位,我还有事在身,就先行告辞了。”秦月见夏云,直接就表明辞意。
“这······。”夏云只觉突然,想说什么但还是未开口说出,只觉秦月既然一心想走,自己也不能拦着不是,只能点头,道谢,相送。
这倒让林子辰一头雾水,心中疑惑,这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有些不可思议。
可见到师兄已迈开步子走远,林子辰赶忙跟随而上。
“师兄,等等我。”
林子辰费了些脚程,赶上秦月,两人并排而行,穿过一片小丛林,秦月缓缓停了下来。
“师兄,你怎么突然停下来了?”林子辰见状,不解问。
“喜头。”秦月唤。
“恩。”林子辰应,望着秦月。
“你的伤势好些了吗?”秦月突关心道。
“好多了,尤其之前吃了洛水阁春婵师姐的良药,怕是已无大碍。”林子辰虽不知秦月为何如此一问,倒也答上。
“那就好,来,巨齿还给你,阿鸦你带上,你自己赶紧去寻个安生地方躲藏起来。”秦月递上巨齿。
林子辰听后,愣了半响,缓缓才说道:“师兄,你这是要赶我走?”
“你走吧!”秦月索性把巨齿、阿鸦抛在地上,转身背对着林子辰。
“为什么?”林子辰黯然失色。
“没有为什么。”秦月闭上眼,忍住性子说道。
“你若不说清楚,我想我是不会走的。”林子辰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样子。
“这件事跟你没有关系,你没有必要陪我去送死。”秦月见林子辰纠缠不休,直说。
“送死?”林子辰惊愕。
“我要回神仙峰。”秦月说。
“你觉得我是贪生怕死之徒吗?”林子辰直面而问。
秦月不说话,他知道林子辰的性格,可秦月真心不想把林子辰卷进来,毕竟这些事真的和林子辰一点关系都没有,没有必要让他和自己一起冒险,索性只能先找个地方安顿下来,再甩开他。
林子辰似铁了心要跟着秦月,拾起地上巨齿、阿鸦。
秦月接着赶路,这路直走确是回神仙峰的道,林子辰见秦月不再说话,想是师兄默认自己一同上路。
两人走至路的尽头,有一条小河,这条河是神仙峰地界与洛水阁地界的交界河,若渡河而过,只需片刻就到神仙峰地界,但绕开河流走,恐怕没有几个时辰根本到不了。
秦月望着河流,河面上竟没有一只船儿,这如此宽阔河面该如何过去,想到此处秦月心中犯愁,只远处却不知何时冒出一个年迈老者沿河垂钓,旁还系有一条小船。
秦月细细看去,垂钓之人面生青胎,显露凶相,不像是寻常人家,尤其左手长满绒毛,活脱脱不像只人手。
“师兄,小心,此人怪异。”林子辰也察觉,见秦月要上前,提示道。
秦月微微点头示意知道,可没上前走几步,便心中没底,要知擎天不在手上,遗落在神仙峰,手上无兵器,不免有些手慌。
待秦月还想走上前去一探究竟,老者猛转脸相望,一副皱皮青胎脸着实有些惊悚,两两对望,老者却见秦月异常欣喜,像是这辈子没见过人还是怎地,一见秦月竟激动的连滚带爬,恨不得三步当做一步走,笑声发麻,围着秦月周身打量。
秦月警惕,连忙倒退几步,林子辰赶忙抽出巨齿,策应秦月。
“好,好,好,想我这辈子都没见过这等炉鼎,上天真是眷顾,没等到洛水阁那群老娘们,等来了你。”老者得意不已,连连称赞。
“你是魔教中人?”秦月警惕。
老者奸笑相迎,徐徐点头,道:“是又如何!”
秦月心觉不妙,立想撤出身子,瞬被老者一把扣住左手腕拖住,林子辰见机不好,挑起刀头便直击老者左腹。
秦月才脱出身来,林子辰随即骂道:“好个妖人,说话妖里妖气,我师兄怎是炉鼎,休打歪主意。”
此话一出,秦月只听炉鼎二字,身形一颤,似想起什么。
“呵,你们当我三岁孩子,一般人不识的也罢,我苏老二这双火眼金睛可不是吃素的,如今让我见着,岂能由得你,你已是我囊中物,袋中鳖,逃脱不得。”老者嬉笑。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林子辰紧握刀柄,怒道。
秦月却心中一惊,想起一人,猜道:“苏老二,你可就是魔教五毒教中白衣圣手苏柄,人称毒圣。”
“哟,后生可畏,没想到你小小年纪,竟识得我,想我许久不在江湖走动,没想到还有人记着我。”苏柄心生欢喜。
“听人说,白衣圣手苏柄医术超群,曾把死人救活过,而每救一个人都要杀一群人作为回报。”秦月接着说道。
“你小子道听途说,我可没这么坏,对于医术我是略懂,超群可不敢担,比我高明者数不胜数,还有我救人从不教唆人去杀人,只是我救的人都必须是十恶不赦,犯大罪过者,不然我宁死也不救他,可能是救好了他们,他们依旧死性不改继续杀很多人,可这并不是我要求的,这笔债可不能冤在我头上。”苏斌反驳。
“好毒的人,明知十恶不赦还去救,救活了不杀人才怪,这已跟你要不要求的毫无分别。”林子辰性子刚烈,见不得如此。
“好小子,你竟敢冤我,待会我就把你骨头架子拆下来,看你还敢不敢嘴硬。”苏斌气急败坏,眼睁如铜铃,瞪着林子辰。
“我问你······。”秦月正插上话,可话还未说完,苏柄老奸巨猾,突猛然出手。
秦月情急,始料未及,忙退几步,想避开,可已来不及。
秦月本以为传闻中苏柄就是医术高明,修为却不怎地,谁知此番轻敌,苏柄出手速度远在秦月想象之外,一条铁链从腰间旁出横锁而来,直直绕住秦月,顺势困住周身,动弹不得。
秦月几番挣扎,越挣越紧。
林子辰深觉不妙,暴喝一声,内气沸腾,囫囵一刀,刀锋犹如鬼神,直面苏柄,怎料苏柄微微一奸笑,于刀尖处避过刀锋,游刃有余,长满绒毛的手掌只轻轻一震,竟有普通人几倍之力贯穿而去,林子辰不敌,退出身子倒在地上。
还未等林子辰立起身子,苏柄已跃起迎头一掌,正击林子辰天灵。
秦月心中紧绷,张口喊道:“住手。”
此声喊叫,苏柄竟还真的先行停下手来,只回望秦月一眼,想说什么,却被秦月抢先。
“你别杀他,不然我绝不称你的心,我立马咬舌自尽。”秦月心急,心切林子辰对望一眼。
苏柄听此言,惊醒,望着秦月说:“你竟以死相逼,救他,不可思议。”
话刚说完,苏柄随即转向林子辰,道:“看你真是好福气,我且不杀你。”
随即苏柄一把抓起秦月,踏开步子,飞纵而去,林子辰不甘心,转身便追,谁知苏柄纵横之术极其了得,距离越来越远。
秦月本想在苏柄施展纵横之术时,趁机收缩筋骨看是否能脱下铁链,伺机逃走,可只奈这铁链居然能识人意识一般,把秦月锁的结实。
苏柄押着秦月转眼便来到一山脚之下。
“小子,你别挣扎了,妄费力气,我这铁链可不是一般的铁链,乃是临海腹地的尖岩打造,不仅固若金刚,还能困人意识,只要被锁上,纵使你是神仙也怕是挣脱不得。”
“也罢,今日轻敌,栽在你手里,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苏柄见秦月叹气,笑道:“你倒是说笑了,你如此好的炉鼎,倘若杀剐岂不可惜,我可不会这么做。”
“炉鼎,你一口一个炉鼎,我可是个活生生的人。”秦月气愤至极,怒道。
只见苏柄倒不慌不忙,见秦月这副样子,接着说道:“你还在自欺欺人,其实你自己明知道真相,却不敢承认,你明明就是一个炉鼎,上好的寄生炉鼎,虽不知是谁把你变成现在这样,但那些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现在是我的。”
“你······。”
“进去。”
苏柄一把押住秦月进了山脚偏凹,隐藏极密的山洞。
穿梭洞中有些昏暗,直至走了些路程,便亮起光来,此处已是一个偌大的密室,密室内摆放着各种各样的药物、器具,在远处空地上正立着一个偌大的火炉,炉子四角被巨链固定着。
“这是哪?”秦月问。
“是我家,虽简陋些,你就将就着。”苏柄回。
“我到底对你有什么用,炉鼎是用来干什么的?”秦月再次发问。
苏柄听后,倒打量起秦月来,缓缓才说:“我真好奇,你为何会如此一问,难道你是什么都不知就被人炼成炉鼎了?”
秦月沉默,不说话。
“其实,告诉你也无妨,炉鼎吗,就如同一个器具,器具里炼东西,要是吃了这器具里的东西,修为就会突飞猛进,如以人做炉鼎,那人体的鲜血,内丹就是让其修为突飞猛进的东西,大概就是这个意思,自己琢磨般。”苏柄一边说,一边摆弄着东西。
秦月心中却极其不好受,如此说来苏柄也是要喝自己血,吃自己肉了。(未完待续。)